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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當心你怎麼,你吃了我?你也不等我把話說完。今天中午我到飯店,剛好碰到吳黎和冰瑩,就一起吃了飯。席間吳黎問起冰瑩受傷的經過,冰瑩講了一遍之後,吳黎就起疑心了,非要問冰瑩是怎麼下得山。冰瑩不開口,吳黎就一直問,後來冰瑩哭著告訴吳黎說,她是被你抱著下山的。吳黎一聽,就要了一瓶白酒,兩次就喝下了一大半,要不是我攔著,一瓶酒一口氣就進肚了。當著我的面雖然他沒明說,但已經開始懷疑冰瑩了,再說得難聽點,就是懷疑你對冰瑩做了什麼。兩人當場就交上了火,你一句我一句,惹得吃飯的人紛紛圍觀,丟人現眼的。”蔣麗莎添油加醋,說的是有鼻子有眼,黃江河聽了如歷歷在目。

黃江河沉不住氣了,追問道:“他倆打起來了?”

“沒有,有我在場,怎麼會讓他們打起來。我一看局面不好收拾,只能左勸勸右勸勸,兩人總算沒打起來。”

“後來呢?”黃江河焦急地問。

“後來吳黎的酒勁就上來了,亂七八糟的什麼都往外說,我都不好意思給你學。”蔣麗莎突然打住,不願再說下去。

黃江河側著身子,皺起眉頭,問蔣麗莎說:“你這個人,挑起了話頭又不說完,在我面前,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我怕你怪我,又要罵我趕我走,你說說你自從嫁給你之後,我連個家都沒有了,出了這個門連藏身之處都沒有,想起你那天絕情的話,我現在心裡還難受。”蔣麗莎說著,眼圈竟然紅了起來,終於沒忍住,眼淚嘩嘩的直往下淌。

黃江河從口袋裡掏出餐巾紙,給蔣麗莎擦擦眼淚,說:“別打岔,吳黎都說了些什麼?”

“我說了你可別罵我。”

“不會的,我不怪你。”

“那我可說了,吳黎醉了酒,就指責冰瑩給他戴了帽子,綠——綠帽子,冰瑩聽了就哭。”蔣麗莎說著,假裝擦臉,偷看了黃江河一眼,只見黃江河左眼角突然跳動了一下,蔣麗莎隨即在心裡冷笑一下。

“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個吳黎,看來是不想在學校混了。”黃江河氣憤地說。

“你又沒對冰瑩做什麼,生什麼氣呀。我當時就勸解吳黎,叫他不要多心,告訴他說,你乾爸爸有很多毛病,但是在對待女人方面,他可是謹慎的人。冰瑩是我們的乾女兒,他不會幹那種傷風敗俗的事。後來我就給他舉例子,說電影女明星哪個在拍戲時不是摟摟抱抱的——”蔣麗莎裝瘋賣傻,一直絮絮叨叨。

黃江河聽得不耐煩了,就呵斥她說:“你可真會做文章,好人壞人全讓你一個人扮演了,什麼明星不明星的,冰瑩不就是我的司機嗎?司機受了傷我不抱她下山,難道把她留在山上喂狼吃,或者凍死。

蔣麗莎的戲演得過火,砸鍋了,黃江河現在才反應過來,知道她在故弄玄虛,聽來是為黃江河擔心,其實還在計較那天夜裡的事,藉機出氣而已。蔣麗莎見黃江河變了臉,就沒好氣地說:“人家好心為你,你倒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就說你和冰瑩沒什麼事,那今天下午把司徒小倩請到市委,又是怎麼回事。別以為你乾的好事我不知道,我在市委安插著耳目呢,你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女人中,蔣麗莎也算頗有城府之人,她知道司徒小倩掌控著她的把柄,稍不留神,就會引火燒身,所以幾天來他一直隱忍不發。可女人畢竟是女人,一到關鍵時刻就把握不住自己了。她說過之後就已經後悔不跌,剛才的話要是傳到了司徒小倩的耳朵裡,蔣麗莎和郝琦的醜事就會在黃江河面前暴露無遺。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說的是羊還沒有跑光,如果羊圈裡一個羊不剩,補牢就失去了本來的意義。話已經說出口了,蔣麗莎就不想再收回,她豁出去了,如果黃江河真的翻臉,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黃江河果然發火了,她一聽蔣麗莎提起司徒小倩,還揚言在市委安插有自己的耳目,黃江河從沙發上抓起公文包就向蔣麗莎砸了過來。蔣麗莎沒想到黃江河會來這一手,躲閃不及,公文包砸在了一隻眼睛上。蔣麗莎捂著眼睛就向黃江河撲過來,伸手就去抓黃江河的臉。黃江河更沒想到蔣麗莎會像潑婦般攻擊自己,沒有絲毫的防備,結果臉上被抓出五道紅印。

蔣麗莎潑婦般的行為惹惱了黃江河,他抓住蔣麗莎的頭髮就把她按到在地,然後拳打腳踢起來,邊打嘴裡還喋喋不休地說:“你這個女人,早該給你松皮了,三天不打,你就想上房揭瓦,今天我不趕你走,就在這裡把你打死,看你還一天到晚給我惹是生非。”蔣麗莎抱著頭護住臉,不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