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那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你若插手,對我反而是額外的負擔。”
“喔”也對,可是她並不想當白痴,只會坐著等人替她辦妥事。“那麼我們分頭進行吧,你負責找替身,我負責處理另一件事。”
“什麼事?”他優閒地替彼此倒杯熱茶。
“我想查出對我妹妹下咒的人是誰,以及對方下此毒手的原因。”
元夢神態自若的以白帕抹掉不小心震倒在炕桌上的茶水。
“你想報復對方?”
“不是,但若不查明對方是誰、有何用意,很難擔保我妹妹是不是又會被莫名其妙的遭人下咒。”
“你和你妹妹感情似乎不錯。”他輕巧地轉開話題。
“我妹妹雖然是側福晉所生,但我阿瑪眾多兒子中,就只有我們兩個女兒,而且彼此才差幾個月而已,感情當然好。”真不可思議,竟有機會和他閒扯這些小事。“你呢,元夢?你和你的兄弟姊妹感情怎麼樣?”
“不關你的事。”
剎那間,琉璃被他突來的冷冽懾到,傻傻的瞠著大眼。
“喔。”她絞著衣袖,僵硬一笑。“抱歉,我只是隨口問問。”
滿室陷入長久的沉寂,只有麒麟香爐飄散著嫋嫋輕煙,陣陣幽香,拌著元夢閉目品茗。
她搞不懂元夢,元夢有時明明離她很近,她一伸手,他卻立刻拒人千里之外。是不是她昨天太快答應暫住於此,讓元夢覺得她是個輕佻女子,因而產生反感?不然為何昨天他還很親切,今天卻如此疏離、不友善?
別說住在男人房裡的行為有多大膽,她還當著他的面醉得一塌胡塗,連該關照的正事也沒辦。元夢不反感才怪!
如果他不想談私事,那就談他們唯一能夠對答如流的正題吧。至少她還有這麼一點機會和他說說話。
“你今天去月嬤嬤那裡”
“兆蘭和你關係如何?”
“呃?”一時之間,兩不相干的話題衝在一起,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兆蘭?他家和我家是世交,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她不是說過了嗎?
“青梅竹馬。”他放下杯子,斜睨向她的不解神情,冷笑。“很多青梅竹馬,到後來都會成為結髮夫妻。”
“沒有!我和兆蘭從沒動過這種念頭!他我他就像我哥哥一樣,我們從沒想過兒女私情之類的問題!”她急得比手畫腳。
“那也只是你單方面沒想過吧。”
“是嗎?”兆蘭是以男女之情的角度看待她嗎?“我不曉得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他在外頭四處找你。”
“現在在外頭四處找我的應該不只他一個。”她苦笑,無力地又垂下視線。“老實說,我有點後悔昨天不該在這留宿一夜。”
“為什麼?”她想離開了?
“不管怎麼說,隨隨便便就在男人家中過夜,這種行為實在不太檢點。”
“你是因為情勢所逼才不得不躲在此,哪裡不檢點?”更何況他這院落從不隨便讓人進來。“你嫌在我這兒住得不好?”
“不是!你這裡很好,甚至比我家還豪華舒適。”
“那就留下。”
奇怪,既然他態度這麼疏離,為何還要將她留在這裡?
“元夢,我住在這裡對你來說是不是很困擾?”只是基於查尋替身之事正查到一半,騎虎難下才勉強收留她?
“哪方面的困擾?”他閒散地靠坐在炕床上,十指交叉地墊在腦後。
“我在破除妹妹大限危機這件事上,根本沒幫上什麼忙,所有事情幾乎全由你一手包辦了。”她想幫忙,還被他指為是額外的負擔。“究竟你是為了什麼,肯為我妹妹這次危機付出麼多心力?”
“我沒有說過嗎?”
“有嗎?”
他長手一伸,優雅的拿起炕桌上的熱茶品味。“我以為我昨晚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是是嗎?”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在元夢令人心跳加速的邪魅笑容下,一個強烈的印象倏地閃過她腦海——我之所以會浪費心思插手這件事,因為我要你!
“啊!”她的小手一個不隱,茶杯落到側曲在炕床上的雙腿,茶水燙得她大腿發痛。
他幾乎是同時間的疾如閃電的推開炕桌飛到她身側,立即命人拿冷水盆與藥膏來。
“等一下,元夢!你別動手!”她又羞又急的拚命反抗他的強悍雙手。
“把長褲脫下來,否則你要我怎麼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