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口,高寒下了車,跌跌撞撞地向自己所住的那棟樓走去。
王笑天比高寒喝得多,回到房間,掏出手機就撥打了劉燕妮的電話。
這就是劉燕妮的魅力所在,除了高寒之外,每個和她交往過的男人回想起她來,都會把她裝在心裡,佔據著巨大的心靈空間。
劉燕妮到來時,王笑天正渴得要命。一看到劉燕妮就醉意朦朧地說:“燕妮,你真是及時雨,快給我倒水喝。”
“你真能享受呀,大老遠把我喊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叫我給你倒水喝。和誰在一起喝酒啊,把你喝成這麼個樣子。”
劉燕妮邊說邊去給王笑天接水。
王笑天呵呵地傻笑,故意逗劉燕妮說:“我中午和我未來的老丈人在一起喝酒,太逞能,就喝高了。”
劉燕妮轉過身來,把水遞給王笑天。王笑天想伸手,但抬不起胳膊,就說:“你餵我好吧。”
劉燕妮一邊給王笑天喂水一邊問道:“你說你和我爸爸在一起喝酒?別吹牛了,他是省委書記,怎麼會和在一起喝酒。”
“哈哈,還是我老婆聰明,不過他中午見過我了,從表情看,還比較滿意。我對他也很滿意,要是在馬路上碰到他,我會把他想象成一個出租司機或清潔工人。”
“瞎掰吧,回頭我把這話告訴他,看他不拿著笤帚疙瘩打死你。”
“不會的,他要是打死了我,她的女兒就守寡了。”
從老婆說到守寡,劉燕妮的心裡一直樂滋滋的。她趴在床上,依偎在王笑天的胸口上,說:“笑天,你終於肯接納我呢。自從和你交往以後,我晚上總是做惡夢,一直怕你嫌棄我,從而離開我,現在你就承認我是你老婆了。我會當一個好老婆的,一定對得起你這份心意。”
王笑天拍著劉燕妮的肩膀,傻笑著說:“那麼美的,我怎麼捨得拋棄你呢。我晚上也在想,你就是一隻修煉幾千年的白狐,藏在千年的古墳裡,當我在一天夜裡突然夢遊到你的地盤,於是就把我抓進去。我闖進了你的生活,你闖進了我的心田。雖然我知道,你碰到的不止我一個,但我還是心甘情願當你的奴才。”
劉燕妮從來沒在男人面前哭過,即使在高寒面前。但這一次她哭了,她被王笑天意亂情迷的話感動了。她抬起淚眼,望著王笑天朦朧的笑意,解釋說:“我知道你心裡還是嫌我是個結過婚的女人,不過我告訴你,那個曾經和我結過婚的男人在我的心裡早已死了,他再也不會來打攪我們的生活。他不但在我的心裡死了,他現在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閻王寶殿,可能很快就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這話怎麼說?你又在編故事。”
“不提他了。”劉燕妮說著,重新依偎在了王笑天的懷裡。
今晚,劉燕妮沒有走,而報社裡所有的人都知道,王笑天找到女朋友了,她的女朋友不但漂亮迷人,還是省委書記的女兒。
人的生死不會按照其他人的意志為轉移,白寶山的手術很成功,他順利地從手術檯上被抬到了病房。
李修長由於擔心她那個不傻不傻的兒子,沒等手術做完就回去了。她走的時候告訴蓮花說,等手術結束,叫蓮花把結果告訴她。
白寶山被抬進病房時,只有蓮花一個人陪著他。白校長還活著,他就能繼續當校長,而只要白校長還是校長,蓮花就能繼續在宿舍裡免費燒水賣泡麵。她是個小女人,很世俗,也很知足。他認為伺候上級是天經地義的,所以就一直守候在白寶山的身旁。她堅信,只要自己堅持在白寶山的身邊,白寶山就會感激她,說不定還有更大的利益在等著她。
白寶山醒來了,在手術後三個小時。他醒來後的第一句就問蓮花說:“燕妮呢。”
蓮花站起來,給白寶山掖掖被子,小聲地說:“她來過,但又走了,李科長也來過,但也走了。現在就我一個人。你什麼也別想,安心養病,那麼大的學校,他們離不開你。”
白寶山想伸手去握握蓮花的手,但似乎感到很痛苦,就沒把手伸出來。蓮花感覺到白寶山要幹什麼,就主動地把手遞到了白寶山的手裡。白寶山握著蓮花的手卻說:“我知道燕妮不是我陪我,她肯定有要緊的事。你把手機給我,我要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平安無事了。”
蓮花很不高興白寶山給劉燕妮打電話,但在校長面前,她不敢放肆,於是就掏出電話遞給了白寶山。
白寶山連線電話的力氣都沒有,就搖搖頭,然後說出了一連串的號碼。
蓮花把號碼輸進去,剛要撥打,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