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萘俊�
“叔叔,你不要客氣,以後不要這樣了,要是被阿姨知道了,她會趕我走的。”小李子瞪著清純的大眼睛看著黃江河,慢慢地說。
“我不就是給你做點吃的,她知道了又怎麼樣。”
“我說的不是吃的,是那件事。我害怕,要是有了孩子,我該怎麼辦。”
黃江河拿著一塊蛋糕,放到小李子的嘴邊,安慰道:“不要怕,只要你不說,我不會讓她知道的。今天我就給你些錢,我走後你就到超市,買一些喜歡的服飾和化妝品。以後有什麼困難,就給我說,我會幫你解決的。”黃江河說著,走到床頭,開啟床頭櫃,從裡面拿出一沓錢來,數也不數就放在了被子上。
黃江河看看錶,他要去上班了。“叔叔你走好。”小李子禮貌地說。
“以後不要叫我叔叔,沒人的時候就叫我黃哥。”黃江河說完,對著小李子一笑,轉身就離開了臥室。
黃江河一個上午都精神飽滿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臨到下班時,才想起往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小李子要她不要做飯,等待黃江河回去時捎些現成的方便食品。小李子說不敢勞黃大哥的大駕,黃江河開玩笑說:“你對我的稱呼變得挺快的,好只要定聽我的話,以後保證你衣食無憂。只要你肯付出,我就會和你等價交換,你阿姨不在的日子,你就不用做飯了,我會每天都會捎飯回去。”小李子哼哼著答應了。黃江河放下電話,就和白寶山一塊到外邊買了幾樣川菜,親自送到了家裡。
身邊放著現成的女人,卻招惹了劉燕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賤人,他非要給她點顏色看看,否則難解心頭之恨。黃江河坐在車上,一想到劉燕妮,氣就不打一處來。白寶山看見黃江河皺起眉頭,知道他心裡肯定有事,就問道:“是不是為嫂子的病擔心呀。人吃五穀雜糧,難免三災六難,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領導身邊的紅人,大多都是溜鬚拍馬之輩,沒有這樣的能耐,就成不了紅人。
當白寶山正在為他對黃江河的寬慰暗自得意時,沒想到黃江河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地說:“想起來慚愧得很,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怎麼就被一個女人耍得暈頭轉向。”白寶山聽黃江河的口氣,不想在說張曼麗,就放肆地開玩笑說:“市委書記會被女人戲耍,天方夜譚了吧,要是不介意,說來聽聽。”黃江河毫不忌諱地告訴白寶山,這個耍他的女人就是白寶山的前妻劉燕妮。白寶山一愣,身子不由地抖動了一下,不自覺地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猛地向前一竄,黃江河的頭被車座的後背碰了一下。他摸了摸頭,也開玩笑道:“怎麼,心疼了,舊情難忘吧。也不怪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能理解。”
車子到了十字路口,黃江河要白寶山向右打方向盤,說要去黃河灘區隨便吃點什麼。白寶山按照黃江河的話,向右轉彎後,放慢了速度。
“她怎麼就能開罪了你呢?”白寶山不解地問道。
黃江河閉上了眼睛,漫不經心地說:“你大概不知道,我是看在你們過去的情分上才提升了她,誰知她不思報恩還不說,還挖空心思把我告到了省裡,叫我困了兩個多月,害得張曼麗也丟了官職。你說這樣的人可氣不。按說宰相肚裡能撐船,額頭上能跑馬,我不該和一個小女子計較,最近我聽說,她還是不肯善罷甘休,要再次出手,非把我置於死地,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大凡官場之人,撒起謊來不眨眼心不跳,如家常便飯。到了關鍵時刻,即使對最信任的人,也會下套子使絆子。黃江河故意唉聲嘆氣,就是已經開始給白寶山下套子了,他要利用白寶山來打擊劉燕妮。
果然,白寶山為了表示自己對黃江河的忠誠,再次放慢了車速,索性把頭扭向黃江河,說:“黃書記,你說吧,要我怎樣整治她。”黃江河看到白寶山眼睛裡流露出的真誠,相信他對自己必定言聽計從,但還是嘆了口氣,說:“算了,你們畢竟夫妻一場,就怕你下不了手。”他用的是激將法,想借此來激勵白寶山的鬥志。白寶山聽到黃江河如此請看自己,心裡實在難受。他索性把車停靠到路邊,熄了火,正對著黃江河,一字一句地說:“黃書記,只要你一句話,不要說一個劉燕妮,就是我在親近的人,我也敢下手。有什麼指示,你只管說。”黃江河這才把手搭在白寶山的肩膀上,哈哈大笑,讚許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劉燕妮敢這樣,就是因為她手裡掌握著張曼麗在信用社時的一些證據。當然,她的這些證據都是查無實據的。我只是想嚇唬他一下,讓她收斂囂張的氣焰就行,也不想搞出什麼太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