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裡面,沒有高寒的犯罪情節和證據。高寒還不知道,劉燕妮包裡的隨身碟裡,錄製有鄭佳樂死前的證言。高寒更不知道,再過幾天,一場災難就會降臨到黃江河和張曼麗的頭上。這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劉燕妮為自己的傑作暗自得意著,並坐著更進一步的遐想。如果黃江河和張曼麗倒臺了,高寒就沒有了靠山,他的那位跛子愛人的分量也會減輕,如果自己再稍加用些手段,高寒就會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第五卷 第216章談判背後的交易
一份申請報告,一場市長辦公會議,一份紅標頭檔案,三萬畝土地的國營農場,轉眼間變成了蔣麗莎的私有企業。什麼改制,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藉口而已。
市府的紅標頭檔案一經下達,蔣麗莎和南方老闆的談判就拉開了序幕。看不見的帷幕,只是遮掩黑暗和骯髒的畫皮。畫皮的後面,是權力與金錢的交易。
談判,在五星級酒店舉行,由四方參與:農場的職工代表職工,蔣麗莎代表承包人,也就是她自己,司副市長代表權威的官方,最後一方是南方的老闆。
前期一個億的投資,加上兩個億的後續資金,對於以農業為主的北原市來說,無疑是在它的上空懸掛了一顆人造的月亮,給經濟的黑暗帶來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光明。
長方形的會議桌,司副市長和蔣麗莎並排坐在一頭,南方老闆坐在另一頭。職工代表坐在兩側。他們來了十五個人,可謂陣容龐大。
蔣麗莎身穿淺灰色的襯衫,紅色的領帶筆挺地垂直在胸前,正襟危坐在司副市長的身邊,一臉的嚴肅。這是扮演角色的需要,今天,她要廣大的職工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單從語言上,她只能維護他們的利益。
談判進行到關鍵時刻,南方老闆投資的先決條件也很苛刻——北原市的農場必須免費為南方的老闆無償提供五百畝土地。
市政府的司副市長作為談判的最高行政長官,理所當然主持了會議。他衣著是標準的政府官員格式——黑色的襯衫,紅白相間的領帶,深灰色的西服。夏天處於悶熱的時節,但西服是身份的象徵。
和談判對手不同的是,南方老闆的著裝就顯得輕快多了。白色的絲綢T恤給人柔和的色調,最引人矚目的,就是T恤上人工繡制的圖案,兩條黃色的巨龍栩栩如生,爭搶著一顆發光的明珠,大概預示著,他是一位在商場上能征善戰,叱吒風雲的成功商人。兩條巨龍的兩旁,站立著兩位他從南方帶來的小姐,身著粉色旗袍,腳蹬高跟水晶鞋,兩手自然交叉於前,面帶微笑,婀娜多姿。她們也許沒有什麼身份可言,她們她們的站立,絕對襯托著老闆的身份。土牛木馬似的職工代表們哪見過這等排場,紛紛睜大貪婪的眼睛,把兩位仙女般的小姐和自家的黃臉婆娘在心裡做著比較,只恨自己生不逢時。在感慨的同時,更希望南方的老闆能在建廠後,多多提供優惠的條件,增加自己的收入,多買些名貴的化妝品,好打扮家裡的黃臉婆,增加她們的光彩度。當然,他們知道,自家的婆娘無論如何都不能和眼前的美人相提並論,但只要使那些黃臉婆們能達到她們的十分之一,也就心滿意足了。
土地可以使用,但決不能免費,這成了談判的焦點。南方老闆列舉了他們經過調查掌握的第一手資料——土地的質量,畝產的價值,同時論證了他們建廠後,所能給北原市帶來的利稅和其他綜合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
蔣麗莎不停地搖頭,發言時表示了強烈的反對。司副市長不斷地點頭,堅決地和南方的老闆站在同一個戰壕裡。他言之鑿鑿,蔣麗莎無言以對。
“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招商引資,安排下崗工人再就業,利用我們的優勢,給國家和地方創造稅收。和發達地方相比,我們的土地只是一棵不大的梧桐樹,而不是金鳳凰。梧桐樹到處都有,金鳳凰難覓蹤跡。我們的梧桐樹已經殘花敗葉,金鳳凰可以給它注入新鮮的血液,這樣,我們的大樹就能枝繁葉茂,根深蒂固。我作為北原市政府的全權代表,首先鄭重地宣告,我同意土地無償利用,這也符合我們招商引資的政策。我們的農場雖然改制了,但還是人民的農場,還是國家的財產,希望農場的負責人能從大局出發,配合政府和南方的老闆,做好建廠前的準備。”
市府官員的話有理有據,感情充沛,具有極大的渲染力。南方老闆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農場的職工代表天真地以為,市府官員和他們站在一起。四方參與的人中,只有蔣麗莎臉上陰雲密佈,但又無可奈何。
這一輪談判中,蔣麗莎敗北。但這並沒有影響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