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高寒擦肩而過,還要看她的運氣如何。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市委書記黃江河的女兒黃姍離家出走的訊息不脛而走,兩天內幾乎傳遍大街小巷。黃江河正在氣頭上,市委和市府大院內,各個崗位的公務人員小心翼翼地做事,唯恐在這關鍵時刻撞到了黃江河的槍口上,就會吃不完兜著走。
第五卷 第181章黃珊有了下落
黃江河呆在辦公室裡兩天都沒有出門,無論秘書王佩怎樣開導,黃江河都很少進食,兩天下來,黃江河看起來整整瘦了一圈。公安局的刑警大隊和交警隊查訪了二十幾個小時,依然沒有黃姍的半點訊息。
就在黃江河就要絕望時,人事局的譚副局長打來了電話,給黃江河快要乾裂的心情帶來了一場甘霖。
“黃書記你好,我是人事局的譚副局長。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是關於你女婿高寒的。”黃江河一聽到高寒,精神不禁為之一振。有了高寒的下落就能找到他的寶貝女兒。
“別磨磨蹭蹭的,快說。”黃江河已經不顧市委書記的身份和應有個禮儀了,他的心情任何人都可以理解。
“是這樣,省委人事廳剛打來電話,說你的女婿高寒今天下午就要過來辦調動手續。”譚副局長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就像高寒是他的女婿或其他的親人。
“他要調到哪裡?”
“聽口氣像是省城,具體的單位目前還不知道。但省人事廳親自打來電話,不會是一般單位。”
黃江河停頓片刻,對著話筒客氣地說:“如果高寒下午到人事局,你千萬要留住他,如果放走了高寒,我拿你是問。”電話那頭的譚副局長唯唯諾諾,再擔保證,就是捨得一身剮,也要不辱使命。
下午四點,等高寒到達北原市人事局辦理調動手續時,譚副局長一邊找藉口拖著他,一邊找機會給黃江河打了個電話。高寒的手續還沒有辦完,黃江河就到了。
兩天沒好好休息的黃江河依然精神抖擻。他進來後裝作偶然碰到高寒的樣子,吃驚地說:“高寒,這幾天你到哪兒去了,讓我和你媽媽好找。你來這裡是不是要辦什麼手續呀。我在這裡等你,辦完了坐我的車咱們一塊回去。”高寒不自然地笑笑,什麼也沒有說。這時,張曼麗要他從家裡滾蛋的聲音言猶在耳,他能說什麼呢。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黃姍。今天,就是沒有黃江河的邀請,他也會主動回去的,最起碼他要看看黃姍。
黃江河尷尬地站在一邊,等高寒辦完了手續就要出門時,譚副局長才把嘴附在黃江河的耳邊,低聲地說:“你們家又添新貴了,你的姑爺現在是省委書記來斌的秘書。”黃江河喜笑顏開的,跟在高寒的身後,一溜碎步,唯恐高寒一眼看不住就從這裡蒸發了。
俗話說,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如今的高寒身上長滿了長毛,自然令黃江河刮目相看了。一路上,他替女婿高寒開著車,不斷地尋找著各種話題,可無論他怎樣說,高寒總是愛理不理的。到了家門口,黃江河停車後馬上下車給高寒開了車門,然後把高寒請到家裡。張曼麗聽到門響,出門後一看是高寒,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高寒就吼叫:“你把黃姍藏到了哪裡,信不信我告你拐騙良家婦女。”她這兩天為女兒的失蹤氣壞了身子,認為高寒就是女兒失蹤的罪魁禍首。黃江河趕快說:“不要責備孩子了,他現在來斌書記的秘書,身份不同了。”張曼麗也許沒聽清楚,更加的胡言亂語起來:“也不看看你那副德行,還當什麼秘書。”黃江河一急,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就哀求張曼麗說:“老婆大人,高寒這孩子現在省委工作,是省委書記來斌的秘書。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現在是我的領導,你怎麼能和領導這樣說話呢?”張曼麗這次聽明白了,她清楚了省委書記秘書的份量,不敢再橫眉冷對了。
高寒站在院子裡,始終不願進屋。等兩個人停止了說話,高寒才不亢不卑地問:“我要見黃姍,她人在哪裡?”黃江河這才說:“我們也正在找她呢,三天前她失蹤了,我還以為她和你在一起。”這話無疑是一顆炸彈,瞬間在高寒的心裡開了花。高寒的心被炸碎了,血肉模糊,四處飛揚。一聽黃姍失蹤,高寒腿腳發麻,手裡的包脫落下來,掉在地上,神情一下子就憂鬱起來。高寒站立不穩,一下子蹲在地上,使勁地拍著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地說:“都怨我,都是我不好,怎麼就沒和她打電話。這下可好,讓我到哪裡去找到她,到哪裡去找到她。黃姍,你在哪裡?”
黃姍在哪裡?黃姍就在高寒幾天前曾經呆過的報社,只是他不知道。
高寒最終還是被黃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