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他想擦擦冰瑩胸前的酒水,但還想再觸控點什麼。這一點,白寶山心裡清楚,冰瑩也清楚。
無論白寶山有什麼正當的理由,在冰瑩看來,這種行為都是明目張膽的挑逗。一個黃花大姑娘被一個男人摸了胸部,正經的姑娘怎能忍受這種不堪。她推開白寶山的手,迅速地站立,然後又推了白寶山一把,風一般離開了白寶山的房間。
從此,一段風流故事還沒有開始,就宣告結束。從那天晚上開始,兩人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現在白寶山主動站起來並來到冰瑩的面前想和她握手,冰瑩有意不伸手,就是想避開白寶山的觸控,她心裡清楚,這是一隻癩蛤蟆,不是一隻好鳥。
白寶山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再也不敢看冰瑩一眼,他知道,冰瑩還在記仇,不想搭理他。
這時王處長清清嗓子,人模人樣地開始把冰瑩介紹給大家。
“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姑娘叫冰瑩,是市委新來的司機,也就是黃書記的司機,從今天起,我們要在一起共事,她還年輕,可能缺乏工作的經驗,希望大家多照顧。”
掌聲熱烈,對別的人可以不照顧,但對美若天仙的冰瑩姑娘,他們求之不得,如果需要,他們會把心掏出來,讓冰瑩姑娘鑑別黑紅。
只有白寶山除外,只拍了兩下手。
接著,王處長又把在座的各位一一向冰瑩做了介紹。每介紹完一個,冰瑩都微笑點頭,唯獨輪到白寶山,冰瑩把臉扭向一邊。其他人感到納悶,就連王處長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一次的失態,破壞了白寶山一輩子在冰瑩心目中的形象。
等到了組織部見到了部長張峰,王處長委婉地傳達了黃書記的意思,就把冰瑩一個人撂下走了。
張峰詢問了冰瑩具體的情況之後,要她寫了自己的履歷。
平常百姓要想跨入行政單位,就是提著豬頭也找不到廟門,而冰瑩算是幸運的,她只需要填了表格就能成為市委大院的工作人員,能朝夕陪伴在大人物的身邊,並且一生衣食無憂。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這種殘酷的現實對於冰瑩來說並不殘酷。
填完了表格之後,張峰告訴冰瑩說,要她下午送幾張照片過來,其他的事就不用操心了。冰瑩聽了張部長的話,友好加感謝,殷勤地答應著,然後走出了組織部的大門。
從組織裡出來以後,冰瑩幾乎是蹦跳著進了一家照相館。當相機的鎂光燈閃爍的瞬間,她看到的是光明的前程和一堆堆用之不盡的花花綠綠的鈔票。
表格填過了,照片也照過了,只等送了照片,下個月就能在財政局的工資表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冰瑩,多好的名子,冰清玉潔,不但名子好聽,寓意深刻,人也漂亮。這都是爹媽的功勞,冰瑩想著,如果領到第一個月的工資,一定如數交到媽媽的手裡,讓父母好好地逛一回商場,買自己想買的東西,在館子裡好好地撮一頓。
冰瑩沒有返回組織部,她要到市委大院去,今天中午下班之前她想開一次車,等到下午,她要開著車把照片送到組織部,那叫神氣。一想到車子,她就興奮起來。她一溜風似地向市委大院走去,她要去問問王處長,能不能給她換一輛車子,因為昨天晚上,黃書記的那輛奧迪在路上出了故障,她可不想開著故障車出去丟人現眼。
第七卷 第424章擺譜
為了實現心中的願望,冰瑩緊趕慢趕到了市委大院門口,看看時間才十一點三刻。冰瑩大搖大擺旁若無人地從門崗的身邊經過,他們竟然沒有像早上那樣進行盤問,心中一陣納悶。
她不知道,市委大院是全市最敏感的部位,如果說整個北原市是一個人的身體的話,市委大院就是他的中樞神經。在中樞神經的領域裡,只要從天空中落下一根針,整個系統都會受到干擾。
門崗不會無緣無故地放進一隻陌生的螞蟻,而冰瑩不是螞蟻,她是市委書記黃江河的司機。冰瑩來到市委大院還不到一個時辰,大院裡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不過,這裡都是有修養的人,不會像普通的老百姓那樣大呼小叫,只是悄悄地議論而已。
等冰瑩繞過花池走到大樓前,辦公樓裡的人們已經開始下班。他們的方向剛好和冰瑩相反,不用刻意地窺視,一抬頭就能看見這位剛來的女司機。
人們沒有和冰瑩打招呼,他們相互之間也沒有議論,但冰瑩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異樣的光——沒有熱情,也不是冷漠,怪怪的,打個不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