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錯了。”
肖梅大聲地喊叫道。
“怎麼錯了。別忘了,你才是個高中生,別和我較勁。這首詞的作者是馮志遠,元朝人,元曲四大家之一,這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該散曲豪邁清逸,他被稱為元人第一——”
“別賣弄了。我沒說你背錯了。”
“那我錯在哪裡?”
“你用錯了。首先這裡有‘昏’無鴉,有小橋沒人家,有寶馬沒瘦馬,斷腸人在眼前不在天涯。”
其他的高寒都不計較了,只最後這一句,斷腸人在眼前不在天涯,高寒聽了,一股暖流湧上了心頭,隨即流遍了全身。他剛要轉回身來,肖梅就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他。
第八卷 第508章老女少女撞了車
少女情懷,純真無暇。肖梅緊扣的手勒緊高寒,高寒的後背也感受到兩隻柔軟棉花團的擠壓。她將要擠進他的體內,和他融為一體。高寒提著一口氣,握著肖梅的手。
太陽西沉,遠山如黛,光線在昏暗中透出柔和。小橋下偶爾傳來一兩聲清脆的蛙叫,迴盪在落日的餘暉裡。高寒掰開肖梅的手,轉過身來面對著肖梅,似乎要說些什麼。肖梅伸手捂住了高寒的嘴巴,她不讓他說話。肖梅的手沒有放下來,另一手又抬了起來,然後掂起腳尖捧住了高寒的頭。
大山吞沒了落日,肖梅軟乎乎熱乎乎的脆生生的舌尖伸進了高寒的嘴。高寒熱烈的唇包含了肖梅的嫩唇。夕陽消沉,蹤影全無,高寒也像一座大山,擠壓著肖梅,想把她一口吞下。
如痴如醉,兩情難捨。高寒的電話響起。他把手伸進口袋,肖梅卻按住了他的手。即使天塌地陷,肖梅也顧不了許多。鈴聲被捂在口袋裡,不斷地響起,音樂受到擠壓,聲音沉悶,打擾了肖梅黃昏的夢。她撥開了高寒的手,用自己的手替高寒掏出了手機,然後毫不顧忌地開啟,並迅速地按下了接聽鍵。她想知道,是哪個不知趣的人打擾了這個美麗的時刻。
高寒沒有阻止肖梅,他知道她有分寸。
肖梅按下了接聽鍵並沒有說話。
手機裡傳來黃珊的聲音。“寒,你在哪裡。天黑了,你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去接你。我在和孩子在家等你。”
話音如雷貫耳,肖梅聽著,眼睛裡有淚光閃過。她幾次張嘴,又幾次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她含著眼淚把手機遞給了高寒。
黑暗的遮掩,高寒沒看到肖梅的眼淚。他聽到黃珊的聲音,要他回家的聲音。黃珊依然問他在哪裡,問他為什麼不說話。高寒應了一聲,告訴黃珊說馬上回去,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火熱場面的序幕剛剛拉開,激情的一幕來不及上演,就很快地落下。夜幕沉重,肖梅的心也沉重。
寶馬不溫不火地向黃河南岸駛去。一路上肖梅沒說一句話。
到了別墅群,肖梅停車後先要下車。高寒拉住了肖梅的衣角。
“你走了,這車子怎麼辦?”高寒怔怔地問道。
“我不走,這車子怎麼辦?”肖梅反問說。
“你開回去吧。”
“你的車子該陪著你,就像你該陪著你的老婆,我算什麼?”
肖梅說話的時候,眼睛有些溼潤。高寒看不見,但高寒從肖梅說話的聲音裡能感覺到,肖梅想哭。
“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你把車開走後就停放在原地。”
“我有一個條件,我要睡在你的房間裡。”肖梅把身子坐直了,看著高寒說。
“你舅舅那裡你怎麼交代?”高寒關心地問。
“我停放了車子後先回家,然後告訴我舅舅說我要到同學家裡睡覺。”
高寒不再說什麼,把房間的鑰匙交給了肖梅,然後握握她的手,下了車。
肖梅看著高寒消失在夜色之中,才發動了寶馬,戀戀不捨地向省城的方向開去。
肖梅停放好了車子,失魂落魄地回家。高寒的離去,熄滅了她燃燒的激情。到了房門前,按響了門鈴後,肖梅強打起精神。她要高高興興地出現在舅舅來斌和舅媽曉冰的面前。
舅媽曉冰給肖梅開了門,又替她從身上取下了長帶子的挎包。肖梅沒說話,只對曉冰點點頭。她還在想著高寒,正在掩藏她的失落,顧不上和曉冰說話。
嚴格地說,肖梅只是來斌書記的外甥女,只和來斌書記有血緣關係。看到肖梅對曉冰的漠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來斌出口就說:“你怎麼回來得怎麼晚?回來得晚就不說了,進來後也不和你媽媽打聲招呼。不懂禮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