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要來,一個剛巧發出了邀請,於是許文藍很快就來到了蓮花縣黃江河下榻的酒店。
服務員把許文藍領到了黃江河的房間前,服務員敲門,黃江河應聲後開門。許文藍進到房間,還沒等服務員離開,一看到黃江河臉上的傷痕,就大笑不止。笑過幾聲之後,許文藍覺得自己太太沒涵養,就收住了笑聲,抹抹臉上笑出的眼淚,關心地問道:“你的臉怎麼了?什麼人在上面留下那麼美妙的書法作品。”
黃江河被許文藍這麼一問,眼角的肌肉不禁跳動了幾下,才支支吾吾地說:“碰的,昨夜無聊,到河邊看釣魚,被樹杈掛了一下。”
“騙鬼呢,即使被樹杈掛了一下,也是一閃而過,怎麼就從額頭一直滑到了臉頰,像是故意設計的。”許文藍不相信地問道。
“這裡的樹都是山木,韌性十足,從臉上劃過,來不及躲避,所以就留下了傷痕,不信我帶你去體驗一下。”
“我才不去呢,是被魚鉤掛了吧。”許文藍問。
“反正和釣魚有關。”黃江河回答說。
“是條美人魚吧。我可是聽說了,美人魚的尾巴可厲害了。據說有個好色的男人晚上在河邊釣魚,看見一條美人魚蹁躚在河面,就想和她成就一段美好的因緣,結果美人魚大怒,用尾巴甩了那人一下,臉上就留下了疤痕。你不會也在演繹那個男人的故事吧。”
儘管許文藍沒有說出來,但黃江河卻聽出來,許文藍在諷刺他,說他勾引女人不成,反被女人抓破了臉。
女人的感覺真的很靈敏,也很準確,黃江河被點到了痛處,自然無話可說。
他把許文藍讓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問道:“我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和高寒怎麼就串通起來想把胡雨薇安排到教育局,另外,我還想知道,你怎麼就認了胡雨薇做了乾女兒了。”
許文藍沒有正面回答黃江河,卻反問道:“即使你不要我來我也會來,我來也是想問問你,胡雨薇的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上,你的臉上怎麼了,會不會和胡雨薇有關。你先回答我,如果我滿意你的回答,我再回答你的問題。我要是覺著你說的話可信,我就給你說實話,要是覺得你騙我,我也會糊弄你。咱們來個等價交換,公平交易,你看如何。”
聽口氣,許文藍在較真,和黃江河在討價還價。黃江河瞭解女人,更瞭解許文藍,他知道,許文藍此刻在吃醋。女人為野漢子吃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十分的依戀。他本來想告訴許文藍的,但此刻卻橫不下心來,他怕傷了許文藍的心。所以,黃江河只能保持沉默。
黃江河想沉默,許文藍卻不想沉默。她站起來來到黃江河身邊,坐在了黃江河的腿上,仔細地檢視了黃江河臉上的傷痕,然後說:“抓得可不輕,是哪個女人這麼狠心,把你抓成這樣。不會是你家裡的那個老虎吧。”
黃江河冷笑一聲,鄙視地說:“她?她敢,她要是敢把我抓成這樣,看我打死她。不怕笑話,前一段時間,她冒犯了我,我就把關到了樓上的一個房間,直到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才放了她。女人需要嬌慣,但不能太過縱容。”
“那你說說到底是哪個女人乾的,你告訴我,我輕饒不了她。”許文藍引逗黃江河說。
看著許文藍痴情的眼睛,黃江河脫口而出道:“除了你的乾女兒,還能是誰——,不,不是她,是——”
黃江河知道自己說露了嘴,想改口,可已經來不及了。他以為許文藍要發火,誰知許文藍卻摟著他的脖子,裝作乖巧的樣子撒嬌道:“你是市委書記,玩弄個把女人只是生活小節,我不會吃醋的。”
“你真的不吃醋?”黃江河不相信地問道。
“你家的老虎還不吃醋,我跟著你什麼哄。”許文藍理由十足地說。
“你真是個好女人,你不吃醋我就放心了。“黃江河抱著許文藍,溫柔地說。
許文藍掙開了黃江河的摟抱,返回到沙發上。
她不生氣才怪呢。從黃江河在她身上下功夫的那天起,她就以為黃江河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是個重情重義的美男子,不曾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眼前的男人也是鳥男人,見異思遷的傢伙。黃江河見許文藍生氣,就從沙發上站起來,移步到許文藍跟前,說:“你說過不生氣的,怎麼就生氣了呢。看看你撅得嘴,能拴住個驢。”
“我又不是你老婆,只是你的玩物而已,我生得哪門子氣。你一個大書記,有資格玩弄女人,我只是個小小的局長,怎麼能管你的個人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