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搖頭道:“骨雕飛天箏,連這壓箱底的都弄出來了。”
骨雕飛天箏?
馮橋橋挑眉,指尖撥拉這弦,想著這名字倒是不錯的。
“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在你這兒打岔了,我走了。真是”許秋白嘆氣,無法理解為什麼一直鐵面冷心的師兄,只不過是見過那丫頭幾次,就成了這樣
馮橋橋看了他離去的背影一眼,不以為意,轉身對熊震道:“他還說什麼了?”
“沒有。”
“嗯。”馮橋橋點頭,見家中已經收拾的差不多,那廂,熊震身後還帶著紅綃,想了想,道:“上山去吧。”雖然都是鄉野之人,但難保有人會認出紅綃的身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再說了,去山上照看花草和餵豬,也是每日必做的事情呢。
“是,馮姑娘。”熊震恭敬回答,戰不屈臭著一張臉站在遠處,瞪了半晌,最終沒跟上去。
這時,馮巧巧見他站在門口,詫異道:“戰大哥,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呢?”自從戰不屈幫她家開始幹活,她便將戰不屈當成了朋友。
你姐姐不歡迎我進去!
戰不屈心中吶喊,但卻說不出來,只得賠笑道:“哪裡,我剛到。”
“嗯,戰大哥這次可以幫了不少忙,娘見戰大哥的衣服有些舊,前些日子幫戰大哥做了件新的,你先進來坐回,我去幫你拿。”
“啊?”戰不屈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好好!”他跑江湖這麼多年,還沒人給他做過衣服呢,那個男人婆大姐,就知道壓榨他,指派他左右上下東南西北的跑,哎命苦的人!
*
秦府
暗香疏影。
幾名丫鬟一邊採摘院內百花花瓣,一邊談論今日聽說的事情。
“茶山那個採茶的馮家,蓋了新屋子,雖然人沒到,但聽說連縣太爺都送了禮物去呢”
“你這傻瓜,沒聽說縣太爺第一次到任,就對那姐妹兩有了心思嗎?還為了那姐妹兩把我家公子關進大牢了呢!”
“噓”丫鬟連忙捂住她的嘴,左右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別亂說話,讓人聽到了可不得了。”
“那有什麼?”前面的丫鬟氣急:“哼,少爺念著人家姑娘,使絆子,才叫人打成那樣,我又沒說假話,再說了,有縣太爺在這坐鎮,你就沒發現少爺雖然表面上氣得要死,但是私底下還是不敢對那家裡下手嗎?”
“哎說到縣太爺,咱家七小姐好像是和縣太爺一起從京城過來的,聽說啊,咱家小姐對縣太爺嗯,情有獨鍾,可是縣太爺又天生是個風流的,小姐如今都十八歲了,也就是老爺現在上了歲數又不管事兒,姨娘們一個個的全成了霜打的茄子,要不小姐早該嫁了”
“誰說不是呢!”丫鬟洩氣一嘆,想著小姐好歹比少爺好伺候些,便也沒了話,但是這頭一轉,卻發現花園之中另外一個安靜採花的丫鬟自始至終都是淡笑著,沒說話,眼珠兒一轉,挪到丫鬟身邊。
“娟娟,你怎麼不說說你堂姐家的事兒?”
叫娟娟的小丫鬟聞言抬頭,輕輕一笑,她身段有些豐腴,臉上嬰兒肥,面板白皙,長的倒算是很有福相,穿著鵝黃衫子,笑道:“那有什麼好說的,左右都是人家的事兒,不關我的事兒。”
丫鬟皺眉:“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你爹和她爹是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再說了,你們家又沒簽賣身契,遲早不是得回去的?他們家發跡了,不也就是你們家發跡了嗎?”
馮娟娟低頭沉思半刻,道:“這些事情爹孃會處理的。”她不願多說,那丫鬟也明白馮娟娟的脾性,從她來花房幫忙開始,這馮娟娟就是個沉默的,該說的時候不會少說,不該說的時候不會多說,花房的嬤嬤丫鬟都十分喜歡她,倒是個心思玲瓏的丫頭。
丫鬟們討了個沒趣,還要再說,卻見紫衣秦雲雅帶著丫鬟蝶柔步履悠閒的走進園內,都閉口不語,各自幹活。
秦雲雅瞥了低頭幹活的馮娟娟半刻,唇角一動,領著蝶柔揚長而去。
“小姐,他們說那些話,簡直大逆不道,你為什麼要裝作沒聽到,不教訓他們一頓!”蝶柔氣壞了,這些下人,竟敢說小姐嫁不出去!
“沒事。”秦雲雅平靜道,引著丫鬟進入院中亭臺,早有嬤嬤伺候在側,秦雲雅揮手,屏退下人,才淡淡道:“這些話,我又不是第一次聽,也沒什麼要緊的。”
蝶柔皺眉,“小姐,不是有訊息來說那個人走了嗎?他走了,為什麼我們還不對付那兩個臭丫頭!”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