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黃江河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一踏進家門,最多兩分鐘就要看見飯菜擺到桌子上,否則就會脾氣,輕者臉色難看,重者大雷霆。今天回到家裡,摁了幾次門鈴都沒有聽到別墅內有任何回應,只得親自開了門進了別墅。進到別墅裡面,接連叫了蔣麗莎幾次,又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就先到客廳,沒有見到蔣麗莎的身影。他以為蔣麗莎在廚房,就又來到廚房,只見冷鍋冷灶,就掏出手機撥打了蔣麗莎的電話。
電話剛被接通,黃江河就火道:“你長了本事了,家裡冷鍋冷灶的,連個人影也不見,讓我喝西北風呀,你在哪兒。”
“我和黃珊在一起,馬上就到家。”蔣麗莎膽戰心驚地回答說,“今天我就沒打算做飯,咱們到外邊吃點,你等著我們。”
黃江河一聽說蔣麗莎和黃珊在一起,還以為是黃珊拉著蔣麗莎到外邊去逛了大街,氣就消了大半。女兒永遠是他的心頭肉,如果黃珊需要,黃江河就是扒心掏肺,也毫無怨言,這就是中國父親的本能。
蔣麗莎合上手機,對黃珊說:“黃珊,今天回到家裡,千萬別提起信用社生的事,不然你我都會有麻煩。”黃珊知道蔣麗莎害怕遭到爸爸的呵斥,就“嗯”了一聲,兩人打車來到信用社,就要上車時,黃珊才問道:“如果爸爸意外得知了咱們的事,該怎麼辦。”蔣麗莎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你就這樣說,米蘭和朱志明不合符貸款的條件,你就幾句牢騷,結果朱志明出言不遜,不但辱罵了你和爸爸,還毆打了你,我當時到信用社和劉燕妮談論種子的事,剛好在場,也參與到了其中。”
黃珊點點頭,突然又說:“這麼說你就置身事外了,無論對錯,我都得一個人承擔責任。”蔣麗莎笑笑,說:“你替爸爸出氣,也是正當防衛,怎麼能說有錯呢,即使有錯,也是米蘭和朱志明的錯。你忘記了朱志明的話了,他汙衊你爸爸勾引了我,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是多麼大的醜事。弘揚正氣,抵制邪惡,是每個公民的職責所在,別怕,真的被爸爸訓斥了,不是還有我嗎。”黃珊點點頭,上了自己的車。
第十二卷 第928章 驗傷
朱志明被拉到醫院,經過儀器檢查,除了右腿骨折,其他的均為皮外傷。等確定了病情後,醫院才要求米蘭交錢。米蘭剛給派出所交了五千塊罰金,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就問醫生說:“大概得交多少錢?”醫生告知米蘭說:”根據病人的傷情,最少先交五千塊押金。”米蘭本能地摸摸口袋,說:“我剛剛在派出所交了罰金,只剩下了兩百塊錢,能不能明天再交。”醫生說:“這你得和院方商量,我們做醫生的做不了主。”
朱志明繼續的到治療,米蘭也不想和醫生多磨嘴皮,經過考慮,就給劉燕妮打了電話。
劉燕妮聽到朱志明被打住院的訊息,開著車帶著一萬塊錢就趕到了醫院,陪著米蘭交了押金。
朱志明被抬進病房,劉燕妮陪著米蘭站在走廊上說話。看著傷心的米蘭,劉燕妮自責道:“都是我不好,不該給你們貸款,惹了這麼大的麻煩。”米蘭說:“你也是好心,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那對夜叉似的母女,最可恨的就是蔣麗莎。”
此時的劉燕妮正在幸災樂禍,她幸災樂禍的原因不在於朱志明捱了打,而在於打人的警察。當事者雙方在信用社生了衝突,最多算是民間的鬥毆,算不上什麼,但警察一經介入,並把非法刑訊了朱志明,就把原本簡單的事變得複雜起來。報復黃江河一直是劉燕妮最大的心願,她要藉著這次事故,再給黃江河找點麻煩。只得慶幸的是,這次不需要她親自出面,只要唆使米蘭把事搞大,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兵不血刃,就能攻城掠地,這是最高的謀略。劉燕妮心裡笑著,但卻對米蘭表現出了最大的同情。她扶著米蘭坐到了椅子上,而自己卻站在米蘭的身邊。她好心拍了拍米蘭的肩膀,關心地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先看病,”米蘭抬抬頭說,“等看好了朱志明的病,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必須要有長遠的打算。”劉燕妮開始慫恿米蘭,給她煽風點火。
“朱志明也這麼說了,要告這對母女,還要告派出所,可我們都是在普通的老百姓,人家是官方,是市委書記的女兒和老婆,我們只能打落了牙齒嚥到肚子裡,還能怎麼樣。”
劉燕妮坐在米蘭身邊,說:“錯了,在邪惡勢力面前,我們不能低頭,如果此事沒有公斷,公理何在。”米蘭看看劉燕妮,說:“你見多識廣,幫我拿個主意。”劉燕妮站起來,在米蘭面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