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河對蔣麗莎的話也表示堅決的贊同,附和道:“是啊,金無足赤人無完人,無論怎樣說,高寒都是瑕不掩瑜的好男人,你就是要和他離婚,也不急在一時,等考慮全面了,再做決定不晚。”
兩人左右勸說著黃珊,希望她能改變主意。但黃珊主意已定,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能是她改變心志。等兩人說完,黃珊燦然一笑,說:“謝謝,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我已經想好了。我情願找一個低矮的男人,也不會再和一個大眾情人生活在一起,每天膽戰心驚的,還得跟在他屁股後面拍馬屁。我要找回我自己,要找回我做女人的尊嚴,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黃江河看到冰瑩不再哭喪臉,心裡反而替她擔心起來。吳黎剛剛跳樓自殺,他怕黃珊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不一樣,一旦出了意外,他將會痛苦一生。
眼見留不住黃珊,黃江河就對蔣麗莎說:“你和珊兒一起去吧,她剛醒了酒,還犯迷糊呢。”趁黃珊不注意,黃江河又小聲地說:“看緊點,如果出了事我那你是問。”
蔣麗莎緊跟在黃珊的身後,喊叫道:“等等我,剛好我也到市裡,咱們就同坐一輛車,也好節省點油。”
黃珊知道兩個人在嘀咕什麼,頭也不回地說:“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還希望看到原野也到美國讀書呢。”
“鳴冤”律師事務所內,兩個女人的談話正在進行。
離婚本來就是個沉重而令人恐懼的話題,但黃珊談起來卻極為輕鬆。不等“鳴冤律師追問,她就娓娓出了離婚的理由。
“我和高寒的婚姻系媒人包辦,婚前沒有很好的溝通,更談不上感情基礎。婚後他多次被已婚的和未婚的漂亮女人勾引,和她們產生了婚外情。我多次規勸無效,已經厭倦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生活。我之所以委託你當我的代理人,是礙於我的特殊的身份。我的爸爸是市委書記,所以我不想拋頭露面。”
打官司講的是證據,黃珊的話太籠統。“鳴冤”律師不得不問高寒都和那些女人有過婚外情,她最想聽到的就是高寒和冰瑩曖昧的關係,於是就發問道:“空口無憑,我希望能有具體的女人的名字來佐證你所說的是實情。”
“合適嗎?”黃珊問道。
“適合,如果高寒不同意離婚,我會建議法庭進行不公開審理,從而保全你的名節,不至於醜聞外漏。”
“鳴冤”律師之所以這樣問,一是為了案件的需要,二是想掌握高寒和冰瑩私通的證據,更多地為吳老太和已經死去的吳黎討回公道。
沒有心機的律師不是好律師,但心機 並不標誌律師品德的低下。為了職業道德,律師能隨時隨地調查每個當事人的行為,從而使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該付出的代價。
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私通,致使女方懷孕,這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是,黃珊為了達到和高寒離婚的目的,不得不考慮對“鳴冤”律師說出實情。
第十一卷 第694章 他的死與我有什麼關係
黃珊不需要鼓足勇氣,就把她那天在中醫院聽到的劉燕妮和高寒的對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了“鳴冤”。
沒有憂傷,沒有羞怯,高寒目前在黃珊的心中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
從黃珊的敘述中,“鳴冤”又探聽到新的資訊:冰瑩是蔣麗莎和黃江河的乾女兒,吳黎則是蔣麗莎和黃江河的乾兒子。由於吳黎沒有生育能力,冰瑩才和高寒之間才有了**。
黃珊現在過來要見“鳴冤”律師,除了想對她講述自己離婚的理由,更重要的是釋放內心的壓抑,重申自己離婚的決心。當她說完了該說的一切,她輕鬆了很多。
在她即將告辭的時候,“鳴冤”律師許諾道:“只要你鐵了心要離婚,僅僅依據高寒和冰瑩的**,法院就沒有理由不判離。在你走之前,我想聽聽你對我要見高寒有什麼建議。”
“想見誰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請便。”
雷克薩斯走了,車尾留下一股淡淡的油煙味道,猶如車的主人飄散的思緒。車上載著的是一顆散亂的輕飄飄的心。雷克薩斯肯定要駛向別墅,但黃珊的心卻懸浮在黑沉沉的夜空,遊離在星際之間,沒有依託,也找不著歸宿。
即使斬斷現世的因緣,也理不清前世的恩恩怨怨。也許,黃珊在前世虧欠過高寒什麼,才要黃珊今世用如此沉重的代價的來償還那份虧欠的孽債。
雷克薩斯帶著主人走了,“鳴冤”大律師也得到醫院去了。作為吳老太的委託代理人,“鳴冤”必須今天所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