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今兒個想跟你說說釀酒的事兒,走吧走吧,我們去你那小園子裡看看?”
“好好好,你這小丫頭,鬼靈精怪的,想法太多,爺爺我都被你這到處亂飛的想法給弄糊塗了。”
“嘿嘿,走吧。”她知道秦雲雅以酒維持生計,聲名大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釀酒是長期學問,不能一蹴而就,馮橋橋原就聰慧異常,只是四爺爺一說,便有了心思,說到引山泉水之後,忽然想到了那處上游的冷泉。
中午吃了飯之後,馮巧巧的神色有些複雜。
馮橋橋斂了眉目,本要出門尋了龍戰一起去,忽然改變了主意,“妹妹,今天下午有事嗎?”
“還好,都是些瑣事,大多事兒爹爹去忙了。”
“那你陪我上山去找找泉水,想跟四爺爺學釀酒。”
“這也好。”
“嗯,那走吧。”
泉水以前兩人就去過一次,倒是輕車熟路,一路之上隨口談著最近幾日茶店的生意,以及柳嬤嬤又送了幾個樣子過來叫馮橋橋改花樣。
沉默半刻之後,馮巧巧忽道:“大姐,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他們是姐妹,馮巧巧自然不是傻瓜,大姐親近的有些過了。
“沒有,只是每日和龍戰來來去去,總免不了閒言碎語。”
是嗎?
馮巧巧沒問,但也知道大姐向來豁達灑脫,該是不注意這些的。
“行了,爹爹最近心情不好,我這也是讓他舒服些,你知道的。”
馮巧巧點了點頭,心道:這倒是對的,爹爹只怕因為我們姐妹的事兒難受著呢,大姐這麼說,也都是為了家裡好,哎。
這一日,弄了一甕泉水之後,姐妹二人在四爺爺原來弄的小酒坊裡,一待就是一下午,楊嫂子跑來找他們的時候,已經近黃昏了。
“你們快回去看看吧,不得了了!”
“怎麼回事?”馮橋橋翻下一直挽起的袖子。
“這”楊嫂子有些著急,“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們去了就知道了,總之你們快點回家!”
馮橋橋皺眉:難道又是秦家來找麻煩?
“那回吧,我和妹妹先回去,嫂子你扶著爺爺,慢點走。”
“唉,好好,你們快回去吧!”
馮橋橋和妹妹不一會兒就回到了自己家中,看著停在家門外的素色馬車,馮橋橋再次皺起了眉。
她記性向來不壞,這馬車,她絕對認識,而且最近這兩天一直拉著妹妹做這做那,都是為了躲避著馬車的主人!
“他難道是他來了?”馮巧巧驚詫,神色怪異的看向屋內。
“進去吧。”該來的總會來的。
馮橋橋率先走了進去,就見西京主僕坐在院中石桌前,索萬的胳膊上甚至誇張的掛著包袱。
馮橋橋皺眉,馮海現在還沒回來,只有白氏有些侷促,但終歸因為西京是男客,站的微遠。
“阮大人。”
西京虛弱不改,扶著石桌站了起來,“馮馮姑娘。”三個字說的喘了兩次,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背過氣去。
馮橋橋彎彎的眉兒皺的更為厲害,敏感的發覺妹妹往前跨了一步。
她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擋住妹妹的步子,道:“不知阮大人這次來是有何貴幹?”
“我”西京才說一個字,有臉色蒼白要站不住了。
索萬眼角抽搐了好幾下,道:“我家少爺有好些日子沒好好吃飯了,身子一直不好,聽人說馮二姑娘手藝很好,所以希望少爺來這裡將養幾天,在成親之前,多相處相處也好培養感情。”
馮橋橋才要開口,索萬又道:“我家公子不請自來,的確有些失禮,但好歹公子和馮二姑娘已經有了婚約”
他不提婚約還好,提到這個,馮橋橋氣不打一出來。
“既然知道失禮還來做什麼?明知故犯更讓人厭惡。”馮橋橋直言不諱,索萬張了張嘴,看了自己虛弱的公子一眼,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
“我我知道馮姑娘不喜歡看到我”
“你說錯了,我不是不喜歡看到你,我是對你厭惡的緊,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萬一在我家出了什麼問題,我可賠不起你的千金貴體!”那千金貴體四字,說的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橋橋!”
“大姐!”
“馮姑娘——”
繞是眾人早見慣了馮橋橋各種脾氣,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不給人情面的說話,當即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