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並不是常人所想的最敏感的部位,而是高寒的嘴唇。高寒的嘴唇稜角分明,強勁有力,彷彿全身的能量都集中在兩片嘴唇上。滾燙,火熱,充滿了力量。胡雨薇閉著眼睛都能猜想出高寒兩片嘴唇的厚度。
胡雨薇假裝受到矇騙故意順著高寒說:“我一聽就知道你是我的表哥。表哥,才幾天不見,你說話怎麼變成了這副腔調。你可不能學有的人,吃幾碗洋麵就想拉羊屎,臭氣熏天,汙染環境。”
高寒尷尬地笑笑,抬手從頭上摘下禮貌,對著胡雨薇鞠了一躬,說:“小生是豬鼻子插蔥,想裝象沒裝成,被你取笑了。”
胡雨薇反駁說:“這樣說是好聽的,要我說,你就是屎殼郎爬在鐵軌上,假裝黑老虎下山。”
特護見來人是胡雨薇的熟人,就知趣地退出了病房。
高寒走到床邊坐下,剛要問起胡雨薇的病情,胡雨薇就一下子就坐起來撲到了高寒的懷裡,眼淚嘩嘩直往下淌。
“我又不是雷公,你怎麼一見到我就下雨,想淹死我呀。”高寒開玩笑說。
“我沒淹死你,你卻能把人想死。人家那天發病時,心裡很清楚,就是說不出話來,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這幾天你又不來,我又以為你嫌棄我,不理我了。人家都一日三秋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胡雨薇一半撒嬌一半傷感,高寒聽了心裡也開始潮溼。多情善感的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把胡雨薇緊緊地摟在懷裡。
美人在懷,詩情畫意無限,再好的文字也表達不了這種充滿詩意的仙人般的意境。
肢體的安慰,勝過千言萬超越山盟海誓。高寒心裡也在漲潮,潮水湧出了眼眶。雨薇被高寒摟得喘不過氣,稍微用力掙開了高寒的摟抱,抬眼看看高寒,說:“你來就來吧,還把自己打扮成這副摸樣,是不是把熟人認出你來,敗壞的你的名聲。”
高寒嘆了一口氣,說:“還別說,我懷疑我的那位就藏在醫院裡。”
“她發現了什麼了嗎?他是不專門來跟蹤你的。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那天我中午下課回家,有個女人開著一輛很豪華的車子故意把我擠到路溝裡,連聲招呼也不打就開車走了。”胡雨薇吃驚地對高寒說。
高寒撫摸著胡雨薇的頭髮,把那天看到的熟悉的背影講給了胡雨薇。胡雨薇聽了滿不在乎地說:“知道就知道,怕什麼。別說她想知道,就是她不想知道,等我養好了病我還想親自把我和你的關係告訴她呢。”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就告訴她說,我不和她爭什麼,不想挑撥你和她離婚,也不想和你結婚,只想寂寞時和你在一起。她不能吃獨食,好東西該大家一起分享。”
高寒知道胡雨薇在開玩笑,就說:“她很兇,會打你的。”
“她不敢打我。”
“為什麼?”
“有你在呀,你會幫我打她的,不是嗎?”
儘管高寒知道胡雨薇在開玩笑,但他還是保持了沉默。如果真的出現了胡雨薇所說的那種情況,高寒不能保證他會出手幫助胡雨薇。一個是在他落難時嫁給他併為他生過孩子的女人,一個是他的小蜜般的情人,如果真的發生了衝突,他真的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高寒的沉默並沒有給胡雨薇帶來不快。她從床上站起來,推了高寒一把,說:“我幾天都沒出去了,你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說著下床,穿好了拖鞋就拉高寒出去。
高寒拉低了帽簷,戴著墨鏡,挽著胡雨薇走出了走廊,一直走到左側的花園。
太陽真好,把氣溫弄得不冷不熱;空氣真好,充滿了果實的味道。仰望天空,秋高氣爽。藍盈盈的天空似乎不含一絲雜質,能映出萬物的影子。碧天白雲下,幾隻象徵著和平的鴿子在展翅盤旋。
胡雨薇的心情就像這澄澈的天空,心裡也裝著一隻白色的鴿子,這隻鴿子就是高寒。胡雨薇把所有的孤獨和無奈,所有的感情全部投入到了這隻鴿子身上。她希望這隻鴿子能搭載著她的感情,把她帶到理想的感情世界。
所有的青春女子都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位白馬王子,只不過有的人礙於主觀和客觀的因素,一直不能得償所願;而又的人只要遇到,就絕不放手。不求天長地久,只求一朝擁有,這就是受到現代教育的胡雨薇在感情方面得的世界觀。
沒有感情基礎,沒有意外的邂逅,兩個人就像前世的冤家,今朝一碰面就陰差陽錯地吸到了一起。究竟是良緣還是孽緣,不但他們說不清楚,任何人都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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