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難,最後只能一走了事。
王德貴走了,其他的人才開始向李修長賣好,這個說:“你別生氣了,他就這麼個人,說話不講方式,總想開玩笑,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
那個說:“王主任這個人,平時見了女人就掉眼珠子,像你這麼具有魅力的女人,他見了更是走不動路。有人欣賞你,也是你的福氣。”
男的說:“我就看不慣這個人,當個辦公室主任,一根柴火不撿,看把他燒的,說不定那天就燒成了灰,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種人。”
女的說:“你們不知道吧,去年他看上了補習班的一個女生,趁著工作之便對人家動手動腳,那女生當時沒吭氣,誰知道人家有男朋友,回去後就對男朋友說了,結果怎麼樣,女生的男朋友找了幾個人,趁著晚上放學時,就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狠狠地修理了他一回,據說把臉都打爛了,還賠償了人家錢。”
“啊,我怎麼不知道,這麼大的一條色狼呀。”又有一個說。
李修長心裡很清楚,這些人現在都說王德貴的壞話,說不定晚上就回到王德貴的家裡,又在王德貴面前指手畫腳的說自己的壞話,所以她也只能保持沉默。孤兒寡母過了許多年,經歷了太多的人情世故和世態炎涼,早看穿了人的心思。
白寶山一下子喝了一斤白酒,失去了知覺,在酒店一直睡到晚上,才開始上吐下瀉,哭爹叫娘。他從床上滾到地上,又在地上滾來滾去。陪同的人一看不好,趕緊撥叫了急救電話,把他送往醫院搶救。
經過檢查,醫生的話把所有的人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再延誤一個小時,白寶山就會因酒精急性中毒而不治身亡。
如果白寶山死了,陽間多個屈死鬼,陰間也會多個冤魂,小李子失去了丈夫,李修長犧牲了情人。
白寶山的危險期仍未過去,其他的人趕快通知了他的老婆小李子。
小李子來到醫院,看到白寶山面無血色,跪在床邊就拉住了白寶山的手,哭喊道:“寶山,你可千萬別走,你是家裡的頂樑柱,是我的靠山,你要是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可怎麼活。”在場的各位聽到小李子的話,掩不住嘴只想笑。
世界上沒有真空地帶,更沒有不透風的牆。從吳黎和冰瑩大喜的那天起,李修長和白寶山的醜事就在校園裡傳得沸沸揚揚,不僅老師傳,個別學生也知道。
緋聞越傳越玄乎,最後竟然走了樣,說白寶山初來咋到時,有一天趁著晚上值班,就強姦了李修長。李修長本來要報案的,可白寶山當時就給李修長下跪了,並聲稱自己一輩子都會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於是李修長受了感動,就原諒了白寶山,結果仇人變成了情人。
最後傳到了白寶山的耳朵裡。
平心而論,白寶山待李修長不薄,他一聽說自己的情人在大庭廣眾下受到了王德貴的侮辱,就主動約了李修長,向她詢問詳細的情況。
所謂情人,有情有義之人也,隨著白寶山閱歷的豐富,他也在向性情中人靠攏,不能眼看著自己的情人受到別人的欺辱而無動於衷。
黑夜最能掩藏人的秘密,無論秘密是正義的還是非正義的。下午放學後,白寶山給李修長打了電話,要她晚上在家裡等自己。
要在平時,每當兩人幽會時,李修長一定在家裡為白寶山準備幾個小菜一瓶好酒,可今天,李修長什麼也沒準備。
傻兒子成風見白寶山進來後,就吵著向白寶山要糖吃。白寶山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糖,塞到成風的懷裡,說:“乖乖,以後別人再問你,千萬別說我來過。叔叔現在和你媽媽到裡邊說點事,你別進來,啊。”
小孩子以為說事就是說話,但白寶山不但要用語言說事,還要用身體和李修長說事。
有奶便是娘,有糖吃便是爹,在成風的心裡,白寶山早已成了他的爹。他點點答應了。
李修長一見到白寶山就撲到他的懷裡,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滾落,顆顆都滾在白寶山的心尖上,他緊緊地抱住李修長,安慰道:“那天的事我都聽說了,都怪我不好,不該你和你在一起。你也別生氣了,今天我是最後一次,我以後再也不來了,免得給人留下話柄,也請你多照顧好自己。”
白寶山拉著臉,說的像真的一樣,這下可唬住了李修長,她一下子就推開白寶山,說:“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嘴饞,把我拉下了水,現在倒好,一有風吹草動,就會保全自己,不顧我的死活。要走現在就走,我還不稀罕呢,你今天走出大門,我明天就把王德貴領到家裡來,氣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