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處流,誰不想呆在大都市。
可是,劉燕妮回來了,她沒有往高處走,而是像水一樣流到了北原市,並且還組建了風險投資公司,看樣子要在這裡安家落戶了。更令她疑惑的是,冰瑩並不認識劉燕妮,為什麼劉燕妮一回來就和爸爸的司機搞到了一起,高寒在中間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所有的一切對於黃珊來說都如一團團迷霧,在她的心間飄蕩著。
由於心不在焉,一份普通的財務報表黃珊返工了三次。不是表格打錯,就是填錯了數字。她的眼前總是晃動著劉燕妮的影子,那張曾經仇視她的臉對她總是咪咪地笑,笑得她毛骨悚然,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以前,即使劉燕妮想法設法偷走了高寒的心,黃珊也沒有害怕過。而現在,她竟然有點恐懼。她不是恐懼劉燕妮這個人,她恐懼的是她的身份。
好容易捱到了下午四點,還沒到下班,她就開著她的雷克薩斯風馳電掣般回到家裡。在潛意識,她預感到了某種潛在的危機,只有回到家裡,把這一切告訴她的爸爸黃江河,叫他替自己分析一下,然後才能平靜下來。如果條件許可,她還要旁敲側擊一下高寒,問問他知不知道劉燕妮回來了,他在冰瑩加入劉燕妮的公司中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黃珊不希望高寒和劉燕妮再有什麼瓜葛,更不希望是高寒把冰瑩介紹給了劉燕妮。如果這樣,黃珊將會感到從未有過的失落。
黃江河和高寒幾乎同時回家了。
冰瑩坐在餐廳裡,既沒有幫著端飯也沒有起來迎接黃江河和高寒。開飯後,她低著頭只顧吃飯,可稀飯裡還是映著劉燕妮的臉龐。一會兒笑臉,一會兒鬼臉。黃珊幾次都想問問高寒劉燕妮回來的事,但她又怕破壞了大家吃飯的興趣,只得把嘴邊的話嚥到了肚子裡。
黃珊食不甘味,欲說還休,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就問黃江河說:“爸爸,這兩天怎麼沒見你的司機呀。”
黃江河看了黃珊一眼,說:“還是女兒有觀察力,連冰瑩不上班你都能察覺到,不愧是搞財務工作的。”
“人家問你正經的呢?”黃珊感覺到,爸爸在有意迴避她。
“我不是說過了嗎,她請假了,過幾天就回來。女人做司機,還真的麻煩,事多。”
黃珊既然開啟了話匣子,就沒打算關上。聽爸爸在撒謊,就想揭開謎底,於是就直言道:“她不會是不給你開車了吧。”
“哪會,她不捨得。”黃江河滿不在乎地回答。
“我今天碰到她了,在帝豪大酒店。她在那裡和別人一起註冊了風險投資公司。”
“嗯?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她只是請假,沒說過要開什麼公司呀。”黃江河裝模作樣地說。
“可有人知道。”黃珊說著,看了高寒一眼。她的意思在明白不過,指的是高寒。
高寒一進門就看出黃珊的臉色不好,一直想問,但由於心中有鬼,怕問話不當引起麻煩,沒有吱聲。黃珊一提起冰瑩,高寒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黃珊的目光似乎意味深長。高寒不知道深淺,只能裝作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裝聾作啞,是明哲保身的最佳處世哲學。
可是,很多事不是想躲避就能躲避的,它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黃珊見高寒的表情不自然,就故意把臉轉向高寒,大聲地問道:“高寒,爸爸不知道,你在來斌書記的身邊工作,你難道也不知道嗎?”
高寒故意一激靈,問道:“你說什麼?我能知道什麼?”
“省委書記的女兒回來了,還註冊了一家風險投資公司,你難道就真的沒聽說過。別人不知道有情可原,你怎麼就會不知道呢,來斌書記沒有說過嗎?”
面對黃珊的質問,不知道高寒究竟要說出什麼來。
第十卷 第642章 別墅內的戰爭(1)
眼看黃珊喋喋不休,非要問個所以然來,高寒不能再以為迴避,看來不說不行了。
但他不會說出實情,他不會告訴黃珊說,冰瑩到和劉燕妮攪和在一起是他的主意,更不會承認他和冰瑩已經走到了一起,共同鑽過被窩,把他多情的種子播撒到了肥沃的土壤。
見黃珊直視著自己,高寒極力裝出坦然的樣子,皺起眉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突然,他兩眼猛地一睜,放下筷子,兩隻手猛然一合,舒展眉頭說:“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了什麼?”黃珊亟不可待地問道。
“前兩天來斌書記很反常,臉上總是笑呵呵的,他託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