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上湧,直逼大腦。這女人難道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嗎?見過呆的,沒見過這麼呆的。狐狸嘆了一連串氣,直到感覺有點缺氧了,才繼續抬眸看著蘇曉,“蘇曉。”
“怎麼?”
“我是認真的!”
“不是蒸,難道還是煮嗎?”她一定要把剛才受的氣全部歸還,這年頭,誰認真誰就輸,誰愛的多誰就死無葬身之地!
“我原本是想說選個合法的地兒,我們合法灌溉出祖國燦爛的下一代。不過你既然執意,我也攔不住,非法建築物就非法建築物吧,反正這世道違規建築也不少,不差我們這一對。”瞿莫白一邊說一邊起立,語氣那叫一個誠懇無奈。
“違規是要被雙規的,這樣不好。”
“我也知道呀,不過我們又不是高幹,小小明星哪裡會雙規?你就繼續貧吧,我看你還能貧到哪兒?”瞿莫白枕著蘇曉的大腿,閉著眼,神色悠閒。
蘇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也順勢躺了下去,“長夜慢慢,我也無心睡眠。看今晚月黑風高夜,正適合聊通宵。”
“你跑題了,我們現在談的主題是你嫁不嫁我。”
“這樣呀,我還以為談話主題是你娶不娶我呢。”
瞿莫白翻了身,把頭移到蘇曉邊上,然後抱住她纖細的小腰,唇在她耳邊摩擦,“玩人的方法很多,不帶你這樣玩的。你不厚道!”
“不厚道?這話你也好意思說,你看你手放哪兒?”蘇曉用力拍開那隻在她身上不斷遊弋的右手。
“你看月亮這麼黑,今晚我是代表沒出面的月亮來消滅你的。”
蘇曉起身跑到床的另一邊,大笑道,“你以為你美少女戰士呀!還代表月亮來消滅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了。”
瞿莫白用手撐著頭,側躺著面對蘇曉,輕輕指正道:“多大了不用你管,反正我比你小。而且,我這明顯就是美少男戰士。”
蘇曉心中那陣惡寒呀,這人的臉哪怕是皮呀,大象看了他都會自卑。瞿莫白完全就是少林銅人嘛!“如果你把你銀行卡號密碼全告訴我,而且所有私人資產全部充公,我就嫁你。”
“就這樣?”瞿莫白好笑地看著蘇曉那被他弄得一團亂的頭髮,真符合北京奧運會的知名形象——鳥巢。
沒有意識到狐狸眼中的不明光澤,蘇曉一門心思撲在錢上:“恩,就這樣。”
狐狸起來走到書櫃邊上,把裡面錢包拿出來,掏了掏,摸出一堆卡遞給蘇曉,“主卡全給你好了,我明天去辦副卡。銀行卡是這張,密碼都是8。交接完成,附贈我愛你,老婆!”
“那個姐姐姐夫。都這麼晚了,你們聊私事我當然不反對,只是出於公共道德你們還是關好門再說吧,我這朵花蕾被你們摧殘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今晚還有很多小花苗在你們隔壁。我說完了,拜拜。”童童彎著小狐狸眼,衝裡面的大狐狸眨了眨,然後安靜地離開,關上門。
“你死狐狸,你怎麼不關門!老孃我的純潔美好形象!”
☆、訂婚
蘇曉起床的時候,天已大亮了。無論天下出什麼大事,自然還是按照亙古不變的作息日日運轉著。
下樓時,房子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蘇曉的心也跟著房子一空,以前並沒覺得這屋有這麼大呀,她暗自納悶。
她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心空到骨頭開始泛著吞噬之痛,一時痛極遙控器跌墮到地攤上,消無聲息。背上的寒毛突然全部站立,一股冷流透過經脈滑過全身。
蘇曉心裡其實很怕,就算昨晚和瞿莫白訂好婚姻。從小跟著父親過活,不斷地有不同的女人來家裡說是她媽,這樣的日子讓蘇曉心裡一直沒有安全感。只有靠自己,把什麼東西都抓在手上才是最好的,她自幼就明白這個真理,尤其是到父親被人殺害後,這個真理顯得格外正確。
一陣門響,鐵與鐵之間相互碰撞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也格外刺耳。蘇曉不禁抬頭望向大門處,她以為是他回來了,滿心雀躍著。
蕭何拿著鑰匙走進來就看見蘇曉被凌亂髮覆蓋一半的臉,“不要擔心,一切都過去了。”
過去了?什麼過去了,這時的蘇曉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恍然明白知道是什麼事情過去,但那種清晰的思緒卻又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讓人不知道它是否真的來過。
蕭何走過去,抱著蘇曉,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抱住她的腰,另一隻手不停輕拍著她的後背。這種姿勢如同母親安撫嬰兒一般,輕柔,緩慢,“別怕別怕,沒有人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