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到了屋裡。
在客廳,黃江河和張曼麗詳細地給高寒講了黃姍失蹤的經過。一想到純情的黃姍此時不知身在何處,高寒象個孩子般哭了。看到高寒如此傷心,此時的張曼麗也消了氣,她站起來給高寒倒了一杯水遞給高寒,心想借此拉近和高寒的距離,以期解除誤會,冰釋前嫌。
高寒擺擺手,碰到了茶杯上。杯裡的水溢位來,澆在張曼麗的手上,張曼麗一疼,就鬆開了手。茶杯跌落在地板上,“啪”地一聲,摔成了碎片。黃江河生氣地說:“幹什麼都毛手毛腳的,從來就不動動腦子,認真地思考,姍兒都是被你逼走的。”張曼麗揉著手,眼淚汪汪的,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驕橫和霸道的囂張。
三個人又說了會兒話,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也說不出個什麼來,高寒就想告辭了。如今的高寒已是省委書記的秘書,非同尋常了,黃江河堅持要用車子送高寒,高寒拗不過,就只好上了黃江河的車。張曼麗趴在車門上,對高寒說:“無論怎麼說,我都是長輩,就是做錯了什麼,還請你不要計較。咱們共同想辦法,一定要找到姍兒,你說好嗎?”張曼麗說著就帶上了哭腔。高寒看著岳母憔悴的面容,就對她點點頭。其實,高寒的焦急不亞於張曼麗和黃江河,對於黃姍的失蹤,高寒更為傷心。
黃江河把高寒送到了省委大院的門口就回來了。高寒看著奧迪車遠去的影子,不禁感慨萬千,心裡想到:如今的社會,泥沙俱下,魚龍混雜,人們太過勢力,只會看人下菜,當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老天有眼,垂青於高寒,他從容地從市委書記的庇廕走出,陰差陽錯,又踏入了省委大院,並且還成為了省委書記的秘書,這無疑是一抹神來之筆。地位的變遷足可以改變人的眼珠的方向和顏色,有了這次體會,高寒對此深信不疑。
且說晚上高寒趕完了一篇稿子打個哈欠正要睡覺,不想汪笑天打來了電話,邀請他到報社一坐。高寒不好拒絕汪笑天這位貴人,只得答應。他坐著公交來到汪笑天的宿舍,老同學早已備好了酒菜在等他。一包四川榨菜,一包油炸花生米,一瓶五糧醇,兩雙筷子。高寒沒有貪杯的習慣,但今天心情不好,一上來就大口喝酒。汪笑天不解,難免問高寒為什麼。高寒接著酒勁,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家裡的變故說得是一清二楚。
等高寒提到妻子的失蹤,汪笑天張大了嘴巴,聯想到那個姑娘,心想天下不會有如此湊巧之事,但他還是不免問道:“你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高寒懶得理他,只顧喝酒,汪笑天又問了一句,高寒才說:“你就是知道了她的名字又有什麼用途?一個符號而已,大千世界,紅塵滾滾,一個平凡的女人,到何處到找尋呀。”說完瞅了汪笑天一眼。這一瞅,還真瞅出了門道。
只見汪笑天臉上閃著奇異的光彩。高寒以為他是幸災樂禍,不高興地問道:“你笑什麼,人家丟了老婆,你很高興嗎?”汪笑天不管不顧地說:“巧了,真是巧了,天下竟有如此湊巧之事。我昨天剛好搭救了一位姑娘,還別說,她就是北原市的。”
高寒恨恨地瞪了汪笑天一眼,說:“兄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理解我的心情嗎,心急如焚,痛不欲生,你就別拿我開涮了。要開玩笑,也要換個話題。”汪笑天一把奪過高寒的杯子,瞪著眼睛嚴肅地說:“像你我之人,怎好拿此事當兒戲取笑,那也太沒教養。我真的搭救了一位北原市的姑娘。不過,她是個瘸子。我不相信你會娶個瘸子當老婆,所以我不敢肯定。”高寒一聽瘸子兩字,一下子愣了。
汪笑天沒有騙他,黃姍確實腿腳不方便。他“呼”地站起來,看著汪笑天正要問話,沒想到汪笑天也站起來,一邊後退,一邊擺手,膽怯地說:“老兄,我真的不是在開你的玩笑,她的確是個跛子。不過她長得倒是蠻水靈,陳老也知道此事,還開玩笑說要給我當媒人呢。你要不相信,我現在就領你去看,就在你當初住的那套房裡。”高寒再也不理他,拔腿就往外跑。
汪笑天跟在後面,以為高寒生氣了要和他絕交才往回跑呢。
第五卷 第182章孩子一定要姓高
黃姍屋裡的燈還亮著。高寒來到門前沒有片刻的猶豫,抬手就“咣咣”地敲門。不一會兒,一個女孩子呲開門縫,偷偷往外望著。看著像是高寒,以為花了眼,揉揉重新審視,還是高寒,突然就大開房門,一下子就撲向高寒,“寒哥寒哥“地叫著。高寒兩眼淚花,抱起黃姍,一腳踢開門就往裡闖。
跟在後邊的汪笑天看到此情此景,發呆過後自言自語地說:”原來真有這種巧合呀,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