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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部分

的話扯開了,帶著葷味說:“世道變了,野食成了家常便飯,家常飯倒成了稀缺貨,可悲的都是女人。虧我現在還不算老,能拿得出門,有一天真的人老珠黃了,還不被你一腳踢開。”

兩人以前曾經為床弟之事吵過嘴,童百川知道老婆在借題發揮挖苦他,就笑笑說:“我可不像你想的那樣,說到底還是喜歡家常菜。該是正轉的,無論有怎樣的外力都還是正轉,不想正轉的,就是不借助外力也會倒轉,老公我是個正轉的人,壓根就不會倒轉。我對別的男人不清楚,但我自個可是潔身自好,出汙泥而不染。我要想及時行樂,高檔點的就是一兩百,抵擋點的也就是幾十塊錢——”

老婆知道天童百川的德行,聽他把自己說成了一朵花,就逮著他的話把,反問道:“你要是沒做過,怎麼就知道得那麼清楚?高檔的低檔的,一百兩百的,也不知道你花了多少了。”

老婆的話難不倒童百川,他不假思索地說:“我雖然沒做過,但聽說的多了。給你舉個例子,有一次有人請客喝酒,完事就到娛樂場消遣,洗澡按摩打炮,一條龍服務。在澡堂門口,我思慮再三也沒進去,最後就躺在車上睡著了。睡得正香,感覺門被開啟,你猜怎麼樣,那個求我辦事的朋友把一個水靈靈的一把就能掐出水的大姑娘硬是塞到了車裡。我可沒有柳下惠坐懷不亂的修養,說不衝動是假的,我當時真的想把她那個來著,但後來一想到可怕的傳染病,就望而止步了。說實話吧,我不是不想,是怕得病,說白了就是怕死。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女人疑心最大,但也最容易哄騙。丈夫說他不是不想,只是不敢,老婆不能不信,隨即就到廚房拿來香油,往童百川的碗裡足足倒了有一兩。女人就這樣,男人敬一寸,她就能回報一尺,心腸硬起來沒個邊,軟起來也沒個頭。

童百川從回來吃飯到睡覺,一直處於亢奮狀態。在老婆的要求下,他敷衍了事一番後,裝作疲憊閉上了眼睛。

眼睛雖然閉上了,但童百川一直到老婆進入夢鄉還沒有絲毫的睡意。同床異夢,此之謂也。他很得意,得意於經過長時間的努力,終於上了市委書記的老婆。蔣麗莎這個女人真的不賴,面板嫩滑,經驗老道,床上風情萬種,風姿無限。他也很清楚,如果蔣麗莎是一隻雞,她不但要主動勾引自己,價錢也會很便宜。像她那樣年齡的,按照近兩年的行情,最多也就是三十五十。童百川高興就高興在蔣麗莎不是雞,而是市委書記的夫人。蔣麗莎看得上市委書記才和他結了婚,而現在又成了自己的相好,說明了什麼,只能說明自己比黃江河更具有男人的魅力。

一想到自己比市委書記還牛逼,童百川簡直興奮得腦漿在腦殼裡直晃盪。

童百川一直到凌晨兩點才睡覺。蔣麗莎在做著被歹人追趕被螞蟻瘋咬時,童百川的夢卻充滿了無數個美麗的光環。其中有個光環最絢麗多姿,剛好戴在蔣麗莎的頭上。

蔣麗莎被噩夢驚醒,螞蟻做鳥獸散去,河流也不見了蹤影。她艱難地舉起胳膊,揉揉眼睛,生疼。她肚子裡也空空的,渾身痠疼。她想坐起來,但雙手一用力,兩條胳膊軟弱無力,根本撐不起身體,連脖頸也僵硬起來。這都是黃江河施暴的結果。

蔣麗莎慢慢地把身體移動到床邊,伸手拿起電話,要了個外線。她要給童百川打個電話。自己不但捱打,還受到黃江河的百般凌辱,這一切都與童百川有關。要不是童百川無數次對她挑逗,怎麼會有昨天的一幕,怎麼會有今天的結局。她要叫童百川過來看看她,順便告訴叫他帶點吃的過來。

幾十年來,蔣麗莎從來沒有這樣忍飢挨餓過。原來她一直認為精神上的飢渴最為難熬,現在才知道,忍受肉體上的煎熬比忍受精神上的煎熬更加難受。

可是,當她要了外線之後,怎麼也想不起童百川的電話號碼。手機忘到了家裡,蔣麗莎一時束手無策。她只能放下話筒,另想良策。

低階的小賓館,不會住著太高貴的人。走廊上很吵雜,人來人往的腳步聲不停地傳進來,煩人,煩耳朵,煩心。拖把倒地的聲音在蔣麗莎聽來都像炸彈爆炸的聲響。她的神經開始嚴重地衰弱,已經 變得無比脆弱,任何一種響動都會崩潰她不堪驚擾的脆弱的神經。

要在別的時候住在別的賓館,蔣麗莎會毫不客氣把服務員喊進來指責一通,也許還要叫服務員把經理叫過來,嚴加訓斥。但現在不行,她是個落難的人,而且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必須把牛逼烘烘的脾氣壓一壓。

無力下床,甚至連反動身體都很困難,更打不出去電話,蔣麗莎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