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莎猛地睜開眼睛,好像看見劉燕妮就站在她的面前,先對她微笑,見蔣麗莎一臉的愕然,面目就猙獰起來。蔣麗莎剛要辯解,劉燕妮就披頭打發朝她撲過來。蔣麗莎見勢不妙,就躲避了劉燕妮,把翻轉了身子,把臉對著牆壁。
可是,劉燕妮就像陰魂,不需要走動,轉眼間就越過床又站到了蔣麗莎的面前。蔣麗莎嚇出了一身冷汗,把手從被窩裡伸出來,做著趕走劉燕妮的動作。
她拉開床頭燈,四下尋找卻沒有發現劉燕妮的影子。
床頭燈忽明忽暗,如靈魂的眼睛,變幻莫測。蔣麗莎睜大了雙眼,耳邊不斷地回想著劉燕妮的聲音。“別做夢了,別做夢了!”
劉燕妮的話打破了蔣麗莎的好夢。她開始冷靜下來,對劉燕妮此次回來做了深入的思考。
省委書記的女兒,按照能量,雖不能上天入地,飛到太陽月亮上,但出國應該輕而易舉,就是不想出國,也該留在省城,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可是,她卻回到了北原市。而北原市又是個農業大市,無論從哪方面說都不比省城。劉燕妮為什麼要做這樣的選擇,莫非就像她剛才所說的那樣,她的回來就是為了整治黃江河,出一出她兩年前在這裡受到欺辱的惡氣?
蔣麗莎不是決定聰明的女人,但對於劉燕妮在北原市安營紮寨還能想得清楚。她推醒了黃江河,想把自己剛才的心得告訴他,引起他的警覺。
黃江河被推醒後,看到蔣麗莎鎖著眉頭,就不耐煩地說:“以後要是在回來晚了,就索性不要回來了,你又不是住不起酒店。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還不如行屍走肉。”
蔣麗莎沒有理會黃江河的牢騷,抽出黃江河的胳膊壓到了自己的頭下,說:“看著我人悠閒,可腦子不斷在轉圈呢,你大概還不知道,快要大禍臨頭了。”
“呵呵,臭婆娘,詛咒我呢。我要是大禍臨頭了,你就有好日子過了。再說,我一身正氣,既不貪財也不好色,是個合格的市委書記,怎麼就大禍臨頭了。你不會是又在外邊看上了哪個小白臉了,想叫我早一點出事,然後急著走人。掃把星,醒著說夢話,不吉利到家了。”
黃江河把手抽出來,重新縮回到被窩裡。
蔣麗莎坐起來,調亮了床頭燈,側著頭問黃江河說:“那你說說看,劉燕妮放著省城那麼好的地方不待著,怎麼就殺回來北原市。”
第十卷 第647章 閨房密語笑死人
黃江河還以為蔣麗莎聽說了什麼呢,原來是害怕劉燕妮回來找他算賬,就不屑一顧地說:“你可真是有見識的女人,一個劉燕妮就把你嚇成那樣。她曾經把我告到了省紀檢委,我和黃珊她媽還不是毫髮未損,照樣大搖大擺地出來。一個小女子,不足為慮,別沒事找事,一驚一乍的。她想找我事,我還不知道想觸誰的黴頭呢。”
蔣麗莎見黃江河不以為然,就把自己剛才的心理活動說給了黃江河。黃江河聽蔣麗莎說的有鼻子有眼兒,不由不信,就問道:“依你之見呢?”
蔣麗莎自豪地理了理頭髮,清了清嗓子,顯得頗有見識地說:“我認為先下手為強。”
“怎麼個先下手,難不成你要我轟她離開北原市?我哪有這中本事。烏鴉變鳳凰,不比從前了。”黃江河不解地問道。
“不行,這是下策。現在的劉燕妮已經不是當初的劉燕妮了,你和她鬥,就是和省委書記鬥,不要說勝算的把握了,沒出手就會頭破血流,一敗塗地。”
“怎麼才是上策呢?”
“沒有中策,剔除了下策,就只有上策。”
黃江河側耳細聽,蔣麗莎卻戛然打住。黃江河催促道:“彆嘴裡半截子肚裡半截子,要說就把話說完了。”
“我倒是想說完,可是我口渴了。”蔣麗莎懶洋洋地說。
黃江河迫於無奈,只得下床到飲水機前,給蔣麗莎倒了一杯水,拐回來送到蔣麗莎的嘴邊。
蔣麗莎鼓咚咚地灌了兩口,然後才說:“上策只有一個,接近她,然後賠禮道歉,也許還能挽回不利。”
黃江河以為蔣麗莎有什麼錦囊妙計,一聽也不過如此,就把杯子從她的手裡奪過來,諷刺她說:“完了?”
“完了。”
“就這麼簡單?”
“不復雜。”蔣麗莎攤開兩手,朝黃江河笑笑。她知道黃江河不滿意她的高見,但她以為這是最高明的辦法。不戰而屈人之兵,上策。
黃江河爬上床,鑽進了被窩,說:“我一個市委書記,怎麼能去向一個小小的劉燕妮低頭,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