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牌只是一種藉口。他此次前來一是散心休閒,二為蔣麗莎。大人物和明星一樣,經常上電視混了臉熟,上個街都會被人認出來,購物休閒都受到影響。遠離市區的農場風景秀麗,又有沒人作陪,是休閒娛樂的好地方。
從和蔣麗莎的第一次見面之後,這個女人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蔣麗莎走後,他一直記著她要給自己調酒的承諾。蔣麗莎的承諾後來在黃江河的心理演變成了一種相思,他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今天,他以領導的身份來到這裡,就是想見一見這位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對於這種想法,他沒有感到絲毫的慚愧,市委書記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他沒有譴責自己,別人也就更無從聲討了,何況,除了白寶山,外人也不能瞭解他的心態。
黃江河不愧是市委書記,有將帥之風度氣質,打起牌來慢條斯理的,一張牌是去是留都要考慮半天。由於天生的對官本位的崇拜,蔣麗莎和白寶山也保持和書記一樣的節奏,只有涉世不深的高寒出牌從不拖泥帶水,乾淨利索。
。
第一卷 第27章蔣麗莎(4)
畢竟是年輕人,高寒不但出牌快,每出一張牌都要報出牌的名稱,比如五餅,三條。他在學校時偶爾也打麻將,出牌時常常叫它們的綽號。把二條叫“兔腿”,把七餅叫“手槍”,把一萬叫“小財主”等等。高寒又很早的停牌了,出了一個二餅,由於興奮,把二餅叫成了“乳罩”。這一叫不要緊,叫紅了蔣麗莎的臉,她白了一眼高寒,嗔怪道:“請注意形象,可不要亂講話,文明娛樂。”高寒正感到羞愧難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不想黃江河書記卻笑著說:“不要訓斥,年輕人嘛,精力充沛,思想活躍,只要行為不出軌,嘴上解解饞沒什麼的。我們也是打這個年齡過來的,能理解。”白寶山也附和著,隨即也出了一張七餅,並喊道“手槍”。有了黃江河的話,蔣麗莎就不再吱聲,黃江河又接著問高寒說:“小夥子挺帥氣,又有文化人的氣質,受過高等教育嗎?”高寒沒想到,陰差陽錯的,自己能和市委書記坐在一起打麻將娛樂,正要訴說自己不幸的遭遇,蔣麗莎卻截住了高寒的話,對黃江河說:“小高也是農校畢業,是我們場重點培養物件。”高寒明白蔣麗莎為什麼要這樣說,莫非就要為了圓她開始的謊言。
機會就是這樣,當你歷經磨難,眼看著就要光臨,摸著成功的門檻時,卻因為偶然的因素與它失之交臂。高寒不能再說什麼了。黃江河似乎對高寒很感興趣,就交代蔣麗莎說:“小夥子氣度不凡,一定是可造之材,你們要多多呵護啊。”蔣麗莎只笑笑,不說話。她不是不想說,是無話可說,高寒原本就沒有入農場的籍,目前只能算是外人,她不好妄加評說。
這幾句話才使高寒得到了稍微的安慰,能得到市委書記的青睞,也不失為榮幸。就在此後不久,他又把一張牌掉到了桌子底下。他迅速地彎下腰來,看到了麻將牌,同時也看到了另外的一幕。高寒發現,市委書記的一隻腳閃電似的從蔣麗莎的腳面上移開。
高寒覺得自己惹禍了,他的心急速地跳動著,手有些顫抖,心裡忐忑不安。市委書記就是有風度,遇事不慌,臨陣不亂,裝得像沒事人一樣,高寒偷看了一眼蔣麗莎,發現她低頭看牌,臉頰飛起紅暈,更嬌豔了。高寒想解釋什麼,可又無從說起,臉上一陣尷尬。知人隱私者不詳,無心的舉動,給他帶來了心理負荷。
大概秘書司機之類的跑腿抬轎之人,都具有察言觀色的天生本領。來農場之前,黃書記只對白寶山說出來轉轉,暗中體察一下民情,並沒有說要到什麼地方。誰知出了北原市,黃書記才指示了方向。司機的方向盤是拿在手裡的,領導的放向盤是放在心裡的。拿在手裡的方向盤必須要服從心裡的方向盤,任何事情都不例外。等按照黃書記的意思到了農場,白寶山細心觀察了黃江河,發現市委書記看蔣麗莎時,眼睛裡流露出的那種期待,心中豁然開朗,頓時明白黃書記此行的目的。這種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看破不能說破。
為了活躍氣氛,白寶山趁著蔣麗莎碰牌的機會說起了俏皮話。
原來,蔣麗莎坐在白寶山的下家,高寒打了一張么雞出來,蔣麗莎沒有注意,白寶山就抓了一張牌**了自己的牌裡,這張牌,剛好也是么雞。沒想到蔣麗莎這時卻發現了那張么雞,叫著要碰。她要碰牌,白寶山就要把剛剛**去的么雞拿出來,就假裝不高興地說:
“場長呀,要碰你就早一點說嘛。人家摸了一個么雞,盼望已久了,心裡正高興呢,你一不願意,人家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