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珊卻緊盯著冰瑩的臉不肯移動,還在窮追不捨。
“我也只是好奇,都是女人,沒什麼難為情的。”
冰瑩不能總是保持沉默,她的腦子雖然很混亂,但有一點她很清楚,她不能總是這樣沉默下去,如果她不回答黃珊,問題可能會很嚴重。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得黃珊的原諒,把此事做個了斷。於是,她終於鼓足勇氣抬起頭來,面有難色地說:“姐姐,這件事我有錯,但你相信,我是事出有因。不管我和高寒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就正式向你承認錯誤,希望能求得你的諒解,我保證,我和他之間絕不會重複昨天的故事。”
看到黃珊窘迫的樣子,黃珊哈哈大笑,說:“你當時和他在一起時也這麼害羞嗎?其實你不用緊張,我比你的文化素質高,能跟得上是時代的節拍。現在的男人沒有不吃腥的,尤其是像高寒那樣灑脫的男人。我很慶幸,高寒只是和你發生了故事。我最擔心的就是怕他穿行於花街柳巷,那我可就慘了。我不但不知道他和什麼樣的下賤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弄不好還有染上一身病。你則不同,總體上說,你還算是兩家婦女,比那些靠做臺出賣肉體為生的不要臉的女人要強一點。”
黃珊一口一個下賤,一張嘴就是不要臉,明著是在指責那些出賣色相的小姐們,但再笨的人也能聽得出來,她是在毫無顧忌地對映冰瑩。可憐的冰瑩因為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只能打落了牙齒嚥到肚裡,紅著臉捱罵。
冰瑩早已不堪忍受黃珊的責罵,眼眶裡的淚花也在打轉轉。而黃珊依然不依不饒,還在繼續她對冰瑩的人身攻擊。
“妹妹,剛才並不是在罵你,只是對時下腐朽的社會風氣深惡痛絕。我當時也不知道你的難處,不過你放心,如果你以後再出現感情上的危機,只要和我打聲招呼,我即使忍痛割愛,也會把高寒讓出來。。。。。。”
說到激動之時,黃珊已經失去了控制,下邊不知還要再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來。冰瑩已經失去了耐性,沒等黃珊說完,就捂住了耳朵,歇斯底里地喊道:“別說了,你不用再裝好人了,我知道你在罵我。這種事我以前從來沒幹過,和他是第一次。傾慕我的男人很多,我要是不檢點的女人。。。。。。”
冰瑩還沒說完呢,黃珊再次大笑。她笑出了眼淚,說不清是開心的淚還是傷感的淚。她也打斷了冰瑩的話,以強烈的諷刺的口吻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的氣質足能吸引一切男人?”
“最起碼能吸引你的爸爸黃江河。你回去後好好地問問你爸爸,問問他為什麼把我調進了市委,問問他多少次想扒光我的衣服,問問他把我當成了什麼人。你的爸爸就是個色魔,我看你骨子裡也不是什麼東西。告訴你,你要是再敢這樣侮辱我的人格,我就不惜利用一切手段和方式去破壞你爸爸的形象,破壞你的家庭。死跛子,你說的夠多了,我也受夠了,請你馬上從這裡滾蛋。”
冰瑩終於發威了,原本自我感覺良好,一直高高在上的黃珊想不到冰瑩突然爆發了。房間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黃珊記得,類似的話似乎冰瑩以前說過,但她不以為然。但目前冰瑩氣憤的表情加重了她說話的分量,黃珊不得不相信,她的爸爸黃江河曾經對冰瑩做過什麼,冰瑩的離開也許與她爸爸的居心不良有極大的關係。
於是,黃珊收斂了她的囂張。她很清醒,如果把冰瑩逼急了,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異常的舉動,而任何舉動對於她市委書記的爸爸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知難而退吧,黃珊默默地說服著自己。她警告自己說,千萬別再過分了,兔子急了也咬人。而冰瑩就是一隻快要發怒的兔子。
黃珊轉身走了,毫無表情地走了。她終於出氣了,但同時也收穫了失落。
走廊上,李時民剛剛查完房回來,和黃珊碰了個正著。看到黃珊無精打采,李時民不禁問道:“不再坐會兒?”
黃珊只看到李時民的嘴巴在動,但根本沒聽到她說了些什麼。和李時民擦肩而過後,她突然回過頭來,喃喃地說:“老同學,冰瑩是個好姑娘,要懂得珍惜,別辜負了她。”說完掉頭就走。
李時民如墜霧裡,呆呆地看著黃珊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樓道的轉彎處。
冰瑩情急之下,把黃珊的爸爸黃江河抬了出來抵擋一陣,終於嚇退了黃珊。等黃珊出了門之後,冰瑩才開始問自己,為什麼黃珊會插手吳老太和她之間的房產糾紛。圍繞這個疑問,她想到黃珊對她說過的話,“你回到公司後問問你的好姐姐劉燕妮女士,她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