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換件衣服。”
劉燕妮害怕高寒誤會,以為自己又在變著法子哄他上當,和對他怎麼樣。
高寒並沒有看見剛才發生的一切,不但沒回避,反而回過頭來看看劉燕妮,這才發現她的睡衣被撕開了口子。高寒站起來,向門口走去。非禮勿視,是他從小就明白的道理。
“別,你閉上眼睛就行。”劉燕妮爽快地說。
高寒又一次被動地站住了,然後回到沙發上,不但閉上了眼睛,還把頭低了下來。
他雖然低頭閉著眼睛,但對劉燕妮今天的表現很滿意。這事如果發生在以前,說不定她又要變著法子在高寒面前撒嬌或採取什麼其他的方式,要高寒幫忙也未可知。
劉燕妮走進裡間,換了衣服出來後,坐在了高寒的身邊,不好意思地問道:“剛才好像聽你說起了記者採訪的事,怎麼,難道這事與你有什麼關聯。”
“和誰有關聯你就別問了,我今天來就是想求你到你爸爸那兒說幾句話,終止這次採訪,很多事就會不了了之。”高寒迴避了劉燕妮的疑問直逼主題。
劉燕妮詭秘地一笑,又一次質問高寒說:“高寒,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懂事了,你要我幫忙,最起碼得要我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還一頭霧水呢,怎麼能幫到你呢。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高寒見劉燕妮說的不無道理,就索性不再隱瞞,說:“一中分校表面上是外來老闆投資,其實所謂的投資只是個幌子。校園裡有房子,有場地,有教學設施,公辦教師的數量佔了一半還多,不需要什麼投資就能辦學。現在有人把這事告到了省裡,電視臺和省報社就來曝光。眼看他們還要問個水落石出,如果這樣,很多人會受到牽連。你看——”
高寒說話時,劉燕妮不停地變換著坐姿,一會兒把左腿壓著右腿,一會兒右腿又壓著左腿。其實,高寒就是不說,她也能猜到裡面的玄機,到底有哪些人在分校分紅她不知道,但除了司徒小倩,肯定牽涉到蔣麗莎。她之所以叫高寒親自說出來,就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很久很久,自從她和認識高寒以來,除了第一次向她借錢外,性格倔強的高寒從未在她面前低過頭。今天,高寒能親自上門求救,已經發生了奇蹟了。
該知道的她早已知道了,所以沒等高寒說完,劉燕妮就說:“你是我爸爸的秘書,這點小事只要你一張口,他就肯定會給你開綠燈的,你何苦要來麻煩我。你麻煩我也行,可惜,我對爸爸也不是很瞭解,只怕是有心無力呀。”
撒謊是劉燕妮的拿手好戲,但高寒知道,這一次劉燕妮沒說假話。來斌書記是個十分嚴謹的人,不會插手這類事。聽劉燕妮這麼一說,高寒有點後悔,也許他今天不該來。由此他想到了蔣麗莎,想到了中午在省委家屬院和蔣麗莎發生的肉體上的碰撞,他開始有些自責起來。
來找劉燕妮,本來就是個錯誤,現在見劉燕妮說的也是沒縫鎖,高寒不由站起來。他想走了,他在心裡告訴你說,就當自己沒來過。
“我該告辭了。”高寒勉強地對劉燕妮笑笑說。
劉燕妮坐著沒動,也衝高寒笑笑,說:“也許有轉機呢,如果你能親我一下,我倒是考慮能幫你這個忙。”
高寒站著沒動。在來之前,他早就早就預料到劉燕妮可能會趁火打劫,但後來他還是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劉燕妮找到了心上人,不會再對他採取什麼過激的行為。
劉燕妮站起來,走到高寒身邊,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說:“看把你嚇的,該過去的都過去了,讓我們都忘記吧。你說的事我雖然不能親自出馬,但我能為你出個主意。”
“什麼主意?”
劉燕妮讓高寒道沙發上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後,說:“你今天回去後就給參與分校分紅的相關人做做工作,讓他們明天就把分校交出來,還給職教或一中,一定要迅速。同時也做做白寶山的工作,把多收的資料費返還給學生。這樣一來,明天記者再來採訪時,就來一個現場報道。等採訪完畢,我就給爸爸打電話,也許事情會有轉機。”
以高寒的智慧,很快就領會了劉燕妮的深意。他不禁伸出大拇指,說:“燕妮,你真是個天才的政治家。好的,我回去後就按你的指示執行。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高寒要站起來時,又被攔住,說:“我也有事相求呢。你回去後告訴你的老丈人和蔣麗莎,我要在北原市徵地五百畝,走正規渠道。我不要他們給我跑關係,我只要求該辦的事別找無辜的理由卡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