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好。”
姜冬竹笑道:“二姐懷疑的也不是沒道理。只是我覺得我能順利脫險,最重要的是靠聞人少主教我的幻儀劍法,難道大哥與二姐沒瞧見去送別亭的的路上有兩具土匪屍體嗎,戴著黑色面巾的那兩位?”說著她眨了兩下眼,唇角浮出一抹冷笑。
百里冰臉色微變,哼了一聲,不語。
百里瑾點了下頭道:“不錯,確實遇見兩具黑色面巾的土匪屍體。”
姜冬竹道:“那就是我殺的。”微微一頓,轉向百里敬道:“父親,聞人少主教我劍法時,曾跟我說過各門各派的招式,女兒初學劍法,尚未接觸過其他門派,但也看得出那兩人的劍法分明是咱們百里門的劍法,而且那兩人的武功很高,根本不像那些雜亂無章的土匪,像是受過專門的訓練女兒畢竟剛開始練劍,內力不足,雖然殺了那兩人,卻最終被那個土匪頭子和他們的三當家共同制伏,但是那個土匪頭子卻叫出了幻儀劍法的名字,就再沒理女兒。”
她這話,真話裡面摻著假話,加上早就打好了腹稿,根本毫不心虛,與在聞人少主面前時的心理承受能力絕不在一個層次上。
百里敬看一眼百里瑾,兩人心照不宣,然後不約而同轉向百里冰。若她真做出這種事來,當真是半點姐妹情分都不顧念了。
也猜出,那土匪應是從她的劍法裡瞧出她與聞人山莊有關係,既使明知有百里門的人支援,也不敢惹聞人山莊,才令她逃過一劫的。
百里敬眼底微帶失望地看了百里冰一眼,這個女兒的美貌世上難出其左右,也爭氣,琴棋書畫皆通,他是對她寄予厚望的,但是她這嫉妒難容人的脾氣竟然變本加厲起來,實在令他不敢再抱太大希望。
但是,這個女兒畢竟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又是諸女中最出色的,若要放棄,卻又舍不下。
撇開視線,看見姜冬竹微微倔強卻不卑不亢的小臉,她倒是越來越出人意表了,只可惜是個庶出的,又是個相貌普通的。於是笑了笑道:“人無事便是萬幸,總算劍法未白學,以後更要跟聞人少主好好練劍,莫辜負了他的好意和教導。”
姜冬竹扯了一下唇角,低頭答道:“女兒曉得。”
百里敬目光略現冷漠地轉向百里雨道:“雨兒,此事對你也算個教訓,以後遇事多跟家裡的人團結,別想靠出賣家人換得自己安全,在江湖中這是大忌,既使土匪也是怕被兄弟出賣的!”
百里雨不語,眼淚吧嗒吧嗒落下。
“冰兒和雪兒,你們作為長姐,妹妹出了這等事情,一定要多開解她一下,就算失了清白,以咱們百里家的勢力,她們必也能嫁個富貴之家,足夠你們榮華富貴了!”
百里冰和百里雪齊齊躬身答應。
“霜兒無事的時候多跟聞人少主親近一下,若真能嫁進聞人山莊,對咱們百里家大大的有益。”
姜冬竹恭敬答道:“是。”心下翻個白眼,去你大爺的,她就是要嫁,也絕不會以百里霜的身份出嫁!要嫁必以冬竹的身份出嫁!
百里敬又瞧了瞧不停流淚的百里雨,冷冷地道:“都散了吧。”
姜冬竹順著百里敬冷冷的目光看向百里雨,暗暗搖頭,心下微有不忍,百里雨跟百里冰合夥,一心想讓她被蹂躪至死,總得給她些教訓。她並沒有被侵犯一事,若她自己一直不能發現,那就等她嫁人後再告訴她吧。嘿嘿,她姜冬竹確實越來越邪惡了,可也是被她們逼得。想起那日聽到百里雨母女二人的談話,百里雨答應大夫人的應不是協助百里冰一事吧,難不成還有個什麼陷井在等著她?
蒼天啊,從今日起,連二郎神君她也不拜了,拜來拜去還得靠自己啊,要不改拜聞人澈?暗笑,不知他若聽見她要拜他,會不會氣得鼻子冒青煙?畢竟活人不能受香火嘛!
百里雪率先出去,百里冰緊跟其後。百里雪回頭白了百里冰一眼,輕哼:“二妹果然夠狠!”
百里冰佯作聽不見,以帕掩鼻輕笑。片刻後百里雨出來,早等在院子裡的三夫人忙衝過去抱住她,柔聲道:“雨兒莫哭,不管何事,都有孃親頂著,就算一生不嫁人,孃親也絕不嫌棄。”
姜冬竹一怔,這才是孃親吧,不管多壞的人,唯有對子女是真心實意的,眼角微酸,若是自己的孃親未死在百里敬手裡,她現下是不是也可以偎依在孃親懷裡撒嬌,傷心了有孃親安慰,受苦了有孃親爭氣呢?回頭看一眼百里敬,不殺他,她枉為人子女!突然雙肩垮下,說什麼殺他,現在自己為保命還要稱人一聲父親!這報仇又要等到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