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我在此給你下跪了。”
冰瑩被被子捂著,隱約聽到吳黎他媽的求救聲,知道她並不是為捉姦而來,心裡才少許安慰。
吳黎本想推脫說今天他不值班,但又怕老太太在房間呆久了看出破綻,就趕快應承了她,兩人一前一後要出門。李時民一轉身,騰開了視線,老太太無意中發現了床邊的女式鞋子,然後又睜大賊溜溜的眼睛在房間看了一圈,發現掛在床頭的一間衣服似曾相見。她正在腦海中回憶著那件熟悉的衣服,李時民已經拉開了門先請她出去,她才顧不上過多地思考,離開了李時民的房間。
李時民跟著吳黎的母親進了病房,只見吳黎臉上露出痛苦難忍的表情,就檢視他的傷處。縫針處一片紅腫,一看就知道病人自己動過,隨即便提醒道:“傷口癒合之時經常癢痛,你要忍住,不要隨便觸控。咖啡暫時就不打了,叫主治醫生給你開幾片止痛片,再過半個時辰就不再疼痛。我可告訴你,下次再有情況,請你們直接找到值班大夫,如果找我,會引起同事之間的誤會。”
吳黎對李時民點點頭,表示認可李時民的話。李時民又好生安慰幾句,就要出去,這時卻聽見吳黎對他的媽媽說:“媽,我求你去找找冰瑩,我要她陪陪我,哪怕就一小會兒。孩子不孝,連個老婆都守不住,給你老人家丟臉了。”說著聲音竟然哽咽。李時民不便再聽下去,拉門走出房間。
冰瑩聽到門響,把頭從被子裡鑽出來,一看是吳黎,就坐起來,用被子裹緊了身子,只露出了頭,看著李時民羞怯地笑笑。李時民坐到床邊,輕輕揭開被子,擁抱著冰瑩,說:“他胡亂觸控傷處,有點感染,我已經吩咐過,要值班醫生開點止痛藥,一會兒就好,你就不要擔心了。”
冰瑩聽了,一把推開李時民。李時民一愣,傻乎乎地問道:“你怎麼了。”冰瑩眼裡噙著淚水,低頭回答李時民說:“他有病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如此說來,好像我是為了你好好治他的病才和你走到一起。”經冰瑩這麼一提醒,李時民才醒悟過來,他抬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摑了一下,抱歉地說:“你看我這張臭嘴,連句話也不會說。以後我要是說錯了話,你不要提醒,只管一巴掌打過來。”
冰瑩撲哧一笑,臉上重現笑容,又撲到李時民的懷裡,半是撒嬌半是嗔怪,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要是把你打壞了,我指靠誰養活我。時民,都是我不好,我還沒有和他離婚呢,就和你糾纏在一起。不過你放心,等他的案子一結,我立即就辦理離婚手續,然後就和結婚。我現在正式問你,你願意娶我嗎?”
冰瑩充滿激情,眼睛裡波光流轉。李時民想戲弄一下冰瑩,故意躲開冰瑩的目光,半天不說話。冰瑩心裡已經明白,大度地說:“咱們已經那個了,我就直話直說,第一次見面我只想和你那個,等我的肚子鼓起來就離開你。可後來不知怎麼就有點喜歡你了。我知道你嫌棄我,說我輕浮。也好,既然你不說話,就已經表明了你的態度。我不埋怨你,誰叫我下賤呢。”
冰瑩嘴上說不在乎,說著眼眶裡已經溢滿了淚花。她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就當我沒來過,從此以後咱們形同陌路,誰也不欠誰的。”冰瑩的話聽起來柔弱不堪,細細品味卻叫人肝腸痛斷。只見她披頭散髮,眼淚橫流,猶如帶雨梨花,李時民不禁心痛,同時後悔自己不該惡作劇,於是就上前抱住冰瑩,先舔幹了臉上的淚花,又把熱唇蓋在冰瑩的唇上。冰瑩拼命掙扎,推開了李時民的頭,幽怨地說:“我之所以有這樣的行為,也有我萬不得已的苦衷,我又不是煙花女子,你也不要太輕看了我。”話未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李時民把冰瑩擁入懷裡,拍打著她的肩膀,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山盟海誓都是嘴上的功夫,我只說一句話,從現在開始,你屬於我,我屬於你,咱們生生死死,永不分離。”
冰瑩心情不好,又受到李時民的擠壓,開始妊娠反應,乾嘔一聲,然後推開李時民,把頭移到床邊,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等冰瑩恢復了原狀,李時民才問道:“乖乖,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要麼咱們去檢查一下。”
冰瑩搖搖頭,說:“也許是天涼,又吃了冷食,不礙事,一會兒就好。我借了人家的車,我得走了。”
冰瑩要還車,李時民無法阻攔,只能扶著冰瑩出了宿舍。
走廊上,冰瑩怕給李時民帶來不好的影響,就想拒絕李時民的攙扶。李時民知道冰瑩心裡想什麼,就大聲地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我還不怕,你怕什麼。你要不信,我就挽著你走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