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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嘴裡應付著,心裡卻在想:劉燕妮早把信訪材料送到了信訪辦,我所能做的,就是看能不能讓她再去一趟,想辦法把材料取回來。

高寒正要上樓時,黃江河又把他叫住,告訴高寒說:“要不這樣吧,你想辦法聯絡她,讓她明天早上用車把你送到省城,你們也好在路上說話。”高寒理解黃江河的心情,就爽快地回答說:“我儘量吧,但是,你一定要為我保密秘密,尤其是對黃姍。”

第五卷 第213章開弓沒有回頭箭(1)

劉燕妮說著就去開門。黃江河站起來,走到劉燕妮的身邊,小聲地說:“你的事情我安排好了,你也該把嘴巴封得嚴實點,免得一不小心跑了風,這樣對大家都不好。”黃江河一邊說著,就拉住了劉燕妮的手。劉燕妮沒有掙脫,反而把另一隻小手放在了黃江河的臉上,輕輕地撫摸了幾下。黃江河以為,劉燕妮又要臣服在他的腳下,就就把另一隻手攬住了劉燕妮的柔軟的腰。就在這時,劉燕妮突然在黃江河的臉上輕輕地拍了幾下,一本正經地說:“你是不是以為我特別有魅力?”黃江河對著劉燕妮的耳朵,說:“那還用說。”劉燕妮又問:“在你看來,我和坐檯小姐是不是沒什麼兩樣。”黃江河一時無話,正在尋思劉燕妮問話的意思,劉燕妮拿開了黃江河的手,鄭重地說:“我說過,要和我好,除非你休了那個黃臉婆,讓我嫁給你。否則,你休想。你該走了。”

劉燕妮說完,不給黃江河由任何說話的機會,迅速拉開門,送瘟神般打發了黃江河。

據說胖子都喜歡睡覺,尤其是女胖子,更是粘床便能進入夢鄉。黃江河回到家裡時,張曼麗早已鼾聲如雷。想起自己在劉燕妮那裡受到的冷遇,黃江河憤憤難平。想當初,劉燕妮為了靠上自己這棵大樹,曾經煞費苦心,拋棄女人的尊嚴,暗送秋波,趁機抓撓自己的手心,最後把自己拉上了她溫柔的夢想,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一切。而如今,自己為了堵住她的嘴巴,主動上門求和(說的難聽點就是求歡),卻被她冷言冷語,拒之千里,面子上怎能過得去。這還在其次,尤為讓黃江河放心不下的是,劉燕妮冷若冰霜的態度背後,可能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她表面上答應不去告發張曼麗,會不會陽奉陰違?果真如此,自己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兩頭具空?黃江河越想越感到後怕,轉輾反側,怎麼也難以進入夢鄉。

怎麼辦?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捂住劉燕妮的嘴。黃江河抓耳撓腮,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對應之策。

當然,辦法不是沒有,使人張不開口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可是,他黃江河是何等樣人,他是北原市的市委書記,怎敢冒法律之大不韙,去幹那些只有黑社會的敗類們才會做的下三濫勾當。千不該萬不該,都是張曼麗一個人惹的禍,倘若她能以柔克剛,鋒芒不要太露,給自己也給劉燕妮留條後路,自己怎麼會面對如此難題。

黃江河越想越後怕,索性起身下床,來到客廳裡,點燃一支菸,繼續陷入了沉思。他仰起脖子,向空中吐著一個個菸圈。每個菸圈都像劉燕妮的眼睛,飄忽不定的,慢慢向空中散去。等菸圈散盡之後,黃江河重新吐著一個個菸圈,這一次,菸圈卻又像劉燕妮的臉。煙霧繚繞的,一張張臉也越發白了起來,對黃江河獰笑著。黃江河似乎聽到了劉燕妮挑戰的聲音:我倒要看看,你和張曼麗最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黃江河打了個冷戰,如尿後的哆嗦,頓時全身毛髮倒豎。

不行,一定要堵住她的嘴,不能讓她的嘴巴里跑出一絲風,否則,他的千里長提就會潰於蟻穴。他想起自己的女婿,省委書記的秘書高寒,靠他目前的實力,恐怕也難以扭轉乾坤。何況,劉燕妮手裡還掌握著高寒風流快活的證據。對了,能不能說服高寒去拉攏劉燕妮呢?黃江河想到這裡,就像在漫無邊際的苦海里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高寒是自己的女婿,平心而論,他捨不得高寒去冒這樣的風險,更何況,這樣做還直接給女兒黃姍帶來傷害,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就看高寒是否答應。

主意已定,黃江河毫不猶豫地向樓上走去。

高寒被喊到了客廳裡,坐在沙發上打著呵欠。深夜被老丈人從睡夢中叫起,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

“我想和你商量個事。”黃江河把睡衣裹了一下,聲音不高地說。

“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我照辦就是。”對於高寒而言,老丈人的話就是皇上的聖旨,他不敢違抗。不管怎麼說,他現在的一切,都拜這個家庭所賜,人要是忘恩負義,與禽獸無異。高寒不想做禽獸,就要為這個家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