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事只要能捂住,其他的你就別管了。當時要你承包農場,是市府常委討論透過的,你沒有責任,我也不會一個人擔負起這個責任。”
“江河,我沒看錯,你真是我的好老公。”能說會道的蔣麗莎,現在一聲一個老公的叫著,把黃江河的心裡叫得直發毛。
第七卷 第349章死人引起的軒然大波(2)
第二天一大早,蔣麗莎就通知了場部的會計,要他從銀行取出十萬塊錢現金趕快送到閒話簍子老婆的手上,並且一再叮囑會計,一定要讓閒話簍子的老婆先答應必需在今天埋葬閒話簍子,然後才能給錢。
雙方達成口頭協議之後,由會計牽頭組織本場人馬,立即動手把閒話簍子的遺體從醫院的太平間移到了殯儀館。時間還不到中午九點,閒話簍子的遺體就在熊熊燃燒的大火中化作了一把灰燼。閒話簍子是個愛說閒話的,這回去了陰間,就只能在小鬼們之間挑撥是非了。如果閻王大殿裡設有專司閒話的部門,閒話簍子也許還能得到一官半職。
蔣麗莎聽到遺體已被火花的訊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一場危機眼看就要化解,她懸著的心又基本恢復了平靜。
修剪樹木的工作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蔣麗莎依然開著車行駛在大街上,每到一處先看一看,然後交代小組的負責人,一定要他們注意安全。中午十一點,就在蔣麗莎準備開車返回招待所時,農場的心腹突然到來了電話,說省電視臺的人昨天晚上就接到了因砍伐樹木而引起死人事件的舉報電話,現在正在農場裡採訪。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蔣麗莎把車停在路邊,靜下心來開始靜靜地考慮該如何應對。思考了大約幾分鐘後,她終於理清了思緒。她首先給黃江河打了個電話,要他想辦法通知北原市電視臺火速趕到農場。黃江河問為什麼,蔣麗莎從容地回答說:“這樣做最起碼有兩個好處,第一,市電視臺也來採訪,能說明市裡對這起死人事件也很重視。第二,據我所知,省電視臺的社會觀察主持人和徐文藍是大學同學,同學和同學之間能夠交流,最起碼能說老實話。”黃江河聽蔣麗莎言之有理,市臺的主持人,她不停市委書記的話,還能聽誰的。黃江河放下電話後就迅速地做了周密的安排。
打過電話,蔣麗莎發動了車子,開足了馬力,火速地趕往農場。時間和速度,在此時此刻,成了保住官位的加速器。
農場的大院裡可謂是人山人海,一千多名職工圍觀著電視臺的採訪。蔣麗莎把車停在農場的大門口,下車後靜靜地來到人群裡。
正在接受採訪的是農場的一箇中層幹部。這個幹部原來是辦公室主任,後來由於生活作風不檢點,造成了很壞的影響,被蔣麗莎在大會上點名批評後,下放到了一個農業隊。被下放後的他一直對蔣麗莎一直懷恨在心,處處尋找機會想把蔣麗莎從場長的寶座上拉下來。高高在上者可以生活糜爛,一個區區的辦公室主任,怎麼能在男女關係上肆意妄為。只須官人放火,百姓不能點燈,這個法則由來已久。
當電視臺的記者問他對這次死人事件有什麼看法時,這個曾經當過辦公室主任的男人口若懸河地說:“我認為,這次事件不僅僅是偶然的,承攬這個專案的負責人沒有資質證明,我們也沒有經過正規的培訓。沒有正規的培訓就不能進行高空作業,所以才鬧出了人命。我建議立即停止這個專案,否則,死人的事件還有可能發生——”
蔣麗莎見他把矛頭直接指向了自己,就擠到記者的面前,指了指自己說:“我就是那個專案的負責人,我有資質證明。”蔣麗莎說著,隨手開啟公文夾,從裡面拿出昨天夜裡才從綠化隊開出的委託證明書,對著鏡頭揚了揚。等鏡頭掃過證明,蔣麗莎又說:“我這樣做,也是為了給農場的職工們某些福利,並沒有別的意思,不相信你可以問問他們。”此話一出,下面想起了熱烈的掌聲,鼓掌者大都是和蔣麗莎站在同一立場的職工們,要麼就是和原來的辦公室主任有怨的人們。
徐文藍受到掌聲的鼓勵,說起話來更加充滿了激情。
“至於死亡的那個職工,本來不要他參與這項工作,可他攔住我的車非要無理取鬧,說他家庭生活困難。為職工解決問題是我們當領導的首要責任,所以我當時就答應了他,但有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隻允許他在地面幹活。大家都知道,他的腿腳不好,不能爬樹。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問問他的家屬。”
沒等電視臺同意,蔣麗莎立即叫人喊來了閒話簍子的老婆。
閒話簍子的老婆到來後,一見到蔣麗莎,“撲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