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粘著一個大花籃,花籃裡塞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至於是真的還是假的,白寶山就來不及分辨了。
白寶山顧不上和熟悉的人和不熟悉的人打招呼,看了車之後就向別墅裡走去。
他清楚,以他現在的身份,就是不喝這些人打招呼,無論如何是得罪不了他們的,他現在就關心的就是劉燕妮來了沒有。
每經過一道門,白寶山都在想象著自己劉燕妮被自己迎接出別墅時,自己給她鞠躬的樣子。他已經想好了,劉燕妮就是要求他每過一道門檻鞠躬一百個,他也毫無怨言。只要把她迎娶到家裡,他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到了那個時候,哼哼,他對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蔣麗莎正在客廳和幾個熟悉的客人嘮嗑,看見白寶山進來,就問道:“燕妮呢?”
“我還問你呢。我剛才在家給她打電話,她說已經路上,都看見別墅門前的氣球了,怎麼,她還沒來嗎?”白寶山比蔣麗莎更為急切地問道。
“我還以為她和你在一起呢。”蔣麗莎甩著手說。
李修長這時說話了,像是看笑話似的,說:“不急,白校長已經把鴨子拔了毛煮熟了,她飛不掉的。”
蔣麗莎沒理會李修長,衝著臥室喊道:“黃珊,你快開車去路上迎一下,說不定是車子壞了。”
黃珊從臥室慢吞吞地出來,說:“不用那麼費事的,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白寶山這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就要撥打劉燕妮的電話。
他的手顫抖著,幾次都摁錯了號碼。蓮花站在一邊,看著白寶山的狼狽相,就奪過手機,查到號碼後直接把號碼撥了出去。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蓮花放下電話,白寶山急切地問道:“怎麼回事?”
“不怎麼回事,電話裡說了,‘你撥打的電話已經離婚。’”蓮花心不在焉地說。
白寶山一把奪過電話,衝著蓮花即喊道:“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晦氣的話,一邊去。”
與其說白寶山在對蓮花發火,倒不如說他對自己發火。他接過電話摁了重撥,聽筒了依然傳來已經關機的提示。
現在,他才知道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怎麼樣?”蔣麗莎問道。
白寶山臉色發白,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自言自語地說:“完蛋了,他媽的完蛋了,我上了這個小女人的當了。”
他有點憋氣,只感到胸悶,就解開了領帶,把領帶和手機一起扔到了一邊。
蓮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她敏銳地感覺到,也許劉燕妮的遲到對她而言是一種機會,她在熱切地盼望著,劉燕妮永遠也不要出現在這個隆重的場合。
空氣頓時沉悶,就像暴雨前的安靜。
該出去的都出去,房間裡只剩下包括蔣麗莎和白寶山在內的五個人。
這時最得意的要數黃珊了。她曾經斷言,以她對劉燕妮性格的瞭解,這個女人絕不會再吃回頭草,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給白寶山這個忘恩負義又素質低下的男人。現在,她的預言即將被證實,她的聰明才智又一次得到了驗證。
看到大家毫無注意,黃珊就冷冰地說:“散了吧,從哪來到哪兒去,就當什麼事業沒發生過。”
白寶山抬頭看看黃珊,想說點說什麼可終於沒說出來。
蔣麗莎冷眼看看黃珊,說:“如果就此散了,不但寶山的人丟大了,我們的臉也丟大了。”
黃珊本來就看不慣蔣麗莎的勢利眼,就說:“請你選擇好你的用語,難堪的是你,而不是我們別墅的人。現在不散,難道還要再等到晚上。就是等到晚上,不也還得散嗎。千里搭長棚,還沒有不散的宴席呢,何況一個小小的婚禮,就當做了一個夢吧。”
白寶山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突然站起來,一手抓著自己的頭髮,一手指著黃珊,歇斯底里地說:“不散,不能散,就是我的骨頭散架了,今天也不能散。劉燕妮來假的,咱們也來個假的,今天誰願意和我結婚——假結婚,我就給她一萬,不,三萬。我要懸賞,再加到五萬。劉燕妮想叫我丟人,可我不能丟這個人。”
黃珊聽了白寶山美妙的構思,不禁哈哈大笑,說:“瘋了,你肯定是瘋了。我請你現在到外邊瘋去,不要把你的瘋病傳染在我們的別墅裡。”
“你才瘋了呢。”白寶山喊叫道。他的臉色不再蒼白,紅得像豬肝,嘴唇發黑。可見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了。
蔣麗莎聽到白寶山的話似乎受到了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