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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部分

於是,蔣麗莎剛出市委大門就在車上接到了劉燕妮從酒店打來的電話。

和劉燕妮打交道,蔣麗莎也心存餘悸,那場假結婚的鬧劇已經把蔣麗莎裝到了套子裡。她一看是劉燕妮的號碼,不等劉燕妮說話,就不冷不熱地說:“不就是二百多萬塊錢嘛,看把你急成這樣,像催命似的。我剛從農場回來,李旭東一開始不答應,後來我好說歹說,他總算答應了。退一步說,他就是不答應,我賠你一筆錢就是。我現在有事,不能和你多說了。”

她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說。

劉燕妮是個辦事認真的人,她怕蔣麗莎用計,把這件事一直拖下去,不等蔣麗莎掛電話,就急忙說:“我崔你這麼急,一方面是考慮到我的利益,另一方面也是考慮了你的利益。我可是聽說了,你的農場的職工們現在對你意見可不小,當你過幾天真的下臺了,李旭東投靠了新主子,哪裡還會認你這壺酒錢。”

媽的,這個小賤人訊息倒是挺靈通的,什麼都瞞不過她的耳朵。農場職工要求承包土地一事,自己也是剛剛知道,她怎麼這麼快就獲取了這麼重要的訊息。由此,蔣麗莎又一次高看了劉燕妮。貸款一事很煩心,蔣麗莎不想提起,就岔開話題說:“別忘了你的承諾。”

劉燕妮嘻嘻一笑,說:“我記著呢,別的我不知道,但蔣場長和錢有不解之緣我還是知道一點的。如果你對我不放心,你現在就過來,我先開一張五十萬的支票給你。”

劉燕妮就這樣把蔣麗莎噁心一通,然後又客氣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高寒告別了黃江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在蔣麗莎接到劉燕妮的電話時,高寒也接到了一個電話。給高寒打電話的也是要債的,不過要的可不是金錢的債務,而是感情之債。打電話的人不是黃珊,正是在醫院裡接受醫治的胡雨薇。

胡雨薇的心臟病雖然具有先天性,但她畢竟年輕,除了心臟有問題,身體其他方面的素質還稱得上健康。經過幾天的恢復,她的身體竟然奇蹟般的好轉起來。

如果能把體力和感情扯到一起,那麼,體力就像土地,而感情就像土地上生長的莊稼。只有土地的肥沃,莊稼才能茁壯成長形成茂密之勢。體力在恢復的同時,胡雨薇的感情需要也在體內瘋狂地成長,幾乎要衝破她的軀殼。

躺在病床上的胡雨薇,整日聞到的都是醫院消毒液的氣味,而胡雨薇對消毒液的氣味有一種本能的敏感和牴觸。特護雖然朝夕不離身邊,但她還是感到了寂寞。午後睡醒之後,她借了特護小姐的手機給高寒打了電話。她的要求很簡單,只想叫高寒抽出時間來陪陪她。如果高寒有時間,她希望高寒現在就能到醫院來。

胡雨薇之於高寒,雖然不是大餐,但說她是能臨時充飢的甜點心絕不誇張。剛剛經歷過緊張氛圍的高寒也需要放鬆一下自己,而放鬆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能和一個美麗的女人討論友誼和感情,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胡雨薇的要求。

高寒開車出了市委大院。他來到十字路口把車停好,走進了光明眼鏡店。他挑選好一副大號的墨鏡,走出店門後又拐進了隔壁的衣服超市。他要再買一件風衣和一頂大簷帽子。

想到在醫院曾經見到的酷似黃珊的背影,高寒的心裡就一直嘀咕。他曾經猜想過,也許黃珊根本就沒有去旅遊,而是在醫院接受手術。手術一定與她的腿有關。高寒到醫院,必須做到以防萬一。如果黃珊真的在醫院,他的墨鏡也風衣也許能替遮擋住黃珊的耳目。

任何人為了需要都可以隨時給自己戴上面具,只不過有的人戴面具是為了增添自己對這個社會的誘惑力,而有的人是為了不想暴露自己。毫無疑問,高寒戴面具只能屬於後一種情況。

當高寒以異樣的裝扮走進胡雨薇的病房時,胡雨薇並沒有認出他。特護正在把一顆剝過皮的橘子遞給胡雨薇。醫生說了,胡雨薇除了有心臟病,還伴有缺血性貧血,醫生建議,要她經常吃點橘子菠菜等含鐵豐富的食物。

胡雨薇抬頭看看高寒,又把頭低了下去。特護見高寒站在那裡不動,就問道:“先生找誰?”

“請問你們這裡是否有一位叫胡雨薇的病人,我從南方來,是她的表哥。我剛剛得知她犯了病,就乘機從廣州趕了過來。”

高寒捏著嗓子,操著蹩腳的南方普通話,打量著胡雨薇說。

胡雨薇仔細打量高寒,猶豫一下之後,還是認出她來。儘管高寒改變了腔調,但胡雨薇僅從他說話時嘴巴的動作就能判斷出他就是高寒。和高寒發生了那種事之後,她感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