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記的女兒黃珊。黃書記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嬌嬌乖乖的,視若掌上明珠。去年剛生了孩子,現在孩子大了,想找點事做,我看就把她安插在公司。自己人,免得財務上出問題,你說是嗎?”蔣麗莎有條有理地說。
拿槍拿刀的強盜倒是不可怕,怕的就是表面上和和氣氣,一邊和你握手,一邊看著你的要害部位,趁你不備,桶你一刀,這叫什麼?笑面虎。男人笑面虎還有情可原,如果女人做了笑面虎,就防不勝防了。
為官之人,不管是否有真才實學,但兩個本事是必需具備的。第一要有嘴上功夫,能把圓的說成方的,方的說成扁的。第二要學會隨機應變,你有來言,我有去語,前者是銅齒鋼牙,後者叫靈活機動。這兩樣本領,李主任都具備,用起來能得心應手。聽蔣麗莎如此一說,心裡想著,自己和蔣麗莎都是官場之人,經營公司不便出面,安排出納,必需要徵求郝琦的意見。於是就說:“好多事還要仰仗你出面調停,安排個把人不算什麼。不過呢,郝琦是公司正當家的,他馬上就到,我們再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話已至此,蔣麗莎也不好再說什麼。
郝琦打完電話,知道李主任現在就和蔣麗莎在帝豪酒店準備用餐,出了門開著車就向市區開來。
大約開出兩公里,看見蓮花一個人走在路邊。
蓮花人小力薄,天氣又熱,走起路來一搖三晃。裙子隨風擺動,一頭秀髮還來不及梳理,也在風中隨風飄蕩。柔弱的女子,激起了郝琦憐香惜玉的俠義心腸。他放慢了速度,把頭伸到窗外,對著蓮花就喊道:“蓮,上車來,我送你一程。”
蓮花肚裡有氣,聽著是郝琦的聲音,自顧自往前走,頭也不回。
郝琦加了油門,把車開到蓮花的前邊,擋住了蓮花的去路,然後下車,伸手就抓蓮花的胳膊。蓮花躲避,然後跑到路邊的田埂上。郝琦跟著過去,抱起蓮花,走到車邊就把她塞進了車子。
車子繼續前行。郝琦見蓮花眼淚汪汪,一味地安慰道:“早上是我不對,不該對你發火。我今天被人算計,心裡也不痛快,你就體諒點。現在我把你送回家裡,我還有事。”
蓮花見郝琦沒了脾氣,頓時也軟了下來,就問道:“你要到哪裡?”
“去見今天早上那個女巫婆。”
“你怎麼又要去見她?”
“不去不行啊,市委書記的老婆,開罪不起。”
“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你是個姑娘家,去了會被人笑話。”郝琦好心提醒說。
“你明著為我擔心,其實是怕別人對你說長道短吧。我非要去,我以後有機會就跟著你。你見的都是大人物,如果時機成熟,你也替我想想辦法,好有個好一點的工作,我可不想被你包養一輩子。”
“你不在乎名聲了。”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還是姑娘嗎?”蓮花賭氣說。
郝琦開著車,不再說話。去就去吧,現在的商人,哪個不是明目張膽包養二奶三奶的。就連開店的也找紅顏知己呢,我一個大老闆,身價上千萬,就不能找個相好?如今的世道,誰說誰呀。
真是女人越活越放蕩,男人越嫖膽越大。社會的文明化程度越高,人的思想越開放,隨著高科技的發展,蟑螂蒼蠅也漫天飛舞了。
握手是表面的禮儀,也是必須的程式。當郝琦和李主任握過手,又抓住蔣麗莎的手時,郝琦好久都沒鬆開。這雙手就是不同尋常,光滑柔軟,酥軟如綿。郝琦突然就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打敗女人,迫使女人就範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按到在床上,用偉大的力量使她情不自禁地呻吟,暴露出她原始的野性,然後才能徹底征服她。
有了這種大膽的設想,郝琦的臉上洋溢的不再是強裝的笑容。他的笑是發自內心的,是虔誠的,是陰險的,是狡猾的。
握手之後,郝琦把蓮花推到了面前,對李主任和蔣麗莎說:“這是我表妹,名字叫蓮花,以後有機會,請多關照。”
蔣麗莎就不用說了,她早上已經知道蓮花和郝琦的關係。李主任雖然不知道,但他長有腦子,他的腦子還不是一般的腦子,具有人大主任的靈活性和敏感性。一聽郝琦的介紹,就忍不住笑笑,說:“我們關照不了,還是你自己多多關照吧。”
郝琦尷尬地笑了。在朋友面前,必須剝去一切偽裝,這樣才顯得真誠。
“見笑,見笑,看透別說透,還是好朋友。多多擔待,多多擔待。”此話一出,商人的油嘴滑舌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