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家,我說了算。”黃珊得意地說。
四季更替,日出日落,大自然每天都創意無限,作為自然主宰的具有超常靈性的人的思想,更是千百萬化,創意不斷。
黃珊離開了酒店,劉燕妮也回到了房間,她們心裡都清楚,真正的較量從現在起,真正開始了。
高寒在家裡,不斷地丈量著臥室到別墅大門之間的距離。經過無數次的丈量,他終於搞清楚了兩者之間的距離。如果用大步邁,來回是三十步,如果用小步丈量,來回是四十五步,如果用不大不小的步子丈量,一共是三十五步。他也記不清他一共丈量了多少次,但最後還是確定了各個不同的數字。
回到臥室,他坐立不安;到了別墅門外,他只能望望通向這裡的不寬的水泥路。能見度不遠,大概只有百十米。每次張望,他總是希望寶馬能突然出現在暗淡的燈光下,可每次都失望地回到了別墅裡面。
沒有了手機也能打電話,在客廳裡有座機,隨時能撥打任何地方的電話,包括國際長途。高寒進了幾次客廳都拿起了電話,但他都把話筒放了下來。他能記住自己的手機號,但不知道撥通後該對黃珊說些什麼,所以他只能放棄。
等最後一次出來迎接黃珊時,依然沒有看到寶馬的影子。他最後下定了決心,回去睡覺。人睡著和死沒有太大的區別,他因此想起了路易十六的那句話:在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
就在高寒要轉身回去時,隱約中聽到了寶馬的馬達聲,他往遠處看看,終於看到了寶馬車的身影。
但他還是回去了。
他也要回去裝睡一回,看看黃珊究竟有什麼反應。有時候,後發制人反倒更具有殺傷力。
高寒躺下不久,就聽到了推門的聲音,伴隨著推門聲的還有黃珊的哼哼聲。調子稱不上悅耳動聽,但能聽出來黃珊的心情不錯。高寒想坐起來,問問黃珊為什麼這麼高興,但又怕黃珊提出他最擔心的問題,就決定再忍耐一會兒。
黃珊走到床邊,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往床上看了一眼,說:“起來吧,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
高寒以為黃珊在詐唬自己,翻了身,故意嘟囔道:“明天還上班呢,你囔囔什麼?”
黃珊脫光了衣服,鑽進了被窩,用手翻開高寒的眼皮,說:“你是人大鬼也大,你要是問問你的手機哪去了,或者問問我為什麼在你洗澡時我為什麼突然消失了,我反倒以為你心裡沒鬼。你的戲演過了頭,騙不了我的,說說吧,今天晚上都和劉燕妮幹了些什麼。”
高寒知道再裝下無論對自己還是對黃珊,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就笑笑說:“我的老婆現在長大了,不再耍小孩子脾氣了。我告訴你。。。。。。”
高寒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才問黃珊說:“告訴我你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拿走我的手機。”
黃珊把自己的身體貼著高寒,說:“咱們先不談論這個問題,我先檢閱你一次再說。如果你的彈藥庫是充實的,我什麼都告訴你,如果你囊中羞澀,我和你沒完。”
高寒雖然拒絕了劉燕妮的誘惑,但還是心中有愧,也緊緊地摟住了黃珊,說:“我的水那麼肥,怎麼會捨得澆到別人的天地裡呢,既然老婆懷疑我,我就只好接受你的檢閱了。”
。。。。。。
等黃珊從天旋地轉中醒過來,才問道:“你怎麼不問我到哪兒去了?”高寒找藉口說:“你不會揹著我去做你不該做的事,我不想幹涉你的自由。”黃珊知道高寒在撒謊,就反駁道:“虧你說得出口,你就不怕深更半夜的別人打劫了我。連個電話也不打,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你把手機拿走了,我怎麼給你打電話。”高寒說。
“客廳裡不是有座機嗎?心裡要是沒鬼你胡謅什麼?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我去找劉燕妮了。你在洗澡時她給你發了資訊,說什麼願意在官場上助你一臂之力,我當時替你回覆了資訊,說要過去,她可期待了。”黃珊原原本本地道出了實情。她不想欺騙高寒。剛才高寒經受住了她的檢閱,就是沒經受住,她也不會過分地責怪他。現在,黃珊的心胸豁達起來了,她要儘可能地用她的寬容贏得高寒的刮目相看。
當老公犯了錯誤時,即使是原則性的錯誤,聰明的女人不會在氣頭上和老公斤斤計較,她要用寬容來感化自己的老公,使他回到自己的身邊,和自己走完一生的路。黃珊現在就正在做這樣的努力。
“你和她都談了些什麼,是不是還在懷疑我。”高寒小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