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百里敬的女兒!鬥勇耍狠都是好手,反應夠快!霜兒,你這反應完全不像是剛剛習武的雛兒,倒像是個經驗老道的江湖高手,哈哈,好好!”
大夫人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門主,你竟然這般縱容她?她竟敢當著你的面就毒殺瑾兒,你竟然縱容她?”
百里瑾身中菱形鏢之毒,適才又被她強吃了一顆毒藥,頓時支撐不住,“噗——”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軟,往下滑去。姜冬竹將鳳離劍往外撤了撤,免得一劍割破她的喉嚨,萬一他真死在自己手裡,今日她就必會死在百里敬手裡,划不來,她自認為她的爛命比百里家這些所謂高貴之人的命更珍貴!
“瑾兒!”大夫人痛叫,“門主,快救瑾兒!”
百里瑾癱在地,恨恨地瞪向姜冬竹。本來莫名其妙被姜冬竹暗襲,並落入她的控制,已經驚得難以置信,無法表達那種羞愧和被折辱的難堪心情,便想趁她要解藥之時,利用懷裡的其他兩種毒藥毒死她,未想到她竟然輕易識破!第一次若是不信,這份機智在江湖中倒不算特別稀奇,但他在驚駭之下,又一次騙了她時,她竟然再次識破,還將那毒給他食了,這手段就非是光靠機智就能做到的,確如父親所言,像極了一個經驗老道的江湖高手,而且是個極厲害的高手!
“父親她給我餵食了咱們的獨門毒藥,一線飲血!”
百里敬忙從懷中摸出解藥,叫道:“張嘴!”
百里瑾反應極快,與百里敬配合極為默契,立時張嘴接住百里敬扔過來的解藥吞下。
姜冬竹並未攔截那粒解藥,她是知道一線飲血的,中毒後半個時辰內若不服解藥,便可毒發身亡,她也只是想要解藥,並非是想跟百里瑾兩敗俱傷。
百里敬看一眼姜冬竹,見她並未攔搶那顆解藥,便知她只是想要毒鏢解藥,並未當真對大哥動殺機,不禁欣慰地扯了一下嘴唇,道:“瑾兒,將鏢毒的解藥給霜兒!”
百里瑾斜睨著姜冬竹,從腰間摸出兩粒藥丸,當著姜冬竹的面吞下其中一粒,片刻後,另一粒放在手裡,冷笑著看她敢不敢拿。
姜冬竹同樣付之冷笑,伸指拈住那粒藥丸送進口中乾嚥下。
“四妹這一回不怕我騙你了麼?”百里瑾一副儒雅君子的模樣問著。
姜冬竹撤回長劍,還劍於鞘,仿似適才與百里瑾劍拔弩張的不是她,彷彿將菱形鏢扎進百里瑾身上的不是她,彷彿強喂百里瑾毒藥的也不是她,笑得很是平靜很坦然。“事不過三,我的長劍架在大哥脖子上,若大哥這一次還是騙我,那麼我就與大哥同歸於盡,也算是賺了。”
百里瑾起身,倚牆站好,許是解藥開始起作用,臉色開始恢復。
大夫人見兒子服了解藥,這才放心,讓三夫人和百里雨將她扶著抬上小輦。心疼地望著兒子頸上的傷口,落下眼淚來。
姜冬竹轉目瞧向梅兒,道:“梅兒,現下你要不要說出幕後主使人?”
梅兒痴痴望著百里瑾,卻見他將目光瞥向旁處,眼底毫無心虛。於是悽然一笑:“幕後主使人,我不清楚,但我已是大少爺的人了,他說會收我進房的,他說會為我解了身上的七葉紅的,只要能幫大夫人將四小姐狠狠收拾一頓”
大夫人狂怒罵她:“來人,打死這賤婢!竟敢胡亂咬人!大少爺豈會收一個賤婢入房?!竟然還敢誣衊於我!是誰給你的狗膽!”
姜冬竹秀眸橫了那些家丁一眼,喝道:“誰敢?!”身形一晃,縱到梅兒身邊護著她。
那些家丁剛邁了兩步立時縮回,害怕地看向百里敬。
百里敬雖然依然板著臉,但目光卻轉向姜冬竹,“七葉紅?梅兒身中七葉紅,霜兒知不知情?”
姜冬竹側目睨向梅兒,她正默默抹著淚。不由輕嘆,在這種大家族,出了事情自然是嘍囉們端著,只怕百里敬也不會將大夫人如何。瞧,他注意的重點,不在梅兒說的大夫人要將她狠狠收拾一頓,而在七葉紅上。她今日真是被梅兒害得不輕!
“七葉紅啊,我自然是知情的”
她慢慢說著,腦裡思索著該如何說才比較安全,卻被百里瑾打斷:“父親,那賤婢說,四妹也中了七葉紅”
姜冬竹看向梅兒,梅兒咬牙轉頭:“哈哈,大少爺,你不是不承認那夜的事麼?若是那夜大少爺未要了我,怎會知道我說過四小姐也中了七葉紅一事?”
百里瑾冷笑一聲:“那夜要你的不是我,你一個賤婢,本少爺想想都噁心,豈會碰你!那夜滅燈後,本少爺讓早在外面等候的吳管事的兒子進來