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你費心。”
晚上,黃珊和高寒都不在家,別墅裡只剩下了黃江河和蔣麗莎。黃江河吃過晚飯,例行看了央視的新聞聯播,然後又接著看了本地新聞。
畫面上,新聞聯播的女主持人換了新面孔。女主持人年輕漂亮,打扮入時,渾身上下充滿了青春朝氣。她語音清純,眼睛顧盼生輝。整個直播期間,她都面帶自然的微笑。更令黃江河感動的是,她每每微笑,兩隻嘴角都會呈現一對淺淺的酒窩。眼睛勾人魂魄,客廳頓時熠熠生輝。黃江河用眼睛意淫了她若干次之後,他猛然把這位新聞聯播的女主持和許文藍聯絡到了一起。
女主持雖然美麗,但可望而不可即,許文藍雖然半老徐娘,一個電話就能搞定。於是,黃江河撇下蔣麗莎,一個人走到院子裡,給許文藍打了電話。
許文藍此時正在認胡雨薇做乾女兒,接到黃江河的電話,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她知道黃江河深夜來電,一定想寵幸她,於是不等黃江河開口,兩人就約定一起到悲傷度假山莊共度良宵。
兩輛車子分載著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前一後賓士在千往北山度假山莊的公路上。女人是許文藍,男人是黃江河。
兩車相距五十米。他們不時地摁響著喇叭,藉此打著招呼。
黃江河和許文藍都以為,此時前往度假山莊的路上,只有他們兩個心有靈犀其他人全不知情。
他們的想法不錯,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人的判斷往往在粗心大意中偏離了正確的軌道。兩輛車子的後面,還跟著第三輛車子。不過後面跟的這輛車不是私家車,而是一輛計程車。上面坐的除了司機,還有個年輕的女子。這位年輕的女子不是別人,就是剛剛告別了許文藍,從教育局裡出來的胡雨薇。
胡雨薇跟蹤了黃江河和許文藍,不是一種巧合,而是一種必然。
從許文藍當著胡雨薇的面接了黃江河的那個電話起,胡雨薇就對剛剛認的乾媽和市委書記的關係就有了朦朧的認識。當然,如果許文藍不是為了無意中的顯擺報了黃江河的名號,胡雨薇當然也無從得知。
可是,她既然得知了來電話的人是市委書記,就不能不動腦子。她的判斷和許文藍如出一轍——深夜,市委書記撥打一個女人的電話,約會的成分幾乎佔到百分之百。
女人和女人的見解是多麼的相似,尤其是像許文藍和胡雨薇這樣的女人。
她離開教育局的大門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等許文藍進去後,悄悄地躲在了一個門面房裡。
許文藍開車出門後,胡雨薇走出門面房,站在馬路邊攔了車,開始跟蹤許文藍。她想逮住點什麼把柄,也許這更有利於她工作的安排。從上大學開始,追求胡雨薇的人都能排成長隊,如果追求她的男聲能編成一個加強連,絕不會是誇大之詞。可是她統統拒絕了他們的追求。她之所以如此拒絕他們,並不是因為她的絕情——胡雨薇的感情的細胞不但不必一般人少,相反,比起那些非藝術專業的學生還豐富不止十倍,而是因為她剛入學時讀過臺灣柏楊寫的一本書。
那本書裡告訴她很多做人的原則,當然有很多做人的原則是以批判的口吻提出的,但聰明的胡雨薇卻能從中汲取經驗和教訓。其中有句話大體道出了這樣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個男人奮鬥一生,還抵不上一個女人擁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和一副苗條的身材。
那本書裡的內容很多,但這句話對於胡雨薇來說幾乎成了絕句名言。她反覆地研究了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並經過反覆調查,認為只要用照柏楊老先生的這句話來指導自己的人生,將會受益無窮。
如果說胡雨薇中毒太深的話,也不能指責她的本性。人之初性本善,她本來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這一切都是柏楊的錯誤。如果胡雨薇把這句話當做座右銘,偏離了人生的正確軌道,柏楊無疑就是罪魁禍首。
計程車在胡雨薇的指點下不緊不慢咬住前邊車的車尾。半個小時後,兩輛車子進入山莊的大門。胡雨薇叫計程車停在門口,用隨身攜帶的坤包遮擋住臉跟在黃江河和許文藍的後面。
山腳下的一片空地上,正在燃燒著三五堆篝火,篝火的四周是跳舞的人。三臺攝像機在對著架在場外,正在把這裡的一切錄入機子。
胡雨薇不知道這裡正在幹什麼,她也不想知道。她的目的只有一個,記錄下黃江河和許文藍在一起的鏡頭。
黃江河牽著許文藍的手擠進了人群。篝火映袖了他們和其他人的臉,也映袖了胡雨薇的臉。胡雨薇掏出高畫素的手機,對準黃江河和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