埋在被子裡的男性頭顱轉過臉來,濃眉緊鎖,似乎被人打擾了瞌睡十分不爽,眼看著時間越來越少,馮橋橋趕緊上前去拉他手臂,“快走吧大爺!算我求你了!”
“聽話?”他微微提高音量,詢問。
馮橋橋點頭如搗蒜,“聽聽聽,一定,快點!”
羅烈終於發了善心,有條不紊的翻身坐起,馮橋橋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慢吞吞樣子,搬著他的肩膀,“快點,我可不想被人誤會和你有什麼!”
而這句話剛說完,本來還很緩慢動作的羅烈,卻忽然冷冷的看著她,坐在床邊不動了。
馮橋橋心中大急,“你又怎麼了!”
羅烈抬起一手,點了點自己的唇角。
馮橋橋臉色一紅,嘴角處的傷口不小,雖然不在流血,但看著還是很明顯,立刻想到方才兩人親密接觸。
“你自個兒不是大夫嗎?自個兒上藥就行了呀!”馮橋橋焦急道。
羅烈哼了一聲,“我只為敵人和我自己造成的傷口上藥,女人造成的傷口,”說到這裡,口氣一變,輕輕道:“女人來。”
馮橋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那股不自在又升了起來。
什麼叫女人造成的傷口女人來,搞得他好像有過很多女人一樣!
“不勉強。”羅烈冰冷的說道,轉身似乎又要躺會她的床上,馮橋橋咬牙切齒,他是不勉強,可她現在必須被勉強,將這無賴丟出去!
此時,她萬分惱怒自個兒的前身怎麼就沒和馮海學幾手拳腳功夫什麼的,至少不會這麼被動。
“我這兒沒藥!”現在不是和他鬥嘴的時候,馮橋橋趕緊說出實話。
羅烈冷冷睨了她一眼,“我的藥呢?”
馮橋橋心中一突,上次不是都交代了沒了嗎,怎麼現在又來斤斤計較?忽然心中一動,想起自個兒做的東西,這嘴巴上的傷口總也算是面板,那東西有用!
意隨心動,她想到這裡便趕緊起身,哪知才一動作,羅烈忽然揪住她的手臂,道:“沒藥,也可以。”
這話,是放過她了,可馮橋橋聽到這話,卻感覺背脊一涼,心跳加速,“你”
“補償。”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羅烈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什麼補償?”馮橋橋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為自己一不小心招惹了這麼一尊瘟神無力吐槽。
羅烈不語,伸出一指,點上她的唇瓣,然後,在馮橋橋臉紅心跳的視線中,將那一指移到自個兒的唇上。
馮橋橋臉色大紅,這個可惡的色痞子!補償居然是讓她
馮巧巧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和沒有燭光的臥室,皺眉敲門,“你睡了?”
馮橋橋心中一驚,完了!
床上的羅烈四平八穩,嘴角勾起,是邪惡的弧度,彷彿吃定了馮橋橋。
“沒有”馮橋橋的聲音像是呻吟,馮巧巧道:“你不舒服嗎?快開門。”她知道馮橋橋每次月事總是難受,這日子似乎又到了。
“等等”馮橋橋有氣無力的道,伸出還得捂住羅烈的嘴巴,以眼睛瞪視,命令他快滾。
羅烈一挑濃眉,幽暗的視線定在她的唇上。
馮橋橋臉皮陣紅陣白,但清楚不能拖延太長時間,心中再次問候羅烈祖宗十八代,視死如歸的抬頭親了他一口,可羅烈卻並沒如他所願的放開她,反而是就著她的唇瓣,咬了她一記。
“唔——”一聲小小的低呼,不是疼痛,更多是被嚇到,沒想到這個死皮賴臉的傢伙居然在這個檔口還敢玩曖昧遊戲。
馮巧巧的耳力很好,聽到那一聲,心中一凜,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想到這裡,忽然飛起一腳,將緊閉的房門踹開。
砰!
屋中暗沉,只有床邊有個人影蜷縮,馮巧巧急忙上前:“你沒事兒吧!?”並沒有看到窗邊一閃,以及那越來越遠的黑影。
馮橋橋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咬牙切齒,有苦無處訴。
沒事兒?
事兒大了!
*
燭光忽閃。
馮橋橋再三保證自個兒只是稍微有些不好,沒什麼大礙之後,馮巧巧翻身上床入睡,馮橋橋嘆氣一聲,坐到了視窗的桌邊寫字。
每日默寫醫書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她提起筆,剛要下筆書寫,眉頭一皺,“你確定這是字,不是狗爬?”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在腦海中,馮橋橋一皺眉,有什麼大不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