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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部分

問道。

她的語氣很平和,平和的幾乎到了軟弱的地步,甚至充滿了畏懼。她真的很怕現場的人提出尖銳的問題。這都是高寒的那張證明造成的狀況。

這時,電視臺的一位女記者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來到胖子的面前,開始對他進行採訪。

“請你說說他們不能拉走的理由。”記者提問道。

“說起來話長,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投資方的老闆是誰,這些設施到底是誰投資的。但不管他們是誰,事實總是不能被忽略的,他們佔用我們的場地長達一年多,如果按照租賃的行情,不往多處說,一年百八十萬不多吧。我曾經算過一筆賬,如果每個學生的學費按每學期四千計算,他們三個學期來所收續費總額達到兩千多萬。這洗錢早被他們裝到了私人的腰包,幾百張床又算得了什麼。這還不說,如果他們馬上把床拉走,剩下的學生晚上睡在什麼地方。我建議,讓他們帶著他們的學生立即離開我們的校園,至於他們到哪裡上課,那是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如果想把學生留下來,就拿出一千萬來。”

這位後勤科長的慷慨陳詞調動了職教其他老師的情緒,他們紛紛發言,把矛頭直指投資的老闆。有的人竟然毫無顧忌地指出來,這所分校老闆的幕後老闆就是市委的某些領導的家屬。

局面混亂起來,眼看就要失控了。許文藍抬高了聲音,說:“你說的很正確,所以我才決定,要他們把賬上的錢全部留下。大家放心,他們的賬號已經被凍結了。”

那位後勤科長聽了許文藍的話,冷笑一聲後突然站了起來,說:“你知道他們的賬號上還剩多少錢嗎?不知道吧,兩塊八,連一包煙都買不起。老師們,他們把牛偷走了,叫我們拔橛子,我們同意嗎?我們強烈要求他們把學生帶走,我們絕不會替他們管理這些已經交過費的學生。”

職教的大部分老師本來對不知名的老闆在他們的地盤上辦學就有意見,現在在胖子的鼓動下,情緒驟然間高漲起來,紛紛響應胖子的話,要局長現場給個說法。

嘈雜聲幾乎要衝破房頂。高寒如果再不出面,許文藍將會很難下臺。

高寒站起來,疾步走到主席臺上,小聲地對許文藍說:“還是我來吧。”他抬起雙手,然後把兩手向下用力地一壓,大聲地說:“請大家安靜下來。”

洪亮的聲音壓倒了嘈雜聲,會議室馬上安靜下來。

記者不知道高寒的身份,老師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有許文藍知道,高寒是省委派下來的欽差。按照過去的說法,就是特派員。

等人們鴉雀無聲,高寒才說:“我是省裡派來的,專門為監督此次調查事件而來。剛才我聽了大家的議論,覺得十分在理。什麼都能出錯,就是教育不能出現任何問題,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教育是為國家培養人才的專門機構,不是盈利單位。不管前邊的老闆是誰,也不管他們投資了多少錢,我首先宣告,他們留下的一切都歸職教所有,當然包括那幾百張床,當然也包括那些學生。至於他們的盈利,如果需要,我會把這些問題向上級部門反映。作為老師,我們的本分就是教育好學生,不能受經濟利益的驅動,眼睛只看著錢。如果我們的學生知道我們為了學費在爭執不休,我敢斷言,我們在他們的心目中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今天下午的任務就是辦好所有的交接手續。我先宣告,但絕不是威脅,如果有哪位老師不顧及身份,想借機鬧事,我會建議上級部門,予以嚴懲。”

也許是高寒的氣勢壓倒了一切,也許是他欽差的身份起了作用,經他這麼一說,下邊的人都不再吱聲。

等高寒走下主席臺時,那位胖子站起來問道:“你說的話管用嗎,那些床真的要留下嗎?”

“如果那些床被拉走,我出錢為你們定製相同數量的床。”

許文藍接著高寒的話說:“這是省委的秘書科長,說話肯定比我管用,他的意見就是省委書記的意見,你儘管放心。”

胖子這才知道了高寒真實的身份,坐下後不再吱聲。可見,權利的力量能壓倒一切。

在分校和職教的交接過程中,高寒才開始和記者有了進一步的交流。

記者們很納悶,兩家新聞單位同時接到了學生家長的舉報,才決定採取聯合行動,對北原市一中和和一中分校進行採訪,他們是權威的新聞單位,有采訪的自由,不需要向任何單位和部門彙報自己的行動,但他們就是不明白,不但省教育廳知道,省委的領導也知道,還派來了特派員一般的監督員。

那位女記者在閒暇之餘,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