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直覺。千鈞一髮之時,黃姍進來了。看到此情此景,她早已把憂傷和恥辱拋到了腦後,上去就在高寒的胳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高寒不放手,黃姍不鬆口。黃姍咬著高寒的胳臂不能說話,就用眼睛祈求高寒,請他高抬貴手。黃姍的眼神就是命令,高寒放手了,劉燕妮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虎狼之心也莫過於此,那是一條性命啊,你瘋了嗎?”黃姍馬上跪下來,用手捧起劉燕妮的頭,繼續說:“還不過來,快點,做人工呼吸。”高喊這時彷彿才從夢中醒來,也跪了下來,騎在劉燕妮的身上,用雙手在她的胸前有節奏地按著。反覆十幾次,劉燕妮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高寒低下頭,嘴對著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劉燕妮咳嗽了一聲,黃姍如釋重負。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剛才是怎麼了。黃姍站起來倒了一杯水,重新單腿跪下,捧著劉燕妮的頭給她喂水。這動作高寒很熟悉。在公園門口,當高寒昏倒時,黃姍也是這樣跪在地上小心地給他喂水。想到這裡,他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他伸出手去,把黃姍摟過來想表示他的愛意和悔恨,黃姍卻不領情,一把甩開了他。胳臂肘碰在高寒的鼻子上,又疼又酸,高寒只想哭,他忍住了。
“我救她是不想讓你體驗子彈從身體中穿過的味道,這麼年輕去見上帝,你也不要誤會。從現在開始,我們,你和我,各奔東西。這一次不是你拋棄了我,是我主動離開你的,所以你不必自責。”說完就站起來放手茶杯,從容地從房間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