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一定有很多秘密。所以,他對重新殺回來的白寶山也不敢過於冷淡。這是為官之道,平時小心謹慎地為人做事,有時稍不留意,還要被人咬上一口,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無疑是自掘墳墓。
白寶山聽處長反問自己,不免有些尷尬,看著處長一個勁兒地傻笑。這笑很曖昧,王處長能讀懂其中的含義。
“黃書記到省城領獎去了。”處長終於道出了事情。
“領獎,什麼獎?”白寶山好奇地問道。
“還記得去年的那場大風中的砸死司機的事故嗎,黃書記黎明親臨現場指揮,後來被媒體轉載,成了去年全省的十大風雲人物之一,他到省裡參加表彰大會去了。怎麼,你找黃書記有事?”
“沒事,沒事,她的愛人蔣麗莎——呵呵,還是不說吧,家事家事。”
白寶山說了個半截話,然後就客氣就出了辦公室。
這傢伙,不愧做了黃書記幾年司機,連黃書記新任的老婆都和他有來往,不簡單,不簡單啊。處長心裡想著,搖搖頭。狗日的,我得小心了,黃書記把他弄到這裡來,說不定就是來取代我的位子的。
白寶山出了市委大院的門,找個背角處就撥通了蔣麗莎的電話,把處長的原話鸚鵡學舌般說給了蔣麗莎。
“你等著我,我馬上去接你,見了面再說。”蔣麗莎在電話裡命令白寶山道。
聽了蔣麗莎的話,白寶山心中一陣狂跳。自己在黃江河那兒失勢了,但她的夫人把自己看成了知己,也該是一種幸運。只要能和書記夫人打成一片,自己日後還有飛黃騰達的機會。
蔣麗莎把車停在了約定的地點。
白寶山看見蔣麗莎的車子,就奔了過來。蔣麗莎示意白寶山上車,白寶山伸手就去開前門。蔣麗莎皺著眉頭向後面擺擺手,白寶山這才知趣地從後門上了車。
要和蔣麗莎平起平坐,白寶山還差不止一點距離。
白寶山上車後,車子直奔南郊。蔣麗莎不說話,白寶山也不敢輕易張嘴。在蔣麗莎的面前,白寶山就像是一隻狗,沒有討價還價的份兒,只能搖尾乞憐。雖然他一直仰慕這位風韻十足的少婦。
當初和黃江河一道到農場時,蔣麗莎把自己看做黃江河的紅人,客客氣氣地對待自己,還人模人樣地陪著自己打牌,白寶山現在想起來,心裡還美滋滋的。
可是,那美好的過去已經成了昨日黃花。現在,自己對蔣麗莎只有唯命是從的份兒。雖然白寶山心裡不痛快,陣陣失落不斷湧上心頭,但一想到畢竟還能和蔣麗莎同坐一車,也還多少有點知足。
不能成為有權有勢的人,就想方設法成為有權有勢的人身邊的紅人或座上賓,這是白寶山悟出的人生哲學。當然,如果能與眼前的美人合二為一,那才是無比的榮耀。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車子上了高速後,白寶山還是聽不到蔣麗莎的片言隻語,就小心翼翼地問。
“知道黃江河為什麼不用你做司機了嗎?”蔣麗莎沒有正面回答白寶山,而是反問道。
“不知道,還請你明示。”
“因為你的腦子進了水銀。我當初費盡力氣把你安排在車隊,就是為了叫你給我提供情況——他的生活上的資訊,你倒好,連他去哪兒了都不知道。你要是覺著呆在那裡不合適,等他回來我就好好地替你求個請,給你換個地方。”蔣麗莎毫無表情地說。
“謝謝你的栽培,我要是能再回到黃書記的身邊,我一定不辜負你的厚望——”
“拉倒吧你,我看以你的豬腦子,還是回家比較合適。”蔣麗莎冷笑著說。
白寶山無語。
“咱們今天去省城,打聽出她和他住在哪兒,到了晚上你就給我盯著點,把情況搞清楚。”
“你要我來幹什麼呢?”蔣麗莎想搞清楚黃江河和冰瑩的情況,而白寶山所關心的卻是他此次陪著蔣麗莎一起來的作用。
“這種事情我方便出面嗎?”蔣麗莎不屑一顧地說。
“我明白了。不過,要是黃書記發現了是我在跟蹤他,怪罪下來,我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有我在,你怕什麼?”蔣麗莎自信地說。
蔣麗莎又給白寶山吃了一顆定心丸。她的上嘴唇和下嘴唇像風箱一般一張一合,白寶山就受寵若驚了,心情興奮到了極點。士為知己者死,即使為了 報答蔣麗莎的知遇之恩,白寶山也會奮不顧身地為她去劈荊斬棘,甚至捨生忘死。
以蔣麗莎的聰明才智,打聽到省委表彰上年度風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