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他抬動腳步,緩緩地穿越了馬路,上了臺階後,走進了“一品香“飯店。
高寒進來時,白牡丹正在訓斥一個女服務員。
“凡是進來的客人都是上帝,不僅是我的上帝,更是你們的上帝。上帝高興了我才能高興,我高興了你們才能高興;上帝給我錢我才有錢,我有錢了你們才有錢,是不是這個理兒。他不就是摸了你一把嗎?摸一把有什麼?難道隔著衣服摸一把會摸掉你一塊肉?”
白牡丹的推理邏輯性很強,連高寒都找不到一絲破綻,那個垂首低頭的女服務員就更不用說了。
女服務員委屈地低著頭,小聲地辯駁道:“他。。。。。。他太流氓,她摸了我這裡,我。。。。。。”
“你什麼你,我不是說過了嗎,隔著衣服呢。你就當做被桌子椅子碰了一下。”
“可他不是桌子椅子。”
女服務員還想辯解,白牡丹看見市委組織部的帥小夥走過來,趕忙走過來和高寒打招呼,說:“又來借用電腦呀,我領你上去!”
高寒擺擺手,微笑著說:“哪能呢,我怎麼好意思總是給你添麻煩,我是來訂房間的。今天晚上我請客,請你預備幾個招牌菜。”
白牡丹的臉堆成了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忙給高寒讓座,說:“這還要你交代。我就知道,你來用電腦是看得起我不是。”轉身對那個女服務員說:“過來。”
女服務員走過來,擦擦眼淚站在兩人面前。
白牡丹為了顯擺自己的權威,對她說:“本來想罰你錢的,但看在你是初犯,就饒了你這回,先熟練一下業務,你給這位先生敬個禮,說聲對不起,彌補一下今天的過失,這事就算不了了之。”
女服務員得到指令,把腰彎成了九十度,恭恭敬敬地給高寒敬了個禮,說:“對不起先生,今天是我的錯,我下次不敢了。請你給老闆娘美言幾句,別扣我的工資,我爸媽有病,弟弟還在上學呢,我——”
女服務員彎腰時,高寒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兩個彎狀的白色粉團似乎要從女孩的胸口蹦出來,高寒的目光被拉成了一條線。
“好了好了,別囉嗦個沒完,我就是想讓你鍛鍊你一下,你忙去吧。下不為例。”
高寒不明白白牡丹為什麼要在他面前來這一出,也許是想顯現自己的威風,或許還有 別的什麼。高寒在心裡冷笑兩聲,想:一個飯店的老闆,管幾號人,有什麼可逞能的。
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恭維白牡丹說:“白老闆治店有方,令人敬佩,我告辭了,晚上見。”
白牡丹笑盈盈地把高寒送出飯店門口,看著高寒的背影,心裡想:“年輕人灑脫風流,真是一塊好料。”說著嚥了一口口水。從功利出發,她覺得年輕的高寒充滿了魅力。
傍晚時分,西天邊彩霞滿天,一片烏雲卻籠罩了東南天邊。
東邊日出西邊雲,一片天空,兩種顏色。
天氣悶熱,沒有一絲風。人們像被蓋在蒸籠裡,所有的煩躁不安都被死死地壓在裡面。
突然,一陣狂風席捲而來,沙灘的黃沙隨風而至,瞬間瀰漫在這座城市的上空。
屁在屎頭,風在雨前,東南方向的烏雲以飛箭般的速度超低空壓了過來,銅錢大小的雨滴由稀疏到稠密一陣狂落,最後演變成狂風驟雨。
樹在風中折腰,世界被雨朦朧了,整個天空混沌起來。
街道變成了淺淺的河流,方便袋和其他雜物都聚在了一起,在大街的水流上漂浮著,向低窪處流動,被衝進了下水道。
突來的狂風驟雨提前了夜晚來到的時間。該回家的高寒給家裡打了電話,說自己晚一會兒回去,然後走出辦公室,開車來到了一品香飯店。
他的計劃在一步步實施,如果成功,她會不但會掏出白牡丹的話,還會讓她主動出面澄清事實,洗脫自己的罪名,還自己一個虛偽的清白。
白牡丹隔著玻璃看到高寒把車停在飯店前,急忙打了傘迎出來,親自為高寒開了門,把高寒迎到裡面。
在穿越飯店的大門時,高寒有意碰了碰白牡丹裸露的胳膊,然後說了聲抱歉。白牡丹笑笑。高寒從白牡丹的笑容裡看到她的自豪。
白牡丹從吧檯裡拿出一條新毛巾遞給高寒。高寒擦擦臉上雨水,把毛巾放在了吧檯上。
臉上的雨水擦乾淨了,但頭髮梢上還有細密的水珠。白牡丹拿起毛巾,抬手在高寒額頭的上方擦兩下,問道:“就你一個嗎?”
“呵呵,我說過要帶人來嗎?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