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竹“哦”地一聲:“父親,土匪們跟大哥說過,嫌我這貨色太差”抬眼看向百里敬,見他臉色黑沉,懷疑的目光睨著她,顯然這個理由是不足取信於他的。
於是輕嘆一聲:“我本不想說的,總覺得說出來,對五妹來說是落井下石了,但是,算了五妹與我有過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犯不著為保她反教父親再懷疑我。”
百里敬和眾人盯著她。
姜冬竹道:“那個土匪頭子有個怪癖,就是最恨兄弟姐妹之間大難臨頭時,不互相救護,反而出賣兄弟姐妹,當時五妹偏偏犯了他的忌諱,五妹一直大吵大鬧說,讓那幫土匪奸了我,那怕就地將我玩弄致死,百里家都不會有人追究他們!那土匪頭子當即惱了,罵五妹說,他最恨的就是出賣兄弟姐妹的婊子!五妹,我沒說錯吧?”
百里雨一臉的卑怯,輕輕抬頭,看向百里冰。百里冰一臉端莊,理都不理她。於是她躲閃著目光不知該承認還是該否認。
“雨兒,你四姐說得對不對?”百里敬不耐煩的問。
百里雨雙肩一瑟,下意識否認:“沒有!我我沒那麼說”
百里敬冷冷掃她一眼,她的神情告訴他,霜兒說得沒錯。雖然他極不喜霜兒這個女兒,但做為一家之主,哪有不希望子女遇難能團結在一起的?哪有希望子女在敵人面前互相出賣的?那個土匪頭子也是混江湖的,自然同大多人江湖人一樣,最忌恨沒有信義出賣兄弟的人,在江湖上,這種人在黑白兩道都是被痛恨的。畢竟誰都不願自己被兄弟背後捅一刀!
因此對百里霜的話,他絲毫不懷疑,想來也是百里雨犯了那個土匪頭子的大忌才遭此噩難。
百里冰道:“父親,女兒覺得還有一事可疑,女兒與大哥趕去相救時,發現那土匪頭子左眼被人捅瞎,雖然已經包紮,但是還有鮮血不斷流出,分明是新傷,當時只有四妹,不知是不是四妹捅瞎那土匪頭子的?”
百里敬厲目轉向姜冬竹,這個女兒,總是一身的疑點和迷團,卻總能輕易脫身,但了總是令他有種說不清的不信任感。
姜冬竹輕笑:“不錯,那個土匪頭子的左眼是我用頭上的簪子刺瞎的,怎麼,二姐有意見?”
百里冰輕蔑的道:“我見到四妹自我保護能力這般的強,高興尚且來不及,哪會有意見。我只是覺得奇怪,四妹竟一下刺瞎那土匪頭子的左眼,土匪頭子都未惱羞成怒讓那幫土匪對你如何,而五妹只是言語上衝撞了那土匪頭子,便慘遭蹂躪,這實在不合情理啊!”
百里冰的一席話立即引來眾人懷疑的目光。
姜冬竹不得不佩服百里冰了,這個蛇蠍美人是一刻不鬆懈地要整死她啊,總能找著漏洞進去,果然是蛇蠍出身,專門鑽洞!
“我怎麼聽著二姐這話,似乎我沒被土匪們強暴致死,二姐很是遺憾呢!”
百里冰臉色一白:“你!哼,四妹還是解釋一下這不合常理的疑點再亂咬人吧!”
姜冬竹白她一眼,就算是美人生氣也好看又如何,她依然是個愛鑽洞的蛇蠍精!
一直未發話的百里雪突然笑了一聲:“二妹莫怪四妹這般說,我怎地也聽著二妹有這意思,照常理,自家姐妹落到土匪手裡卻逃過一劫,我們應該慶幸才對,現下倒變成,逃過一劫的妹妹要被自家姐妹詰難,這也不合常理呢。”
姜冬竹感激地看一眼百里雪,百里雪算是為人淡漠之人,她幫自己倒非是真心幫她,而多半是出於打壓百里冰的意思,可是她在百里家孤軍作戰時,不管她出於何種目的,能有個人相助總是欣慰的。
百里敬聽了百里雪的話,訝然瞧向她,他未想到此女會幫著霜兒說話,不過,她說得倒是實話,今日的冰兒也確實是有些反常。想起百里家最近當真是黴運當頭,妻妾子女當真是一個一個的出事,三個庶女,兩個受辱,當真是讓他的老臉無法見人!暗歎一聲,好在只是庶女受辱,並非是嫡女,庶女終是少有人知道的,以後嫁人時挑個門楣低的富家嫁了便是。
百里冰冷瞥百里雪一眼道:“大姐自從退婚以後性情異常,小妹我說任何話在你眼裡都是別有用心的,是居心不良的,可是小妹只不過是想弄清楚事情經過,五妹被四妹卻毫髮無傷,這不能不令人懷疑是四妹與土匪”說到此處頓住,冷冷盯向姜冬竹。
姜冬竹冷笑一聲,介面道:“我與土匪如何?勾結麼?二姐這番推斷倒是不無道理,卻完全不像是深閨女子能想出來的。”
百里冰冷哼一聲:“四妹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還是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