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語氣中逸出一絲急躁。
“不要!”她寧死不要!“我自己來就可以,你別管我!”
他根本不理會琉璃的掙扎,悍然撕開燙傷處上方的褲管,一扯而下,暴露一雙雪白細膩的長腿。
“元夢!”她丟臉得幾乎當場爆炸,卻在還來不及吸咬舌自盡好逃避現實前,被突然潑上冷水的感覺嚇得哇哇大叫。
他把她拖到炕床邊,用手掬冷水直接潑她的大腿。在嚴冬寒冷之際,她好不容易在炕床上把自己烤得暖呼暖呼,突然被連續潑上冷水可不是好玩的!
“痛嗎?”他把溼冷的絹布輕按在紅腫的傷處,看她小臉皺得快擠出眼淚。
不是痛,是好冷!冷得她沒注意到自己正坐在元夢雙腿上,抓著他的衣襟咬緊牙關,免得打顫。
“還要再冷敷一會,才能上藥。”他語氣平靜得讓人察覺不出他凝視那雙美腿的熱切眼光,以及腦中狂野的幻想。
“對不起,我剛才太不小心了。”她根本沒臉再抬頭看他。為什麼她老在元夢面前出洋相?
“這兩天暫時別碰水,等傷口好些再入浴。”
“那個呃”最好趕快找個話題岔開這個丟臉的局面。“你今天去月嬤嬤那兒收穫如何?”
“沒什麼,先去勘測狀況而已。”
他從未見過比琉璃更加粉嫩白皙的肌膚,雪白無瑕,細緻得幾乎可見淡青的血脈,滑膩得有如絲緞。一想到和這雙腿糾纏的激情場面,他的下腹便燃起了濃烈的火焰。
“只剩不到四天的時間,就是我妹妹的大限之日。你確定我們真能及時找到替身嗎?”
他深沉的盯著仰頭追問的小臉,紅豔欲滴的雙唇像在發出無言的邀請。他身旁從不乏美女,為何唯獨琉璃能引起他最深層的渴望——一種比性慾更濃、更強烈的渴望?
他不是向來以超凡的自制力稱著的嗎?
“你若要我幫你,就別質疑我的能力。”疏離的口氣立刻在兩人之間拉開無形的距離。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為什麼老問一些聽起來別有所指的爛問題?“我只是很擔心我妹妹的狀況才這麼說,因為我很怕她會撐不下去。”
“有你家人的照料,她死不了的。”
“可是”他為什麼笑得那麼輕慢、話說得那麼刻薄?“我妹妹她自從清醒後,元氣一直無法恢復,十分虛弱。甚至自從清醒過來的那天起,她又開始作某個人不斷在她夢中殺戮的惡夢——正如她昏迷前那段日子所作的怪夢。”
“喔,又開始了。”他的反應中完全沒有她所預期的關注與熱切。
“所以我希望能元夢!”她幾乎是失聲大叫。
不知何時,他竟然已經撤掉敷在她腿上的冷絹,親手替她抹上藥膏。她沒有空為他的溫柔感動,只忙著為那雙替她塗抹藥膏直至大腿內側的怪手惶恐。
“你希望能怎樣?回家探望你妹妹,還是要我替你給她送碗參湯滋補養身?”凡是被茶水燙到地方他都親手抹上藥膏,甚至扳開她緊攏的雙膝,像愛撫似的替內側柔嫩的肌膚上藥。
“你不要碰我!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他的手溫比剛才的熱茶更燙人。“元夢!求求你快住手!”
不掙扎還好,她這一陣反抗,反而令兩人的處境更為暖昧,壓倒性的氣勢逼得她連呼吸都中斷,只剩心臟仍在狂跳。
“為什麼臉紅?怕我會侵犯你,還是期待我佔有你?”
她怕的是元夢本身。他的確和大家說的一樣,難以捉摸,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不記得昨晚你到底跟我聊了什麼,或者純粹是我酒醉後的胡思亂想——你幫我解決我妹妹此次危機的目的,真是因為你要我嗎?”
面對她緊張的神情,元夢噗哧一笑。
“你以為你有那個本錢嗎?”
這回突然竄上她臉龐的紅暈不是由於羞怯,而是極度的難堪。她會錯意了嗎?她一直隱隱感覺到元夢對她若有似無的情愫,全是她的妄想?
“別難過,小姑娘。”他悠悠笑著抬起她的臉。“你的甜美足以迷倒任何一個男人,別對自己失望。”
“那你呢?你對我的看法如何?”為什麼一下子對她冷言冷語,一下子熱切關注,一下子親暱狂放,一下子又輕蔑疏離?
他笑著起身下炕,隨手扔了一條薄毯蓋住她雪白玉腿,閒適地伸了個大懶腰。
“雖然你的形貌出色,也挺對我胃口的,可惜”他咧嘴而笑。“我對小孩子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