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山這才呵呵一笑,說:“真夠痴情的,還真把當成了你家男人了,我和你鬧著玩呢,別當真,我怎麼捨得呢。”
“就知道你使壞,不是個好人。”李修長轉嗔為喜,走到白寶山身邊,把他拉到了床上。
兩人斜坐在床邊,互牽著手,白寶山不禁問起那天的事來,李修長就講述了經過。說著說著就眼淚汪汪起來,把頭靠在了白寶山的肩膀上。
“寶山,你可要替我做主。我現在走在學校裡,感到滿校園的眼睛都看著我,就連上廁所都感到有人戳我的脊樑骨,你說我一個女人家,還怎麼在學校裡混下去,快給我想想辦法,都把我急死了。”
白寶山一邊給李修長擦眼淚,一邊開玩笑說:“等你再上廁所時,把我叫上,我陪著你去,替你站崗放哨。”
李修長一聽,破涕為笑,說:“人家都快瘋了,你還看人家的笑話。說真格的,你可一定要幫我。”
“好呀,處理這種事,我有的是辦法。為你,我可以兩肋插刀,甚至捨生忘死。”白寶山一本正經地說。
“真的?”李修長喜出望外地問道。
“我就是騙爹騙娘,也不會騙你。”
“那你說來聽聽。寶山,你真好,我要是能和你做長久夫妻,這輩子我就知足了,也不枉來世上走一遭。”
李修長把說著,把身子貼近了白寶山,恨不能鑽到他的體內。
白寶山依然板著面孔,神情嚴肅地說:“我明天到學校就——”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李修長等著聽下語呢,見白寶山忽然打住了,就亟不可待地問道:“你就怎麼樣,說呀。”
“我就寫一張大字報,上面寫著,我叫李修長,是一中司務長,因為和副校長白寶山關係曖昧,被人發現,感到無臉見人,經過慎重考慮,決定辭去公職,遠離是非之地——”
李修長滿以為白寶山有什麼靈丹妙藥,沒想到他是在調侃自己,白寶山還沒說完,李修長就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呀,我的媽呀,最毒婦人心呀。”
李修長鬆了口,還覺著不過癮,拽著白寶山的耳朵,說:“人家都快氣死了,你還有心開玩笑,看我不擰死你。”
“我要是死了,看你怎麼過。”白寶山依然在貧嘴。
“我就去找比你更好的。”
“不會是王德貴吧。”
“別提他。你快說說,怎麼辦?我都快被氣死了。”
轉來轉去,話題還是轉到了王德貴的身上。
白寶山很清楚,今天來就是給李修長消氣的,於是就說:“我看你還是調走得了,免得被人指指戳戳的,放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
李修長一聽就知道白寶山出的是餿主意,於是就反駁道:“我要是走了,司務長的位子誰頂替?”
“我呀。”白寶山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原來你就巴望我走了,好代替我的位子,想被窩裡放屁——獨吞。今天才看清了你的嘴臉,沒安好心。”李修長生氣地說。
“咱們不是一家人嗎,還分你我。”白寶山詭辯道。
“一家人,那你就把小李子休了,和我結婚。哥有錢還拿給嫂子呢,別逗了。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會離開。”李修長堅決地說。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讓王德貴滾蛋,去了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白寶山惡狠狠地說。
“能做到嗎?”
“拿就要看你表現如何了。”
白寶山說著,斜眼看著李修長。
李修長早已安奈不住了,看到白寶山眼睛裡燃燒的火焰,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於是就開始寬衣解帶。
不能自禁的肉體和靈魂很快風生水起。一片是暴曬已久的龜裂的河床,急需酣暢的暴風驟雨,一片是不太晴朗的天空,卻擠不出濃濃的雨滴。乾柴等待燃燒,火柴卻潮溼不堪。白寶山正在羞愧,門被推開了。
李修長的傻兒子成風進來了。
又一次疏忽大意,造成了在兒子面前的難堪。
白寶山拉了床單蓋在身上,看著成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叔叔,你和媽媽在幹什麼?”成風睜大了眼睛,看著白寶山和他的母親,好奇地問道。
“沒事,孩子,叔叔和媽媽在做體操呢。”白寶山哄騙成風說。
“你騙我,我們在學校裡做體操怎麼和你們做的不一樣。”
“大人的體操和小孩子做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