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來了?難道——
想到什麼,她臉色忽然有些怪異。
戰不屈一臉不爽的瞪著樓上閃爍的燈光,從來沒想到,他戰不屈今日,也會做這種夜入香閨的事兒,雖然不是偷香竊玉,但總之感覺就是不爽,尤其還是被馮橋橋那個村姑欺負成這樣,更是不爽快,一定要去告誡那個什麼阮清嫣,要她搞清楚狀況,別再送禮了。
他一個翻身,跳上樓臺,四下探看之後,發現這裡守衛並不多,門口站著兩名丫鬟,已經被他點穴制住。
他不耐煩的敲了敲門,忽然又一想,媽的!真是瘋了,他現在可是個賊,還有什麼可敲的?
立刻低咒了一聲三字經,一把踹開窗戶,飛身而入。
室內,暖香繚繞。
戰不屈皺著眉頭左右探看,發現沒人。
不可能啊,沒滅燈,丫鬟也守在外面,怎麼可能沒人?
阮清嫣聽到窗戶吱呀的聲音,試探道:“荷香,有事嗎?”說著,順便扯過掛在屏風上的柔軟衣衫。
那聲音,是從內閣屏風後傳來的,戰不屈眉頭皺的更緊,當然沒有不識時務的跑進去,抱拳道:“阮小姐——”
“你是誰!”阮清嫣驚呼一聲,隱約還有茶杯輕撞之聲,“來人——”阮清嫣,平日冷聲冷氣慣了,沒想到這種危機時刻,雖然也夠鎮定,但畢竟是閨中女子,半夜居然有男人進入閨房,這是多麼嚇人的事情。
戰不屈一聽她叫喚出聲,哪裡還有原來那顧慮?他可不想被人當成採花賊,立刻翻過屏風,行動果決的制住了阮清嫣。
他一手扣著阮清嫣的雙手鉗制在背後,一手捂住她的嘴,露在面巾外的眼睛凌厲異常,“閉嘴!”
阮清嫣花容失色,哪裡說的出話來?早已經嚇的臉色慘白,尤其是此時自己的情況——如此這般和一個陌生男人親密相貼,繞是以阮清嫣的冷然,依舊羞憤的紅了臉頰。
美妙的嫣紅,讓戰不屈呆了一下,暗罵自己神經病,正要開口解釋清楚並且說出道歉的話,眼神一閃,看到被他鉗制住的懷中佳人,要出口的話瞬間卡在喉嚨裡,看直了眼。
阮清嫣羞憤異常,淡色輕紗遮不住她如玉的玲瓏身軀,那圓潤的香肩上還有點點水珠滑落,昭示著在戰不屈闖進來之前,她在做著什麼事兒,鉗制著她雙手的大掌抵制著她的後背,潮溼的頭髮垂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指尖,還可以感覺的到這女子酥軟的肌膚。
真實該死!她居然在洗澡!
戰不屈暗暗低咒了一聲,自從認識的馮橋橋,他罵髒話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但是也怕阮清嫣叫出聲來,先是出手制住她的穴道,才閉眼轉頭,扯過屏風上掛著的衣衫,亂七八糟的裹在阮清嫣的身上,當然不可避免的又碰觸到了她的身子,然後抱起面色忽紅忽白的天下第一美人,放回了床上。
阮清嫣嚇壞了,這個賊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呃”戰不屈清了清喉嚨,“對不起。”
這道歉來的太遲了,一個黃花大閨女,都被他看光光了再來道歉,真是咦?不知道他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為什麼會忽然覺得有人在笑呢?
嗯,肯定是聽錯了,戰不屈清了清喉嚨,看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美人兒,美人如玉,身材姣好,髮絲溼透的模樣更是充滿了誘惑,也楚楚可憐,他眼角一抽,連忙扯過絲被蓋好,蓋好之後,又覺得頭髮溼著蓋起來似乎是不行的,他那男人婆大姐曾經說過
連忙彎身,扶起她的身子,不可避免的讓她靠在自己懷中,把那一頭烏黑的溼發捋順放在枕頭邊上,才將美人兒放下,蓋好被子。
然而,他這被子才要拉到阮清嫣下頜蓋好,卻見她面色怪異,眼角含淚,立刻心中一震,!他絕對是瘋了,這種情況下還顧得著她頭髮溼不溼的問題!
連忙收斂心神,他一本正經道:“阮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今晚來,是有些事情要同你說。”
說完,卻見阮清嫣擺明了不信,閉上了眼,一副生無所趣的模樣。
戰不屈趕緊道:“我”現在他還哪裡說的出來意,光是她這眼淚就夠讓他手足無措了,心裡不知道罵了馮橋橋那個惡質女子多少遍,他向來就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從未做過這種丟人的事情,立刻沒法可施,頭疼的翻了個白眼,“抱歉,都是我的錯,我這就為姑娘解穴,只要姑娘不叫。”
阮清嫣臉色嫣紅,眼神卻冰冷的看著他。
戰不屈嘆了口氣,在她肩上一點,不由想起馮橋橋說過的那句話:出師未捷身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