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必須把肖梅騙出去。於是他的嘴離開了肖梅的唇,低聲地對肖梅說:“我還沒吃飯呢,陪我吃飯去。”
“想我沒有?”
肖梅無所顧忌,激動地問高寒。
高寒望望臥室的窗簾。那對繡在門簾上的鴛鴦不見了,冰瑩穿著內衣站在門口,掀開門簾,表情複雜地看著高寒。
肖梅的手還緊緊地抱著高寒的腰。高寒躲避開冰瑩冷冷的目光,迅速地掰開肖梅,然後說:“來,我來介紹一下。”
“頑皮的大男孩,開玩笑也不分個場合,你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介紹什麼,一點都不幽默。”冰瑩重新抱住高寒的腰,痴痴地說。
冰瑩從臥室門口走過來了,接著肖梅的話,說:“你錯了,高秘書很幽默。不用他介紹了,還是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肖梅聽到女人的說話聲,吃驚地轉過身來,呆呆地看著冰瑩。
瞬間,她什麼都明白了。她明白高寒為什麼想把她堵在門外,為什麼不敢大聲地說話,為什麼說他餓了,為什麼總是向臥室那邊張望。
肖梅正在明白她剛才還不明白的一切時,冰瑩已經來到她和高寒的身邊,向她伸出手來,自我介紹說:“我叫冰瑩,是市委書記黃江河的司機。我今天來省城辦事,感覺身體不自在,所以就想在高寒這兒休息一會兒,沒想到碰到你,抱歉了。”
肖梅畢竟年齡還小,儘管她不相信冰瑩的話,但也伸出手來,和冰瑩握了一下,嘴唇動著,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
“你呢。”冰瑩盯著肖梅問道。
“我,我叫——,還是不說了吧,怪不好意思的,剛才——”
肖梅吞吞吐吐的,沒一句完整的話。冰瑩抬頭看看高寒,說:“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呢,不好意思介紹自己,你替我介紹一下吧。”
高寒的臉漲得通紅,尷尬地說:“她叫肖梅,就住在省委大院裡,還在上高中,準備考戲劇學院,每星期都要我給她補課,所以,那個什麼,今天——”
聽高寒語無倫次,冰瑩只想笑。她打斷了高寒的話,說:“剛才我什麼也沒看到。”
什麼也沒看到,其實就是在告訴高寒和肖梅,她什麼都看到了。冰瑩的臉比高寒還要紅。冰瑩是一顆成熟的蘋果,而她只是五月的嫩桃子,未成熟,皮太薄,經不起風吹雨打,更經不起蟲子鑽心。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又是那種說不清的關係,高寒怎麼也解釋不清,連話都不好說。此刻,只有走出房間才是上策。
“肖梅,冰瑩昨晚喝多了酒,身上不自在,我正愁著沒人陪她呢,剛好你來了,我先去上班,你陪陪冰瑩,藉此機會交流一下,也相互熟悉一下。你們談,我先上班了。”
高寒說完,對兩人點點頭,然後離開了房間。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其實兩個女人也能搭一臺戲,如果演好了,還是一臺精彩的戲。房間成了舞臺,現成的劇情,只等選定主角。
高寒走了,把兩個女人留在了房間裡。肖梅和冰瑩在高寒將要離開時,都能找到一起離開的藉口,但她們誰也沒有離開。毋庸諱言,她們喜歡的是同一個男人,但又不名正言順,沒有爭風吃醋的理由。她們都想留下來,正如高寒所說的,就是想多多地交流,然後增進彼此的瞭解或者友誼。
房間裡還能聽到高寒下樓的腳步聲,冰瑩就像女主人般把肖梅讓進了臥室。冰瑩和高寒之間雖然還沒產生什麼,但她的年齡比肖梅大,自然就要像個姐姐的樣子。
冰瑩上了床躺下來,然後吧肖梅讓到床邊坐下,伸手拉著肖梅的手問道:“你每個星期天都來補課嗎?”
“不是,我很少來。”說完看看冰瑩。看到冰瑩懷疑的目光,肖梅又補充道:“說了你也不信,我真的很少來,不信你問問他。今天我有事要找他,就給他家裡打電話,他的老丈人黃書記就告訴我說他在加班,所以我就找到了這裡。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的,誰知你在這裡。我在學校見過你,你是吳校長的愛人,我說的對嗎?”
冰瑩並不知道肖梅在一中上學,聽她怎麼一說,就問道:“原來是吳校長的學生,那我就是你的師孃了。可我就不明白,你家在這兒,怎麼會在北原市上學。”
於是,肖梅就給冰瑩講了她到北原市上學的來龍去脈,講完之後對冰瑩說:“剛才的一幕你都看到了,我可不要告訴吳校長,我一個小姑娘家,如果被傳了出去,還怎麼有臉見人。”
冰瑩聽了肖梅的話,突然像個經驗豐富的母親,看著肖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