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目送著蔣麗莎下了樓,自己剛要轉身進屋時,發現蔣麗莎的老公朱志明打著傘從月亮門裡走進來。蔣麗莎剛要鑽進傘,卻被朱志明一把推了出來。米蘭以為兩個人在開玩笑,心裡好不羨慕。她哪裡會想到,這邊的戰爭剛剛結束,另一場戰爭又在等著蔣麗莎。
生活就是一本書,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蔣麗莎的經,比米蘭的經還要難念,因為她是農場的領導,同時也是市委書記黃江河的情人。
第六卷 第268章三角情債(2)
客觀地說,蔣麗莎的老公朱志明是個好男人。論長相,他中等身材,國字臉,行得端,坐得正,論品行,從不在外邊沾花惹草,論工作,他是北原市飼料公司的銷售科長。他的父親雖然已經退休,但曾經是保險公司的經理。
要說蔣麗莎能當上農場的場長,除了她自己的努力之外,還沾了她老公公的光。在朱志明的父親還沒有成為保險公司之前,曾是本市一中的特級老師,當時的組織部長是他的學生。組織部來考察候選場長,看在老師的薄面上,難免參雜了一份中國式的人情,於是,蔣麗莎就透過了考察,順利當上了農場的場長。
朱志明良好的品行,不但表現在不在外沾花惹草,更為重要的是他沒有大男子主義。
和蔣麗莎結婚的那天晚上,朱志明享受到了新婚男人在新婚之夜應該享受到的快樂,第二天一起床,就給蔣麗莎打好了洗臉水,把該用的和不該用的化妝品統統開啟了蓋子,然後才把蔣麗莎從床上叫起。當蔣麗莎看到朱志明為她準備好的一切,開玩笑地對朱志明說:“不要新建茅廁三天香,如果你以後每天都能這樣侍候我,我這輩子心裡就不會再裝第二個男人。”朱志明笑呵呵地答應了。蔣麗莎見他答應的爽快,又開玩笑說:“這還不夠,我要你每天睡覺之前都要親自給我洗腳。”朱志明“好好”滿口答應。俗話說得好,男人的頭,女人的腳,能看不能摸,天天都能觸控到老婆的腳,也算豔福不淺。
大丈夫男子漢,一諾千金,何況,朱志明許諾的物件是自己的妻子。他也高興給蔣麗莎洗腳,因為他喜歡蔣麗莎那雙白生生的小腳。當天晚上,朱志明就給蔣麗莎第一次洗了腳腳。沒想到,等蔣麗莎躺到床上之後,把腳伸到朱志明的嘴邊,讓他親吻。朱志明沒有絲毫的猶豫,抱起蔣麗莎的小腳就親吻起來。女人的身體對於男人而言,無處不散發著芳澤,朱志明親吻得有滋有味,嘴裡不斷髮出“嘖嘖”之聲。自此以後,他就養成了一種習慣,每到臨睡前,必定抱著蔣麗莎的腳親吻一番,即使在進行房事之前,也毫不例外。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夫妻閨房之事,兩人不說,本也無人知道。等蔣麗莎有了孩子之後,難免和同齡女人談起家庭夫妻之間的恩愛,有一次嘴上沒有上鎖,無意中就把這等外人不可知道的事說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邪乎,最後竟然演繹成兩種可怕的謠言。一種傳說是,朱志明如果在晚上睡覺之前不親吻老婆的腳趾頭,就渾身癢癢,難以入睡;另一種說法是,朱志明怕老婆怕得要命,蔣麗莎要他幹什麼就得幹什麼,如果他在晚上要爬老婆的肚皮,就得先親蔣麗莎的腳趾頭。無論哪種謠言,在傳說的最後都要又加上一句:男人活到這份上,真是窩囊到了極點。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話最終傳到了朱志明的耳朵裡。但這位大度的男人又是呵呵一笑對蔣麗莎說:“這沒什麼,我喜歡。別人想親吻,就是我老婆同意,我還不同意呢,他們嘴上作踐我,心裡還不定怎麼羨慕呢。”他每天晚上依然如故,好像是在履行一種規章制度。
朱志明平時很少來到農場大院,即使喊蔣麗莎吃飯,要麼打電話,要麼就叫人傳話。他認為,場部是蔣麗莎工作的地方,他一個非本單位的人,不適合往場部跑來跑去。結婚這麼多年來,他這是第一次踏進場部的大門。
他不是來喊蔣麗莎吃飯的,他是來捉姦的。
這話還要從一個外號叫閒話簍子的人說起。閒話簍子是個瘸腿的男人,在農場保衛科工作,說是保衛科,說白了莫非就是門崗。門崗的職責就是負責登記進出本單位的客人。某某人何時進來,何時出去,他心裡都一清二楚。在保衛科工作的時間久了,就養成了一個好打聽別人隱私的毛病。東家的小孩子發燒了,西家的老人走親戚去了,哪一家今天吃什麼,哪一對小夫妻慪氣了,沒有他不知道的,說穿了,就是個包打聽。
黃江河第一次來到農場時就被他瞄上了。午飯後,白寶山開了車出去了,場部只留下了黃江河和蔣麗莎,別人可能不知道,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