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信誓旦旦,不由童百川老婆不信。她也向高寒保證說:“只要你能放了他,我和老童絕對不會再找市委的麻煩,我也說到做到。”
雙方互亮了底牌,在童百川的問題上達成了共識。
黃江河還不知道訊息,一直在家裡等待高寒的迴音。
高寒進到客廳,黃江河站起來,就像迎接凱旋歸來的勇士般,緊緊地握住了高寒的手,急切地問道:“記者走了嗎?”
“走了。”
“他們會把採訪的內容在電視上播放嗎?”
“不知道,但請你相信,就是播放了也沒事。現在的問題是,童百川的事怎麼辦。”高寒徵求黃江河的意見說。
一提到童百川,黃江河的臉突然就變了顏色,他鬆開了高寒的手,坐回到了沙發上,點燃了一支菸,說:“他貪汙的事實鐵證如山,既然逮進去了,難道還要放出他不成。”
高寒坐到黃江河身邊,說:“必須放了他,我已經答應了他的老婆了,不然事情的後果很嚴重。你也許能想象出來,市委大院門口打架,本來這事很平常,但記者為什麼這麼快就聞訊趕來了。毫無疑問,一定有人在利用此事,想達到的目的也是顯而易見,不可告人的。”
黃江河聽高寒說的有道理,低著頭沉悶不語。直到一支菸抽完,才對高寒說:“這事你去辦吧。”
他沒有說要放了童百川,但高寒已經感覺到,他不想再在童百川的事情上糾纏不清了。為了安慰老丈人失落的心情,高寒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未必現在非要收拾報仇,等逮到合適的機會,叫他死得心服口服。”
黃江河知道高寒在安慰自己,但還是點點頭。
黃江河默許要釋放童百川,高寒心領神會,整個下午都在疏通關係,打通關節。以高寒高超的藝術性,檢察院很快就同意再次提審童百川。
童百川對外邊的情況閉目塞聽,當然對檢察院的良苦用心更是一無所知,被提審時頑固不化,不斷口出狂言。
檢察官問:“你的問題還有待澄清,所以你要據實說來。只有把問題說清楚,才能洗脫你的罪名。”
童百川回答:“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這群黃江河的走狗,想判就判,想殺就殺,少來貓哭耗子的把戲。”
“我們辦案必須依法進行,不能草率,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如果你有挪用公款的正當理由,也許我們會無罪釋放你。”檢察官的口氣已經非常明顯,稍微明白事理的人就知道案件已經有了迴旋的餘地。不想童百川對黃江河的仇恨刻骨銘心,以為檢察院在戲弄他,就仰著頭大義凜然地說:“有什麼可說的,你們說我有罪我就 有罪,我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不想做更多的辯白,免得你們說我狡辯。”
。。。。。。
審訊不能繼續進行。檢察官由於提前得到了高寒的暗示,對於童百川的肆意侮辱也只能聽之任之。負責人把童百川的冥頑不化彙報給了高寒,高寒又把這一情況轉到了黃江河那裡。黃江河明確指示高寒說:“先讓他再看守所受點折磨,然後叫他老婆去開導他。”
看守所裡,童百川被關押在大院裡一處廢舊的廚房裡。說是破舊的廚房,其實只剩下了四面圍牆和兩扇窗戶。童百川被拷在低矮窗戶的鐵條上,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蹲不能蹲,只能保持彎腰的姿勢。
太陽毒辣,直射在童百川的身上。童百川平時養尊處優,一時半刻還能忍受,不到一個小時就渾身冒汗,腰痠背痛,口渴難忍,張大的嘴巴就像快要熱死的一條癩皮狗。
“救救我,你們這些沒人性的,我要告你們。。。。。。給點水喝,要熱死老子呀。。。。。。你們這些挨千刀的,死了會下地獄的。。。。。。”
一個獄警走過來,朝童百川笑笑,調皮地說:“你先忍著點,等你想通了就不再叫喊了。有人要救你,你卻不知好歹,怨誰呀。”
童百川以為獄警和他開玩笑,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預警走開進了空調房子,也不再理會童百川。
夜幕降臨,遮掩了一切,只有潔淨的或骯髒的靈魂還在黑暗中湧動。涼風不斷地從窗戶吹進來,吹在童百川的頭上,灌進了他的衣服,他打著寒戰,嘴唇不停地哆嗦。
沒人送飯,甚至沒人來看童百川一眼。他正在為他的好色付出慘重的代價。
當天夜裡,黃江河很晚才回家。
傍晚,蔣麗莎把洗好的衣服疊好放在了高寒的臥室,然後開始準備一家人晚飯。她雖然捱了黃江河的打,但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