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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務員比劃了一下,告訴她說自己還需要六個,然後返回到自己的座位。

包子端過來,幾乎又是一口一個,風捲殘雲般進了肚子。她喝了一碗八寶粥,然後打著飽嗝付了帳回到自己的車上。

她要到醫院去看看那個可憐的剛剛失去兒子的吳老太。

然而,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阻撓了她的行程的安排。在別墅裡孤獨的黃珊在電話中告訴她說,如果她有時間並且方便的話,她想和“鳴冤”律師聊聊。

客戶不但是“鳴冤”大律師的上帝,也是她的衣食父母,在任何時候她都儘可能地接受客戶的邀請並且和客戶進行多方面的交流。

“鳴冤”答應了黃珊,應承她說她就在律師事務所等她。

蔣麗莎從醫院回去之後,酒精已經深度麻醉了黃珊的大腦神經。她靜靜地躺在床上,進入了難能可貴的夢鄉。

只有在夢裡,她才能忘記現實婚姻的不幸,把她所謂的另一半深深地埋在大腦的死角。她的臉色依然慘白,緊鎖的眉頭就像正在靜流的河水裡被人投進了一塊小小的石子後激起的漣漪,惹人心疼。

儘管黃珊已經入睡,但黃江河仍然守護在她的身邊。張曼莉走了,黃珊是黃江河唯一的親人。女兒的痛苦就是他的痛苦,女兒的不幸就是她的不幸,如果他能把降臨在女兒身上的痛苦嫁接過來,他會毫不猶豫地拿起剪刀,把女兒身上所有的痛苦剪下來,然後移植到自己的身心。

可是,這隻能是一種美麗的想象,他不得不用自己的那份無奈守護著女兒,守護著她的痛苦和憂傷。

跛腳的女兒,花心的女婿,黃江河一想起就痛徹肺腑,義憤填膺。看到睡夢中嬌柔的女兒,黃江河不由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恨不能把高寒碎屍萬段之後再一口一口地吞下去,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憤怒之後,黃江河的眼睛溼潤了。半百之人,雖然貴為市委書記,但對女兒的幸福卻無能為力,他憂心忡忡,傷心欲絕。

就在這時,蔣麗莎回來了。

蔣麗莎找遍了客廳和自己的臥室沒見到黃江河的影子,就推開了黃珊臥室的門。

黃江河聽到動靜,趕快擦擦眼睛,他不想在蔣麗莎面前暴露他的懦弱。越是想掩藏越容易暴露自己,敏感的蔣麗莎還是感覺到黃江河的傷心。她知道,黃江河肯定在為黃珊和高寒僵持的婚姻關係而傷腦筋。

不過,蔣麗莎顧不上安慰黃江河,她悄悄地坐到黃江河身邊,瞅了黃江河一眼,低聲地說:“江河,大事不好了,吳黎跳樓身亡了。公安局勘驗之後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想把屍體拉到殯儀館火化,被吳老太和她的律師阻攔。雙方展開談判,暫時還沒結果。”

黃江河連看也沒看蔣麗莎一眼,心不在焉地說:“死人的事每天都在發生,火化場的煙囪每天都在冒煙。死了就死了,誰都不能逃脫死去的厄運。再過幾十年,或許幾年,我們都會死去。那時候,沒人為我們的死去而悲哀,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黃江河聲音低沉,情緒也極為低沉,蔣麗莎不敢和他爭辯,只能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是關心他的死亡,我是怕吳老太請來的律師如果查下去會牽涉到很多問題。如果調查到冰瑩的懷孕與高寒有關,豈不敗壞了你市委書記和黃珊的名聲。你想,像我這種家庭一旦鬧出了緋聞,還和跳樓死人事件扯上了關係,我們的臉面——

蔣麗莎的深刻探究並沒有打動黃江河,他淡淡地說:“即使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也無能為力。麻煩的事已經纏身了,你就別插手了。我現在只擔心黃珊的婚姻,對其他的都有心無力了。”

蔣麗莎見黃江河心緒不寧,也不敢過多提及吳黎的跳樓死亡,只能陪著黃江河守護著黃珊,直到傍晚來臨。

黃珊終於醒來了。從酒精的麻醉中醒來的黃珊一睜開眼睛就像換了個人。她看到黃江河和蔣麗莎都坐在自己身邊,嫣然地一笑,說:“爸爸,阿姨,我餓了,我想吃酸面葉。”

酒醉之後,腸胃不適,一般人都想吃一點軟的食物,而人工擀出的面葉是最適宜解酒的食物。柔軟的面葉如春天鮮嫩的葉片,小磨香油散發著誘人的馨香,放一點菠菜和香菜,稀稀拉拉地喝上一碗,既能填飽肚子又能舒適腸胃,是解酒的佳品。

黃江河一聽黃珊想進食,一邊站起來朝外走,一邊說:“我去給招娣說一聲,叫她馬上趕製出來。”

蔣麗莎攔住了黃江河,說:“還是我來吧,論做酸面葉的本事嘛,我的手藝興許比她要高些。”

黃珊對著蔣麗莎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