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劉燕妮打來電話,高寒假意問了哪位,就吃驚地坐起來,說:“你說什麼,不會吧,我都睡下了,明天不行嗎?好,好,我馬上到。”
黃珊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等高寒掛了電話,就問道:“誰呀,黑燈瞎火又有什麼事。”
高寒哭喪著臉,說:“哎,今天撞了鬼了,麻煩事這麼多。我現在要出去一下,你先睡吧,別等我。”看著高寒著急,黃珊也懶得多問,由他換了衣服出門。
酒店裡,冰瑩正在埋怨劉燕妮。
“姐,不是我說你,你讓他來就來吧,偏偏要拿孩子哄騙他,他要是真的問起,我該怎麼說。”
劉燕妮詭秘地一笑,開導冰瑩說:“不用你教我,姐比你更瞭解男人們的心思,他們和草地上放養的公雞沒什麼區別,完了事就把母雞撇在一邊,眨眼的功夫就什麼都忘記了。我如果不這樣說,他能來嗎?”
冰瑩不服氣地說:“什麼話從你的嘴裡出來都變了味,好好的人怎麼就變成了公雞了,即使他是公雞,我也不是母雞。他要是不來,憑你說什麼也不來,即使來了心也不在這兒。”
劉燕妮的嘴比冰瑩還刁鑽,也反駁她說:“看看,到底是親熱過的,沒怎麼樣呢,就護著他了。說他是公雞你就不高興了,我要說他是禽類,你還不和我翻了臉。憑我對他的瞭解,他一準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說笑間就聽到了敲門聲。
冰瑩站起來要去開門,被劉燕妮按倒在床上,又鋪開了被子蓋在她身上,神神秘秘地對她說:“別出聲,裝病,看究竟對你怎麼樣。”
劉燕妮開了門,看到高寒就愁眉苦臉地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算你還有良心。我們剛回來,冰瑩就渾身發軟,兩眼無神,看樣子像是病了。我問她到底哪裡不舒服,她就是不肯說。我問得急了,她還是直流眼淚不說話。後來我說要送她去醫院,她才告訴我說她可能是懷孕了。在我的一再追問下,她說是你乾的好事。我也是不得已才給你打了電話。”
劉燕妮說得一本正經,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不由高寒不信。
冰瑩把頭歪在裡側,聽到劉燕妮撒的彌天大謊,想笑又不敢笑。
高寒顧不上和劉燕妮說話,徑直走到床邊,想看看冰瑩可又看不到她的臉,就輕聲地問道:“你怎麼了?”
劉燕妮站在高寒身後,低聲地責問高寒說:“怎麼說話呢,你明明知道她得了什麼病,還故意要問。”高寒轉身看看李燕妮,劉燕妮又說:“不當燈泡了,我先出去,有什麼話你們只管說。”說完偷笑,走出了房間。
冰瑩聽到關門聲,把頭歪過來朝高寒笑笑。不過她笑得有些慘然。她笑得慘然並不是為了配合劉燕妮的謊話。高寒來看她很感動,但一想到高寒是別人的老公,再想起自己結婚後的種種遭遇,心裡的滋味的確不好受,於是就笑得像哭。
高寒把手放在冰瑩的臉上,試圖給冰瑩一些安慰。冰瑩趁勢抓住高寒的手,在自己的臉上反覆摩擦著,卻摩擦出了眼淚來。她情不自禁地坐起來,趴在高寒的肩膀上就抽泣起來。
高寒的肩膀確實寬大有力,但那是別人的肩膀,自己和他永遠只能是同居的關係。這還是好聽的,如果說得難聽點,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他的姘頭。這是多麼難聽的字眼,但這個字眼還是像旋風般鑽進冰瑩的大腦。冰瑩感到了自己的下賤,但她還是希望在高寒的肩膀上一直下賤下去。
等冰瑩停止了抽泣,高寒才安慰她說:“不要難過了,事情已經出來了,總會有辦法的。”
按照高寒的才學,他能說出很多動聽或果斷的話來。比如“把孩子拿掉”之類的話,再比如“我會負責的”等等,但他沒有說出這些。他也拿不定主意,如果說錯了話,不但會傷了冰瑩的心,還可能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只能說出這麼一句含糊其辭的話。他要等冰瑩的情緒平靜下來,然後再做決斷。
也許,冰瑩會主動地對他說:“高寒,咱們把孩子拿掉吧。”
第十卷 第669章 變卦
熱烈的擁抱和激動的哭泣釋放了冰瑩膨脹的激情。她把頭抬起來,擦擦淚水,埋怨高寒說:“雖然是我主動的,但你畢竟接受了,這麼長時間了,發生了這麼多事,你連個電話也不打一個,叫我好不寒心。你不會是怕人家纏住你不放手,破壞你的家庭才不敢和我聯絡的吧。”
高寒低頭想了半天,才找了個藉口說:“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拖累你,妨礙了你的幸福。這隻能說明我對你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