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每次和高寒交手,高寒都沒有佔過明顯的優勢,她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只要她不想失手就很難失手,她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
劉燕妮沒接高寒的話,高寒也保持著沉默。
高寒仰天看看,天上不明不暗,星星不多不少,他在想哪一顆是自己,哪一顆是黃珊,哪一顆又是劉燕妮。看著東方最明亮的那顆,他想到了黃珊,從而想著蔣麗莎回去後怎樣向黃珊交代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一切。
劉燕妮靜靜地趴在高寒的腿上。
高寒的褲子很單薄,她聞到了從高寒體內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男人的氣息。她喜歡這種氣息,比她最喜歡的香奈兒的香水更有味道。
她的呼吸很均勻,從鼻孔裡撥出的氣息集中在高寒大腿內側的肌肉上,高寒感到癢癢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想問劉燕妮,既然早就做好了給白寶山請特護的打算,為什麼還要把自己留下來。話到嘴邊,高寒又咽了回去。劉燕妮的用心十分明顯,她就是想和自己呆在一起。
沉默中,高寒的電話響了,不用想是黃珊的電話。他掏出手機,看也沒看就開始接聽。
他的判斷沒錯,是黃珊的電話。
“蔣阿姨把什麼都告訴我了,是他先找事的,怨不得你。你要是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我現在就過去。你明天告訴劉燕妮,我可以為她請一個護工,畢竟你還要上班。”聽口氣,黃珊並不知道高寒和劉燕妮在一起。高寒想,大概是蔣麗莎有意的隱瞞,要麼就是向黃珊轉述了高寒和劉燕妮一人替換一天的實話。
高寒哼哼哈哈的,拒絕了黃珊到醫院來。下午蔣麗莎回去的時候,高寒還希望她能向黃珊如實地轉達醫院的情況,即使牽涉到劉燕妮,他也毫不在意。因為他的心裡沒鬼,所以不怕鬼上身。
在面對黃珊時,他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認為今天可能會再次遭遇到劉燕妮的糾纏。他也想到了,和劉燕妮交手多少個回合,他都是戰敗者。
高寒結束通話了電話,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他接受了黃珊的請求,向她飛了一個熱烈的吻。
飛吻的聲音刺激了劉燕妮,她的心理頓時失衡了。她沒有問是誰打來的電話,卻用手輕輕地捏了高寒一把,說:“外邊冷,咱們到車上去吧。”
“我知道你要幹什麼,你的方法不靈了,我不會上當的。”高寒半真半假地說。看在來斌書記的面子上,高寒不能太冷淡了劉燕妮。
劉燕妮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高寒發誓道:“我叫你上車自然有我的動機,但絕不會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發誓,我要是欺騙你,叫雷電劈死我,車輪壓死我,水淹死我,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要欺騙你,叫我不得好死,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這誓言太重,高寒承受不起,他無言以對。劉燕妮見高寒沉默,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話,就站起來拉著高寒的手。
高寒不得不站起,跟著劉燕妮向車上走去。這一次,他相信了劉燕妮,因為他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尤其是像劉燕妮這樣的上層人物,更懂得生命的價值。
隨著車門“啪”的一聲響,把兩人關進了一個狹小的空間,並排坐到了後排。高寒怕劉燕妮貼近自己,故意擠到了車窗的一側。劉燕妮正像她承諾的那樣,沒有和高寒有任何身體的接觸。高寒在心裡慶幸,一貫玩弄權術不講信用的劉燕妮,終於在他面前樹立一回正面的形象。
高寒剛坐穩,就問劉燕妮說:“說說你所謂的企圖吧,我洗耳恭聽呢。”
劉燕妮看著窗外,淡淡地問道:“咱別急,咱們一個一個來,我先問你,無論從外貌還是從工作方面說,我都不比黃珊差,你和我交往在前,和黃珊認識在後,你為什麼會選擇她而不是我。這麼些年來,我每每想起就對你心存怨恨,但我還是想知道答案。”
高寒望著窗外,不假思索地說:“我沒有別的解釋,理由只有一個,我是個感性的人,看重的是緣分。緣分叫我選擇了她,我當然不敢違背。”
劉燕妮所希望聽到的不是這種理由。她突然扭過頭來,以質問的口吻說:“我不要這種大而空的答案,我想知道具體的,比如長相的對比,地位的懸殊等等。換句話說,我想知道我失敗在什麼地方,她成功在什麼地方。你只管說來,我不會怪你。”
倔強的性格使得劉燕妮的脾氣有些暴躁和霸氣,要是換做其他的人和高寒這樣說話,高寒一定會拂袖而去,但對於劉燕妮他不能這樣,他曾經和她有過若干次的肌膚之親,雖然他是被迫的,但他還是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