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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白寶山還沒有聽黃江河把話說完,就急著接話道:“我明白了,那我找幾個人在半夜裡嚇唬她一回。”黃江河眯起眼睛,伸出兩根手指,在白寶山面前晃了幾晃,說:“不,這是笨蛋的做法。她不是以為手裡掌握有張曼麗的證據嗎,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咱們手裡也能掌握她的一些證據,這樣一來,就能半斤對八兩,最起碼是旗鼓相當。”白寶山為難地說:“我又不在信用社,不能參與她的業務,怎麼能掌握她的證據。”黃江河給白寶山點點手,讓他他頭伸過來,小聲地說:“你怎麼那麼笨,誰說叫你掌握她經濟方面的問題了?我是說,要在生活作風上給她一點小小的打擊。這還要我提醒你?”白寶山終於聽明白了,黃江河是要他和劉燕妮重敘舊好,然後記錄整個過程。可他還是為難地說:“這恐怕不好辦吧。”黃江河突然就沉下臉,說:“我就知道你還在戀著舊情,捨不得下手,就會用空話哄我。好了,我不會勉強你的,開車,真是個窩囊廢。”

白寶山啟動了車子,同時也啟動了腦子。車子行駛了一公里,他的腦子也行駛了一公里,最後他終於想通了。他不但想通了他必須要為黃江河服務,更想出了對付劉燕妮的辦法。他鼓足勇氣對黃江河說:“你什麼也不用管,就靜候我的佳音吧,不過先說好了,可不能把我搭進去。”

“傻蛋,怎麼會把你搭進去?老相好了,舊鋼桶,舊活塞,用起來方便快捷,不用檢查,也不用潤滑,上去就能隨心所欲地操作,有什麼風險。”

黃江河本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要挾劉燕妮,想不到白寶山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直接把劉燕妮推入了感情的泥坑,這還是個不小的泥坑,劉燕妮一頭栽倒在這個泥坑中,渾身臭味難聞,無力自拔。

自劉燕妮坐上信用社第一把交椅的那天起,王亞迪心裡就不是滋味,論年齡,他比劉燕妮大了整整三歲,論資歷,他進入信用社的時間比劉燕妮早了兩年,論學歷,劉燕妮就更不是他的對手,本科畢業的他,早就盼著張曼麗挪位子高升後,自己毫無疑問地能坐上信用社主任的寶座。世事無常,人生難料,想不到張曼麗這麼快下臺,更想不到主任的位子被劉燕妮快手搶走。王亞迪的城府極深,很少有人窺測出他內心的世界。聽到組織部的副部長宣讀了任命劉燕妮為主任,他帶頭起勁兒地鼓掌,心裡卻像颳起了十二級的颱風,翻江倒海。

有魄力的人在尋找機會,並能抓住機會;沒魄力的人在等待機會,但未必能抓住機會。王亞迪就是一個有魄力的人,他不但能抓住機會,還能在機會到來之時推波助瀾,實現自己人生的夢想。

張曼麗去北京看病的第二天中午,臨到下班時,王亞迪靠著椅子的後背,把腿翹到桌子上,不停地抖動著,頭也跟隨著身體的抖動有節奏地左右搖晃。這是他正在思考問題的標誌。他怎麼也想不通,劉燕妮,一個銀行學校的畢業生,怎麼就在轉眼之間超過他。對於劉燕妮,他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知道她是憑著韓光的關係才進了信用社,並且在兩年後就登上了副主任的寶座。可韓光死了,失去了靠山的劉燕妮,憑什麼就能騎在他的頭上呢?任他晃破了頭,也沒有找出合適的理由。

王亞迪看看牆上的掛鐘,指標已快指向十二點。他把腿從桌子上放下來,站起來準備下班。就在他將要離開時,電話鈴聲響起。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了電話。下班時打來的電話,大多都是貸款的客戶邀請領導們吃飯的,他厭惡了這種應酬的飯局。

打電話的人是他的一個金融界的朋友。這個電話,為他解開劉燕妮這個謎團,多少提供了一點線索。

朋友的愛人是醫院的護士,她上班的醫院,剛好就是張曼麗和黃姍住的那個醫院。朋友的妻子剛好負責黃姍的病房,那天所發生的一鍋粥的故事,基本上被她聽了不少,還親眼目睹了黃姍從病房跑出的全過程。她回到家裡,就把那天的故事當做了新聞,告訴了他的丈夫。

她告訴了丈夫,丈夫現在就告訴了他的好友王亞迪。

當王亞迪得知了這一切,他雖然不瞭解劉燕妮和黃江河之間有什麼,但他立即在腦海中劃了一個三角圖形——張曼麗、劉燕妮和黃江河。使這三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大概就是一個情字了。

王亞迪想當天弄明白的事,絕不會等到明天,想現在弄明白的事,絕不會等到下一刻。他放下電話後,又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剛好十二點。王亞迪最能理解時間就是效益的真諦,看過掛鐘,一刻也沒有停留,就向劉燕妮的辦公室走去。

他不是去告密,他沒有那麼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