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莎一再追問,高寒就不能一直保持沉默,但為了報復白寶山當初給自己帶來的恥辱,就故意誇張地說:“燕妮呢,呵呵,我先給你們說個笑話。我們正在熱烈地交談呢,她就到裡間給我拿水果,結果她的睡衣的帶子就被沙發卡主了,她當時沒注意,呵呵,睡衣被撕開了口子,搞得我當時也挺難看的。”
高寒說完,故意裝出抑制不住的興奮,低著頭喝了口水,偷看了白寶山一樣。
白寶山的表情很不自在,尷尬地笑笑,說:“這個燕妮,當時就大大咧咧的,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呵呵,讓你見笑了。”
蔣麗莎不知道高寒為什麼要說這些,就問高寒說:“她到底答應了沒有。”
高寒放下杯子,說:“阿姨別急,先聽我說完,我一看她的睡衣被撕開了口子,就想到外面躲避,你猜怎麼樣,呵呵——”他揶揄地笑,就像在講述一個葷段子。
說到這裡,高寒又一次端起杯子喝水。再偷看白寶山時,只見他的臉色紅得像豬肝色。蔣麗莎這才明白過來,高寒這是故意在惹白寶山生氣,就想打破難堪的氛圍,說:“你就說點正經點吧,寶山在這裡呢。”
高寒正要說下去,只見白寶山站起來,看也不看高寒一眼,說:“你們兩個說話,我到酒店去見見燕妮。”說著就要離開。高寒見白寶山要走,這才轉入正題,說:“你就別去了,我從酒店出來時,燕妮已經睡下了。臨走的時候,她叫我告訴你,你明天早上趕快叫學校財務的人把多收的資料費退還給學生,也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有這麼好的主意,為什麼不對我說呢?”白寶山黑著臉,一肚子的委屈,沖沖地說。
“這個嘛,呵呵,我怎麼會知道,你還是去問問她,也許你得問問你自己。人家都說,有話說給知人,有飯送給飢人,也許你們缺少的是交流。不是我說你,你以後和燕妮多交流交流,也許她遇到問題馬上就能首先想到你。”
這話說得太露骨,白寶山不由發火道:“你的意思是你和她的交流比我多——”
“哪裡,寶山兄,你誤會了,你和她就要結婚了,她怎麼敢隨便和我交流呢。你這話在這裡說說也就罷了,如果被黃珊聽見了我,指不定叫我跪搓板呢。”看見白寶山發火,高寒洋洋得意地說。
白寶山就是再笨,也能聽出來高寒這是在挖苦自己和劉燕妮就要結婚了,和高寒的關係要好於自己。缺乏修養的他衝著高寒就喊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不就是忌恨我和米蘭那檔子事嗎,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佔了上風,等我和燕妮結了婚,我——”
看著白寶山氣急敗壞的樣子,高寒知道已經達到了目的,就哈哈大笑,說:“白山老兄,你誤會我了,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知道你認為你和燕妮快要結婚,可是,煮熟的鴨子也會飛的,我這樣說也只不過是要你小心點。說實話,我一開始工作就在燕妮的手下,我——”
聽著高寒一句一個燕妮叫著,白寶山沒等高寒說完,就囔囔道:“燕妮燕妮的,叫得挺親熱,好像她是你的什麼人似的。”
蔣麗莎見兩個男人鬥氣,怕再吵下去就會惹出事非,趕快站起來打圓場說:“都火燒眉毛了,你們兩個大男人還為一點小事鬥嘴。都別說了。寶山,你現在就回去睡覺,明天一到學校就按燕妮說的,組織財務科把該退的資料費都退了。”
“好吧,我聽你的。我現在就到酒店去問問燕妮,我要讓她親口對我說。”
白寶山帶著高寒給他裝的一肚子氣離開了別墅,客廳裡就剩下了高寒和蔣麗莎,高寒這才把劉燕妮的話一五一十地給蔣麗莎說了個透徹。蔣麗莎沉默片刻,才問高寒說:“你認為這個主意怎麼樣?”
“我不敢肯定她是否會到她爸爸那兒說情,但她前邊的主意倒是不錯。兩家新聞機構同時採訪一件事,不採訪明白看來是不會收手的,與其到時候被徹底曝光,還不如現在就採取措施,先把問題在本地解決掉,就是真的出了事也好有個交代。我知道你心疼錢,但現在不是計較錢的時候,該進就進,該退就退,遇到困難,先要自保,然後伺機而動,我看劉燕妮的主意具有相當的可行性。”
高寒分析起來頭頭是道,不由蔣麗莎不信服。她點點頭認可了高寒的分析,但突然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就問道:“如果等我們辦好這些事,劉燕妮出爾反爾,不去替我們說情,該怎麼辦。在考慮勝算之前,還是先考慮失敗吧。”
高寒皺著眉頭思慮片刻,果斷地說:“如果劉燕妮到時候出爾反爾,我就親自出馬,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